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置喙!”
夏婉茹指责自己,她还可以怨怼和无礼,但是,连带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受到扭曲的待遇,她实在无法接受。
“律师交给你的离婚协议书,我劝你还是赶紧签字吧!”
楚乔冷着声看向夏婉茹,捏紧拳头,“难怪人家都说,会叫的狗不要人,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够凶残!
你已经毁了我父亲,毁了楚家,我不会凭白让你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趁着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死磕,早点签字,或许还能得到更多!”
提起离婚二字,夏婉茹的脸颊一阵青白交错,“豪门中的婚姻,你以为想离就离吗?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过错方,楚涵云不能这么对我!你,更不可以!”
“那就等着收律师的起诉信吧!你知道,我跟爸爸不同,他在意的名誉地位,我,统统不在乎。”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自己能代表他?”
夏婉茹被戳到痛处,尤其是楚乔提到她跟楚涵云不同时,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瞬间想起来当年坠落游泳池之后,她也是这样一幅鱼死网破的表情。
“当然不能。能代表他的只有他自己。
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早就料到你不会同意离婚,提前就签好了委托书,由律师全权代表他办理离婚起诉……”
看着夏婉茹不敢置信的脸色,楚乔朝她略一颔首,“所以,你也不必要假惺惺的过来看他到底有没有醒过了!
不管醒不醒,他跟你离婚的决心,都坚定无比。
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还要过来自找难受吗?”
夏婉茹瞪大眼睛,看着珊珊离开的楚乔的背影,眼底都是绝望的冷光.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对着她歇斯底里,“我假惺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假惺惺?
我对楚涵云的爱,不比乔楠少一分,凭什么在你们眼里就一文不值?!
你们不想我开心,我也要让你们都痛快不了!
得不到的东西,我令可毁掉,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她追着楚乔的背影向前几步,顿时就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拦住。
楚乔趁机拐进重症监护室的走廊,离开了夏婉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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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评判任何人的爱情,只是,对夏婉茹这样如此扭曲的爱着一个人的做法,不敢苟同。
她戴上口罩,换上一身无菌防护衣,独自一人进了楚涵云的监护室。
在监护室,她坐在楚涵云旁边,轻轻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
最初的几次,说得都是她记忆里的美好,她希望用这些美好的回忆,唤起楚涵云的意识。
现在呢,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总觉得楚涵云是在跟她开玩笑一般,到现在的沉默接受。
可能是刚才遇到了夏婉茹的缘故,她觉得楚涵云这一生也算是憋屈了!
痛失所爱的感受,她以前还是不太懂,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遇上锲刻入骨的爱情。
现在呢?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因为回味楚涵云的一生,她会控制不住的流泪,对他的心疼超过了曾经的隔阂和冷漠。
幽暗的重症监护室里,传来她屏息压抑的落泪声。
听不到,却能感受到重重的呼吸。
指下微微用力,想要帮他活动一下手背上的血液,虽然心电图一直跳的平稳,各项指数也还正常,短短的几日,还是让他清瘦了不少。
她得承认,不应该怀疑母亲的眼光,这时候的楚涵云,即使清减,依然有着让人心动的容貌。
揉着揉着,她的手又攥紧了。
“爸爸,醒来吧!我一直以为我是对的,现在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骄傲,不过都是仗着我是你女儿的身份!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我已经为我的任性,尝到了苦头。
夏婉茹那样对你,那样对楚家,我却没有能力挽回什么,这种感觉,真的好挫败啊!”
在顾西陆面前,她都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无力和挫败,一副斗心满满的样子,这个时候,没有人听见,或者说,只有楚涵云听见,她终于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她后悔了,为她任性的青春后悔了!
她握起楚涵云的手,贴在脸边,“醒来好不好?你舍得让阿乔没有了妈妈的同时,也失去爸爸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楚涵云面前,亲口承认她失去了妈妈。
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突然密集了一会儿,又恢复正常。
楚乔却因为沉寂在自己的心伤中,没有发现。
直到她离开时,楚涵云都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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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景苑。
几案上的电子茶炉催烧的茶水正姑姑作响,冒着白烟的水雾弥漫了半个房间。
沈御这几日的心情不见得好,沈轶对治疗的态度并不积极,更多的像是应付他的热心。
楚家的事情爆出来之后,本可以趁机拉出白菲菲的线,让楚家一蹶不振,他却在迟疑间让罗海生把手上的东西都压了下来。
“生叔,楚家那边……”
“夏婉茹的野心倒不小,现在,楚家当家的两个人,病的病,倒的倒,她用伤人一百,自伤八十笨办法,就算得到了楚家,也会让楚家短时间内回复不了元气。
这个女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狠太多。”
沈轶看了一眼罗海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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