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是早就放下了过去对她的偏见,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了吗?他把能给她的东西全都给了她,努力让自己变成最强悍的男人,可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还是要离开?而且还要伤害他的家人?
她明明知道,他和父母早就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啊!为什么这么多的温馨和爱都不能留住她?她到底在追求什么,难道真的像冷玦说的那样,她对金钱和地位的追求永无满足之时吗?
难道真的要让他家破人亡,她才满意吗?
这么久的感情,在她眼里难道只是一场算计?
商瞬感觉自己的脑子疼得快要炸开,忍不住把头一次一次朝墙壁上磕去。
哭泣了很久的商母看到儿子这般痛苦的模样,不禁心疼地跑过来抱住了他,哽咽道:“阿瞬,别这样,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一旁的商眩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我提醒你多少次了,啊?之前有多少次机会阻止这个女人,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就是不相信我!商瞬,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早就不是你家人了,只有那个女人才是你的家人!现在好了吧,你看看这个‘家人’对你做了什么!”
商瞬痛苦地抓住耳朵,把牙根咬得吱吱作响。
而商眩还在旁边愤怒难过地训斥:“爸变成这样都是托了你的福!你不是不在乎我们吗?去找那个女人吧,我看爸就算死了你也没所谓——”
他话还未说完,商瞬忽然发出了一声困兽般绝望的吼叫,猛地扑上去将他的二哥压在了墙上。
商眩指着自己的脸说:“打啊!有种你他妈打我!你个六亲不认的混账玩意儿!”
商瞬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太阳穴旁甚至都凸起了青筋,然而那脸上的神情却不是愤怒,而是痛苦,极度的痛苦。
商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从弟弟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那混杂着难过仇恨绝望的表情,让商瞬看上去马上就要疯了。
最后商瞬什么都没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缓放开商眩,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朝外走去。
商眩气得骂了一句脏话,“你现在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商瞬却似乎恍若未闻,脚步虚浮地走向医院走廊的尽头。
商眩想去追他,却被母亲和商眺一齐拦住了,大哥劝道:“算了,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你这样逼他,我真怕他出事。”
母亲也用哭肿了的眼睛望着他。
商眩看看大哥,再看看母亲,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眼睛也红了,哽咽道:“我……我他妈还不是为他好……这下怎么办啊大哥,我们家是不是真的完了……”
商眺闭了闭眼,压抑着伤痛说:“先别想这些,如今治好爸是最要紧的。好了,咱们先把这些叔叔伯伯请出去吧,别影响到爸的手术。”
两兄弟将那些还带着怒气的公司高层一个个请离医院,走廊里终于慢慢恢复了安静。商母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从他的丈夫被送进医院手术室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她已经顾不得明天公司会不会破产,她现在只想看到丈夫能平安醒过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商母想到了那个叫尤柔的女人,一度以来,她都以为这个女人温顺又可爱,如果真能嫁给阿瞬,那一定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是今天突然一切都变了,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在温柔表象下掩藏着多么深重的冰冷与狠毒。
即使丈夫常年教导她做生意就是有赢有输,可遇到这样的事,商母如何也没有办法不去恨尤柔。不仅如此,她更恨自己,如果当时阿瞬带着尤柔回到家时,她能早一点发现尤柔的阴狠,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商母痛苦地捂着心口,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忽然闯入她的视线。
“阿姨,你没事吧?”
商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姑娘,喃喃道:“你是……郝彩?”
郝彩点了点头,焦急道:“我听说商叔叔出事了,赶紧过来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地方?”
商母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想起来了,这是阿瞬过去的女朋友,那个时候他们两家其实都有了联姻的想法,可商瞬却嫌郝彩平淡无味,和她分手了。但现在看看,这个姑娘知书达理又乖巧,如果是她和商瞬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商母不由难过地拉住了郝彩的手,哽咽道:“郝彩,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们。”
“没事的阿姨。”郝彩将商母轻轻抱住,轻声安慰道,“您别怕,我想叔叔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商母靠在她肩头点头小声抽噎着。
郝彩一边轻拍商母的背,一边转过头,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商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几天后,拿住了商瞬公司所有命脉的尤柔在没费多少力气的前提下,就吞并了他公司的大部分股份。
尤柔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摇身一变,成为了一间公司的大老板。因为她雷厉风行的手段,还有她对商家做的那些事,她的名声很快便在商圈里传开了。
大家带着又恐惧又好奇的态度谈论着这个女人,有好事者更是专门去细细查探了一番,这才挖掘出来,原来她就是左裙的女儿!那个踩着男人上位的狠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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