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阳奉阴违,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闲逛。
这日,杨娃娃正托腮沉思,想在这无聊的待产涯中找些有趣的事情做做。
禺疆掀开帐帘,金灿灿的亮光一闪,高大的人影笼罩下来。
真儿恭敬道:“单于。”
杨娃娃看向来人,这两日,他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些什么。
他挥退真儿,昂首阔步走进来,双手隐在背后。
她站起身,无端地觉得紧张。
自从他表白,自从他为了她的安全而让她离开,自从她回来,决定留下来下孩子……尤其是这几天,只要他在,她总觉得自己变了,心中似有期待。
期待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禺疆突然笑起来,灿烂如阳。
杨娃娃心澜微漾,呆呆地看着他,移不开目光。
不知何时开始,他炙热的目光,他浑厚的嗓音,他温热的胸膛,他有力的铁臂,他深情的拥抱,他的一切一切,似乎还和以往一样,在她眼里,却不一样了,以独有的魅力吸引着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她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假如我送你礼物,你会开心吗?”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想要她开心。
“送什么?”她错愕,哪有人这样问的,开心与否,关键是何人所送。
眼前蓦然一亮,禺疆双手捧着一张雪白的毛皮。
纯净的白,毫无瑕疵,耀眼的白光有点刺眼。
她惊叹地抚触着光滑的毛皮,柔软的触感非常细腻,平滑如丝绸。
这是非常珍贵的动物毛皮。
“这是什么毛?好美!”杨娃娃仰起笑脸。
“白狐。”他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很开心,“冬寒就快到了,我想用这张狐毛做一件裘衣,还有一张鹿皮,可以做成坎肩。”
他还会去打猎,得到各种各样的动物毛皮,让她穿着最漂亮、最尊贵的轻裘。
她含笑问道:“冬天很冷吗?”
禺疆点头,搁下狐毛,握着她纤瘦的肩,“你身子这么弱,要多吃点。今晚开始,每日三餐我陪你吃饭。”
杨娃娃愕然,没想到他也会有温柔的时候。
他抬起她的下颌,吻着她娇嫩的唇瓣,轻轻地点染着……
却没料到,一碰她,他的克制立即瓦解,迫切地想要更多。
他拥紧她,吻得深沉、**。
她竟然忘记了抗拒,或许是没想过抗拒吧。
**在他的热情中,她环着他的腰身,闭上双眸,忘情地享受这个激情四射的热吻。
好久好久,禺疆终于放开她,搂着她的腰肢。
她的雪腮染了桃红,娇艳如花,小手在白狐皮上滑来滑去,“那只白狐,是你亲自打的吗?”
刚才的亲热,他意犹未尽,大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在我们匈奴,男人第一次打的猎物,要把毛皮送给他的阏氏。你是我第一个阏氏,也是此此世唯一的阏氏。”
……
秋天的山林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缤纷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诱人的野果,香飘万里。
苍穹广袤,让人心渴望,变成一只鸟儿,翱翔蓝天,搏击长空。
山岗上,两个草原男儿席地而坐,大腿弯曲着,两只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嘴巴里咀嚼着枯草。他们望着远方,眼睛微眯,目光向天地的穷尽处伸展。
“禺疆弟弟,这些年过得可好?”
禺疆的哥哥,立脱,今日早间才到寒漠部落。
这是兄弟俩分别十八年后第一次见面。
放呼衍揭儿走的那日,禺疆派人去须卜氏部落报信:他可以放了须卜也刚,但必须是立脱亲自来领回去。
☆、第204章 兄长
“每日跑马射箭,打猎练兵,没什么新鲜的事儿。”禺疆的脑海现出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这些日子,他很开心、很幸福,每日都很充实,充满了期待和希望,无边无际的草原不再荒凉,他的下辈子将会丰富多彩。
立脱个子中等,体格健壮,肤色黝黑,“孩子多大了,怎么没见着?”
禺疆的黑发在风中飞扬,失笑道:“孩子?我还没有娶阏氏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不能说,而是还不是说的时候。
立脱“扑哧”一声,“你都老大不小了,赶紧个胖娃娃。我的女儿爱宁儿,今年十六岁,活泼好动,美丽可爱,只是任性了点,好多小伙子喜欢呢,你见了,肯定会喜欢她。”
“好,明年我就一个女娃娃,比你的女儿更漂亮,喜欢她的小伙子更多。”
“禺疆弟弟,放了须卜也刚吧。”立脱忽然提起这事,语气真诚。
“立脱哥哥,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阴山合力打死黑熊吗?”禺疆答非所问,目光迤逦而去,荡向缥缈的白云中,跌落在二十几年前的阴山之夜中,“那一年,哥哥十六岁,我八岁。”
“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立脱开怀大笑,“你我哥俩在阴山玩耍,没想到迷路了,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后来,天黑了,我们只能山里过夜。”
“我们点了篝火,摘了一些野果,打下四只鸽子,拔毛后,烤了吃,很香很香,那种焦香味儿,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禺疆接着道。
“真想再尝尝烤鸽子的味道。”立脱灰褐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吃饱了,喝足了,我们躺在一堆树叶上睡觉。睡到夜,我们被那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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