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却一点甜食都不碰。
杜且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和他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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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澜吃了闭门羹,心情却是愉悦的,把纪箫叫过来,又嘱咐了一番提亲的彩礼,才抬步往纪太夫人的厢房走去。
“回来了?看来杜女君没有见你。”回来太早,纪太夫人一目了然,却没有因为儿子被拒而不平,“知礼守规,没有因为你是清远侯,而坏了闺誉。”
纪澜佯怒,“本侯好歹也有薄名,她就这样拒人千里,就没想到她那个低等出身的父亲吗?真是不识好歹。”
“她若是见了你,才是于家门有损。日后若是有人提起来,杜家就算有远大前程,也不值得结交。”
“儿子被冷落至此,母亲倒为外人说话。”纪澜心中却乐开了花,有母亲的首肯,日后行事也少了一层阻碍。
纪太夫人睨他,“你是被众星拱月惯了,就该有这样的人治治你。”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啊?”
纪太夫人冷哼,“过些日子,我让官媒过去探探口风。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杜家的门第虽然低些,但杜女君姿容出众,也不算委屈你。”
纪澜立刻露出笑脸,“儿子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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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且直至听到晚课的钟声,才步出她的厢房,在大殿的角落里跪坐下来。
梵音缭绕中,乞求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关于纪澜的记忆,一直纠缠着杜且,疼痛而难堪。重生的她,以为可以摆脱过往,重新开始,可为何让纪澜也和她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
晚课过后,杜且留在大殿,请见妙莲大师。
“檀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是否有解不开的心结?”妙莲大师见她眉头深锁,面色不佳,“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杜且微微一笑,“妾有未解心结,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妙莲大师道:“怕是要让檀越失望了,贫僧乃是出家人,无法为檀越指点迷津。世间一切法,因果循环,生死天定,不可强求。檀越若是想逃避,宝刹并非避风港,还请檀越早做打算。”
“大师何出此言,您连妾的心结都未曾了解。”
“红尘浊世,无非贪嗔痴怨。”妙莲大师双手合十,“檀越棋艺出众,不会连这点世事都堪不破。”
杜且偶然的一次弈棋被大师发现,顿时羞愧难当,“大师,妾不过是……”
“厉檀越来得正好,你与贫僧的那局残棋,被这位檀越破解了。”
☆、第13章:相邻而居
与杜且相邻而居的竟是厉出衡。
杜且慌忙起身见礼,厉出衡身后的小童阿松朝她眨了眨眼睛,“郎君说要谢谢女君的针线还有膏药,多亏女君施以援手,我家郎君才能免于伤痛。”
杜且忙道:“举手之劳。”
厉出衡的脸色不佳,行走间动作迟缓而僵硬,看来徐氏的手下并未留情。
“没想到是女君。”厉出衡对她的出现深感意外,却无半分不悦,甚至还带了一丝欣喜,但他很快换了淡漠的神色,“大师告诉厉某有人破了残局,某还不信,方才前往一观,不得不佩服女君棋艺精湛。”
杜且只好道:“妾只是胡乱弈棋,误打误撞罢了。”
“能误打误撞,说明女君的棋艺之高明,某佩服之至。不知女君师从何人,棋艺这般了得。”他态度恭谨,似乎他与杜且只是初识,并未有婚约纠葛一说。
杜且脸都红了,摆手道:“妾瞎琢磨的。”
难道她要说,她师承曲灵源,依杜如笙的品级,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国手,更不可能拜他为师。
厉出衡也不再追问,“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女君手谈一局。”
“这……”
“某忘了,某这等无名小卒,怎配和女君弈棋。”厉出衡话锋一转,面色沉了下来,向妙莲大师告辞,“在下伤势未愈,先回去歇息,改日再向大师请教。”
情势急转直下,阿松看得一头雾水,追着厉出衡出了大殿。
他临走时,眸中那抹未及隐去的伤痛,让杜且久久难安,向妙莲大师匆匆一礼,追着主仆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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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出衡一路疾行,径自回了厢房,背上的伤口撕裂,血水渗透灰袍,看起来甚是可怖。
阿松忍不住抱怨:“郎君说好要谢谢女君的,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你可知道那位女君是何人?”厉出衡换了一身衣裳,胳膊撑在书案上,勉力维持坐姿。
阿松摇头,机灵如他顿时明白了,“莫不是那杜府的女君?”
厉出衡赞许道:“还不算太笨。”
“看来四爷和夫人当年还是给你订了一门靠谱的亲事,这位杜女君没有想像中的粗鄙。”阿松转念又道:“只是这杜府之人太过凶残,将你打成这副模样。若是让夫人知道,必定不会再让你与杜氏往来,最好是亲事作罢,才能遂了夫人的愿。”
厉出衡厉声道:“我在京中发生的事情,都不许向夫人提,听到没有?”
阿松勉强应了。
“你若是瞒着我向夫人通风报信,我就把你送回河东老家。”
阿松吐了吐舌头,“阿松不敢!”
“若是杜女君求见,你就说我不见客。”
“郎君为何不见?”阿松好奇,他到京之时,总是数着日子到杜府提亲。
厉出衡睨他,“照办就是。”
还没等阿松再问,屋外已经传来杜且婢女白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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