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对手车队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徐师傅很诚恳,他答应说:“从今以后,巴丹吉林就一支车队,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那几个人被绳子捆着,在诊所扔刀子的那个人对陆西源说:“绑了我们你也跑不掉,现在沙漠的出口都被封住了,恐怕你插翅难逃。”
陆西源皱了皱眉,扯着这个人的领口呵斥:“为他们杀人放火,就算被抓就算坐牢也在所不惜,你们就这么忠诚?”
这人冷笑一声,看起来冷漠又冷静,他说:“你们给游客当司机,我们给金主做杀手,大家都是为钱做事,有什么忠心不忠心的。陆西源,你运气也是真好,每次都能让你跑掉。”
陆西源听见这话,突然没那么气愤了,人都执着,但有人不能分辨是非,而即使能分辨,也会利欲熏心蒙蔽心智。
每个人选择的路都不同,有人走向光明,还有人却偏偏向黑暗靠近。
就像这些人背后的人,他们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妄想得到自己根本配不上的财富。他们为此绞尽脑汁,坏事做尽,但多年仍旧一无所得,散尽财力物力。
可他们却执迷不悔,不肯回头。
陆西源放开这个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希望到局子里,你也能这么硬气。”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看窗外漫天的黄沙和蓝天,这么多年,他终于让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落网。
他离那天许下的心愿似乎又进了一步。
“兄弟们,我陆西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我来巴丹吉林快七年了,大家都说我神秘,其实我就是被这帮畜生给逼的,我抓了点儿他们的把柄,他们就想要我的命,而我能力不够,没更多的证据自保,扳不倒也不知道他们的头儿是谁,所以只能畏畏缩缩的活着。今天你们信我,帮了我一把,我记在心里,日后你们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言语一声,我一定竭尽所能。”
这番话铿锵有力,陆西源是打心底里感激他们感激这片土地的。
而车手们也都被触动,对手车队那个帮忙策反的小伙子说:“他们想把你困在这里,也要看我们同不同意,别的地方我们不敢说,只要在巴丹吉林,我们就能为你保驾护航。”
陆西源点头:“兄弟,谢了。”
巴丹吉林是他的宝地,这里有讲义气的兄弟和可靠的老朋友,还有祝南浔相随,他着实幸运。
他相信事在人为,那些不轨之徒是时候该被□□了,而隐藏在背后的布局之人,也会很快浮出水面。
祝南泽包了辆车,一家三口从金昌坐到兰州去转机。
一路上,两个大人各自沉默,彼此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他们偶尔对视一眼,想要开口打破尴尬,但最终却还是陷入沉默。
这份重聚就像是跟上帝偷来的,祝南泽窃喜着,却也无所适从。
只有琪琪格,她一张小嘴几乎没有停过,不是吃零食就是对着她刚出现的爸爸问长问短,听说过几个小时要坐飞机,她兴奋地不知所措。
“爸爸,我连火车都没有坐过呢,这下就要坐飞机了,我同学们肯定会很羡慕我,可是……我还能再见到我的同学们吗?”
祝南泽摸摸琪琪格的头:“爸爸以后不仅带你坐飞机,坐火车,还带你去游乐场,去海底世界,你想去哪里爸爸都带你去,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琪琪格听到游乐场和海底世界,欢呼雀跃:“爸爸真好,爸爸说话要算数哦。”
尤惜看着父女俩之间的互动,眼眶又红了,她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面。
祝南泽见了,偷偷地牵起她的手,声音颤抖着说:“谢谢你,尤惜,谢谢你……谢谢你给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谢谢你让我找到了你。”
尤惜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回握祝南泽的手,轻轻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们兄妹俩,你要谢谢南浔,是她找到了我们。”
“要谢谢南浔,更要谢谢陆西源,南浔跟我说得不多,尤惜,这些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跟我讲讲吗?”
“爸爸,妈妈,你们谢来谢去干什么啊,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呀,我都听晕了,我要看故事书了,不跟你们玩了,真无聊。”
琪琪格说完就自己捧着书开始看,祝南泽和尤惜面面相觑,然后都微微笑了。
临近黄昏,沙漠渐渐变得深沉起来,烈日不再猖狂,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副唯美的沙画,有广袤荒凉的美感。
狂妄之徒被带走,徐师傅亲自开车送陆西源去庙海子取东西,陆西源终于有了时间和心情欣赏美景。
他感叹:“去了那么多西北那么多地方,还是最喜欢这里。”
徐师傅说:“你是个停不下来的人,当初在里面能待三年,倒是磨出了你的性子。”
陆西源回想起刚到这里时,琪琪格尚在襁褓之中,尤惜身体羸弱,他和叔叔陆怀信更是身负重伤。他们就住在当初他来这里做志愿者时给车队搭建的房子里,是徐师傅和车手们不断接济他,才养活他们四个人。
“性子是磨好了,可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太软弱。”
在长者面前,陆西源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强大,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看着他蜕变的徐师傅。
徐师傅宽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隐忍不是懦弱。”
陆西源又说:“或许早一点露面,就能早一点反击,早一步掌握证据。但背后的人藏得太深,我害怕身边的人因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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