他之前发过誓再也不要去找蒋勤!尽管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可对方都那样拒绝他了,他就是再没骨气也做不出那等纠缠不放的丑陋姿态来!
可一听到蒋勤生病的消息,他瞬间又忐忑难安,抓心挠肺地难受,筑好的心理防线溃成碎片,什么自尊什么脸面都不想要了!只想立刻马上见到他!确认他好好的!
他跑到蒋府,也不等人通传,径直就进了大门。门房在他身后“诶”了半天,见他穿着华贵,也不知道要不要叫人拦住他。蒋府管家从旁厅里出来,见着是林御史家的少爷,挥手让门房退下,请林公子到大厅喝茶。
林语棠哪有闲心和他应付,直说是来看蒋勤的。管家浮起假面一样的笑容,声称少爷要休养不宜见客。林语棠此时心急如焚,根本不理会这些虚与委蛇的表面借口,他发疯一样冲到后院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推门找。
管家被林语棠这个举动惊到,又不好差人强行捆了他去,只得转身去禀报蒋老爷。
林语棠找到东厢房,隐约听见一阵咳嗽声,他急忙循声而去一把将门推开。房内蒋勤坐卧在床上,正惊讶地望着他。林语棠顾不得之前种种,疾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他:
“怎么就病了?太医看过怎么说?”
蒋勤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别过视线盯着织锦被面答说:
“伤寒咳嗽而已,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你病了快两个月?!不严重你爹都去请太医了?!”
林语堂语气带着严厉的责骂,他是真的心疼,这个人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就让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此时又是如此念念不忘放心不下!
蒋勤抬起头,因为生病他看起来更加苍白脆弱,眼尾有一点红,神情少了分平日里的冷漠和逞强,像一尊冷硬的瓷器退回到煅烧之前,展现出它本来的质地,是由软和的泥土和水在掌下揉成。
“我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
蒋勤声音有点哑,不复往日的清亮。屋子里烧着炭盆,床上堆着锦被,他本来应该是躺着的,因为林语堂的突然闯入而坐起了身来,此时后背就只有一层单衣。林语棠注意到,立马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上前给他严严实实围住。
因为这个动作,他们靠得极近,蒋勤不安闪动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y-in影。林语棠没有退开,蒋勤不自然地别开了头,正好露出一段欣长的脖颈。因为侧首的缘故牵出一道起伏的线条,看起来纤弱又美丽。皮肤下有血管淡淡的青色透出来,林语棠热烫的呼吸就打在上面,他再也忍耐不住,狂乱地亲了上去。
林语棠亲那段诱人的玉颈,亲他苍白的面颊,亲那说过绝情话让他伤心难过的唇角。蒋勤挣扎着抗拒,无奈他身上没什么力气,仍是被林语棠紧紧按在墙头,他不断扭动躲闪,忽而惊觉面上沾染了水渍,这才惊讶地发觉林语堂他竟然哭了!
察觉到他怔住,林语棠喘着气放开他一点,昔日无忧无虑又无法无天的林家大少爷流着泪,痛苦又无奈地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求求你让我离你近一点,不要推开我。”
他声音凄厉可叹像杜鹃泣血一样悲情,饶是蒋勤坚如匪石的决心也被他唤得摇摆不定。林语堂像沙漠中干渴的旅人一样复又倾身而上汲取他生命的源泉,蒋勤原本苍白的嘴唇被他吮得显出艳色,脸颊也浮出一片红晕。
蒋勤因为低烧脑袋昏昏沉沉,他在一片混沌和强烈的心悸中自暴自弃地默许了自己的沉沦。他不再反抗任由林语棠在他口中翻搅,擒住他的舌尖。由着对方在自己脖子吮吻出欲念的印痕。
“我喜欢你,蒋勤。”
在柔澈心扉的呢喃里,蒋勤觉得他陷入了一片名为林语堂的温柔沼泽里,心甘情愿,没有生路。
一阵脚步声逼近,蒋勤恍若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有人来了!”
房门被蒋老爷大力推开,林语堂收拾好情绪问了好。蒋老爷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巡梭了一阵,半晌才开口道:
“林公子的规矩是在哪里学的?当我这里是你家后院?!”
林语堂恭敬地赔礼应道:
“是晚辈唐突了,心急探若云的病,还望伯父海涵。”
蒋老爷冷哼一声,表示下不为例,请管家送客。
自这日以后,林语堂又时常候在蒋府院墙,只不过不再是午后,而是夜深人静时。他等在墙外,蒋勤搬来凳子从墙内翻出,一跃到他怀里。
月亮洒下清辉,他们在老槐树下细细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若云是蒋勤的表字,听起来很美,不过寓意则是他父亲期望他像三国名将赵云一般英勇善战,建功立业。
第37章 第 37 章
林府的丫鬟们发觉最近她们的少爷很是反常,忽冷忽热叫人琢磨不透。前段日子吧,极难伺候!整天魂不守舍的,她们都只得陪着小心,生怕哪里不对触了他的霉头。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她们的少爷却是跟春风一般温暖可亲起来。新来的小丫鬟给他泡错了茶,错将老爷的陈年普洱当做少爷喜欢的宋种芝兰香沏给了他喝。要是放到以往,少爷一定立马拉下脸让人换了去,若是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摔了杯盏都是轻的!
可这回,少爷尝了一口,说了句“这是普洱吧?”小丫头紧张地绞着裤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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