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背后真正的推手?
除了最年幼的小六,其他几人都有可能,尤其是老三。
事发那天,在春满园门口,他就是遇到了老三,然后是那个明远侯府的庶子,天天跟在周成瑾身后的魏明俊。
周成瑾跟小五关系最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大皇子原本不怀疑五皇子的,因为五皇子最是才疏学浅,文不成武不就,脑袋瓜子里想得除了金子就是银子。
可这些年,二皇子已经死了,三皇子去了封地,四皇子还被关在狱中,剩下的只有五皇子。
小六不算,因为他没那个脑子。
大皇子终于明白,在他们兄弟几人中,五皇子萧文宬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而为五皇子马前鞍后奔波的就是生性散漫行事不羁的周成瑾。
要想拉五皇子下马,首当其冲的就是断他手臂。
大皇子唇边噙一丝温雅的微笑,看着缓步而来的楚晴。
他还记得她幼年的样子,皮肤白得像雪,眼珠黑得似墨,梳两只双环髻,笑起来腮边梨涡深深浅浅,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若非是卫国公府的姑娘,他早就下手了。
时隔多年再看,楚晴相貌长开了,褪去婴儿肥之后,先前的圆脸变成了鹅蛋脸,肌肤却更胜往日,粉白里透着嫩红,吹弹可破似的。脸上那对梨涡越发明显,不说话也透着喜意。
大皇子本不喜欢这般年纪的女子,可看到她,心头莫名地涌起股冲动,连带着那个部位也悄悄抬起了头。
在西山,大皇子明里拜佛,暗地里少不了偷偷摸摸地恩宠个把丫鬟,回宫近一年,大皇子一直歇在乾清宫偏殿,顺德皇帝年老体弱对床笫之事没兴趣,他也不敢妄动,竟是没怎么尝过女人滋味。
此时身子自发自动地开始叫嚣,大皇子顿时想起往日有滋有味的生活。
铺着花瓣的架子床、模样水灵似鲜藕的女童、惊恐无助的双眸、颤悠悠挂在睫毛的泪珠、哭着喊着挣扎的身体,走马灯般一幕一幕闪现在脑海中。
大皇子有种渴望,想撕开楚晴湖水绿的衣衫,看看她身上的肌肤是否跟脸上同样娇嫩,然后狠狠地捏一把,咬两口,留下自己疼爱的痕迹给周成瑾看看。
气色如此好还敢撒谎说卧病,真是欺他失势教训不了她?
楚晴根本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大皇子竟然还有龌龊无耻的想法,她出于本能,在离大皇子尚有十步的距离就停下步子,屈膝福了福,“不知殿下传唤民妇有何吩咐?”
大皇子虽被褫夺东宫之位,可他的身份没变,仍是皇子,楚晴见到他势必要行礼的。
大皇子展颜,笑容和煦可亲,“弟妹无需多礼,论起来你应当称我表哥,我叫你一声弟妹才是。”
楚晴不答,目光戒备地扫过那几位官差,个个身直如松,隔着衣衫也能看出突起的肌肉形状,脑袋两边的太阳穴更是高高鼓起。
她起先不知道,还是听周成瑾提到过,练习外家功夫的人,太阳穴会突出来。
大皇子要她过来绝非只是问几句话那么简单。
楚晴目不转睛地看向大皇子,手悄悄垂在体侧,隐在灰鼠皮的斗篷里面。她掌心里攥着一把锋利的短匕,是出门前特地带上的。
大皇子对上她明显带着防备的眸光,笑容不减,“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阿瑾去了哪里,有日子没见,挺惦记他的。”
楚晴恭声道:“大爷吃过早饭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大爷不说,我一个内宅妇人也不敢多问。寻欢管家想必能知道一二。”
寻欢正站在大皇子右前方,闻言打着哈哈道:“我已跟殿下说了,以前大爷要么到百媚阁要么去酒楼,如今在孝中这些地方都不能去,最有可能就是往东街逛古董铺子了。可殿下非不信,定要问出个丁卯来,还惊动了奶奶。”
“古董铺子?”大皇子犹如听到笑话似的,“姑祖母还回去的几箱东西里什么珍品没有,阿瑾想要古董,还用得着逛铺子?”
楚晴温声道:“祖母高义,深觉受朝廷俸禄补养这些年,不希望儿孙躺在金山上一事无成……论私心,其实我与大爷是想祖母能留下半数用于日常花费的。”顿一下续道,“殿下想必也知道,大爷跟伯爷相处不算和睦,又因守制,大爷没法当值连俸禄也没有,家里又养着这么多奴仆……大爷跟我都是自小被伺候惯了,没法不用下人……”竟是对大皇子哭起了穷。
寻欢颇不理解,却不敢出言拦阻,只默默念叨着:奶奶还真是把大皇子当表兄了,哪里这么多话说,还是尽早寻个理由脱身才好。
楚晴却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脱身,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能等到周成谨回来最好,实在不行大伯父或者几个堂兄能过来也行。暮夏脑子转得快,想必会知道雇个驴车,而不是傻乎乎地跑着去。
纵然心里焦急万分,面上却半分不敢露,仍旧絮絮地道:“殿下住在宫里,能够时常得见天颜,还请殿下代为陈情,求皇上赏赐一两件给我们,大爷爱脸面,出门不能没有银子。要不我们只能挑几样东西典当出去,说起来也是关着皇家脸面。”
大皇子起初还耐着性子听她抱屈,听着听着就不耐烦起来,“弟妹不用愁,这事儿好说,弟妹进宫选选看中哪样请父皇赏赐便是。”
楚晴感激道:“谢殿下好意,只是无诏不得进宫,且我有孝在身,多有不便。”
自从谢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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