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培养,他就可以代替你去接手爸的事业了。”
“对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莫可惜一下子激动地蹦了几下,扯着尚阅大衣的领口,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就生儿子!这样我对爸,也算有所交代了!”
“嗯。”尚阅居然表情正经、毫无反驳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凉风习习的夜晚,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就这么把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儿的苦命的儿子,给早早地出卖了。
☆、r 39
回到卧室,莫可惜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脑子里想到的、梦里做到的,都只有两个字:孩子。
她似乎梦到,一个穿着正经小西装、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小屁孩儿,不住地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妈,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微积分都不会做?”
她又似乎梦到,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可爱丸子头的小姑娘,在她身上扭来扭去,非要亲吻她的脸庞,她拒绝无能,于是只能认命地被小姑娘涂了一脸的哈喇子。
一阵阵梦来,一阵阵梦醒,莫可惜迷迷糊糊地起来喝了口水,才发现居然也就十二点。
毫无睡意地躺在暗夜里玩起了手机,虽然知道对眼睛不好,但……这件事似乎就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突然想起昨天和尚阅讨论的伴娘的事情,莫可惜在通讯录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交际圈真是小到可怜。
关系好的都结婚了,关系不错的,都远在他乡,剩下单身又在本市的,就是关系一般般的了。
看来看去,许诺雅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
虽然很难去定义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好是坏,但莫可惜自己清楚,自从她远走深圳的那刻起,一切纠结的过往,就都只是过往了。现在她们的关系,或许就只是不常联络的老友,罢了。
也许,这正是上天提供的一个改善两人关系的机会。莫可惜突然觉得。
找出了自她走后从未联络过的那个手机号,莫可惜心里建设了一番,短信写了删,删了又写,终于在近二十分钟后,将简短的短信发了出去。
“你有兴趣做我的伴娘吗?”
以为深夜了,她应该不会看到,莫可惜反而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当下,短信提醒的声音却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莫可惜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才发现她居然几乎是秒回的信息。
“不怕我抢婚吗?”
。 。 。
她越是这样肆无忌惮,莫可惜却反而越是放心了,甚至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或者说,宣誓主权。
“抢就抢咯,那我再去抢回来。”
这一次,许诺雅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隔了大概十分钟,莫可惜才收到她的第二条短信。
“看来这几年你真的变了很多,自从来了深圳,我才发现,其实很多事情,真的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以前是我太盲目,希望你能原谅。”
莫可惜在黑暗中愣了好一会儿,尚阅曾说过,许诺雅拖他向她道歉,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亲自从她口中说出,哦不,是手中打出,莫可惜才觉得,有一刻的震惊。
原来这几年,成长的,并不只有她。
“尚阅对我说,其实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说到底只是当时我们都太年轻,太容易被个人的情绪影响判断,才会导致最后的遗憾。所以,就不要说这种话啦,你还没答应我,到底要不要做我伴娘哎?”
“一定。”
收到她肯定的答复,莫可惜这才放下了手机,抱着被子的一角,无虑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本能地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莫可惜迷迷糊糊地睁眼瞥了一眼,才发现还有一条昨天没看的短信,是凌晨一点一刻的时候,许诺雅发来的。
“可惜,四年前,你误会了他和我的关系,是不是因为觉得比起你,他反而比较乐意和我待在一起?其实,如果你了解过他的过去,如果你尝过大半夜被所谓的有钱人扇一巴掌从家里赶出去的滋味,如果你体验过因为没钱被学校的小孩肆意嘲笑的感觉,也许你会懂他。”
因为他和许诺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压力,而和她在一起时,却会时时刻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所以,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在逃避,在害怕。
莫可惜甚至都没有伸手梳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就那么呆滞在了床上,她终于明白了,不是他先天独自养成,也不是后天受了谁的灌输,而是一次次的,在经受无数打击和嘲笑后,那种自卑的情绪,已经融化在他的骨血里,虽不可见,却一直存在,但凡有一个□□来引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自己也早已隐隐有些感觉,但现在直面这个现实,泪,来得措手不及。
难过爆发过后,带来的,却是长久的思考。这种思想,她到底该怎么把它纠正过来呢?此刻她感觉自己身怀重任,这个“任”,比身怀六甲还要重得多。
“那我该怎么做?”
发完这条,莫可惜像缕游魂似的起床洗漱,刷牙刷到一半,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莫可惜含着牙刷一脸狼狈地奔出了浴室。
“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信任他、依赖他就够了,这几年,变得人不只有你,他也是。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希望你心里不要对他有任何芥蒂,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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