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再说吧。”
“夫人。”何沐泽固执的挡住她的去路。
“我回简家,不会跑,如果慕至君有什么想说的,就让他来找我。”
她擦着他的肩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夫人,请您相信慕董。”
何沐泽的话被陡然增大的引擎声给覆盖。
“表叔今天正式接管岑家,外公已经退下来了,估计这两天会有官方的新闻发布会。”温佑恒看似随意的说着,然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得有些发白。
难怪今天慕至君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叫何沐泽来接人,敢情京都那边已经被攻下!
他在心里呵呵的冷笑着,好你个慕至君,居然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什么放不下丁叮,他真正放不下的该是简以筠才是!得亏了他能忍得了这么久!
简以筠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淡淡的“哦”了一声。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没。”她摇摇头。
还能有什么想法?
她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原本说好了一起演戏一起对抗外敌的慕至君,怎么好端端的又倒戈成了丁叮的男人,甚至还让她怀孕了。
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她也不想再坚持什么,毕竟这是慕至君的选择。
纵使她仍旧好奇那幕后之人,但她不会问温佑恒,更不会去问慕至君,当她一个人在不安和无望中渡过十几个难眠之夜的时候,有些东西就已经变质了,不管他有天大的理由,都变质了。
见她没什么兴致,温佑恒便随口问了一句,“想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出国去散散心?”
他庆幸自己比较幸运一点,起码他要把握的人还在身边,“那个人”一败涂地,他这里却是未必。
这场交易,这场对弈,不落最后一子儿,谁又知道谁才会是最后赢家呢?
“不了,有点累,送我回家吧”
“那我陪你。”
“嗯。”
“对了,你妈妈的骨灰盒被人偷偷送回陵园去了,我问了林昊然,他说选个好日子再重新下葬。”
“也好,这件事就让他去安排吧。”说偷骨灰盒就偷骨灰盒,说送回来就送回来,唯一的目的,简以筠能猜到的,恐怕就是某人要用这个引她来江州,而正是因为她来了江州,这才接连发生了这么多。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高手,连环计使得如此妙。
“算了,送我去去一趟林家吧,我想让爸妈合葬,问问林昊然的意思。”
“好。”
温佑恒现在是彻底不需要主见了,反正不管简以筠说什么,他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在林家这事儿,顺便吃了个晚饭,再回简家别墅,外面天早就黑了。
黑色的迈巴赫并着两辆保镖车气势凛然的在简家门口一字排开。
夜幕中,路灯下,久违的人后座下来,风采较之从前更甚,纵使面露温柔,也难掩一身王者之气。
简以筠坐在温佑恒的车里,隔着望着慕至君,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他了。
这才多久,怎么就这么陌生得可怕。
“小东西。”他叩了叩车窗。
温佑恒有些后悔,他没想到慕至君会来得这么快,毕竟刚接手岑家,他现在应该有的忙,可见简以筠在他心里是真的重要得不一般。
其实今天,他实在不应该听简以筠的话把她送回这里来,万一被翻盘,那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努力也算是彻底白费了,可是他又舍不得让她伤心,舍不得违背她的意思。
他和慕至君的爱不尽相同,慕至君的爱中占有欲是主导,而他,却是以简以筠快乐为前提,他也曾无数次怪责自己狠不下心来,否则简以筠早就是他的了,可是怎么办?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阿恒,一起进去吧,你在,我会心安一点。”
简以筠的话,无疑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他朝她温柔的笑笑,“放心,我一直都在。”
慕至君隔着玻璃见两人在车上这样亲密的互动,心里自然酸得跟淋了柠檬汁儿似的,但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把简以筠得罪惨了,哪里还敢上去宣誓主权,默默掩下眸中的妒意,讨好着替简以筠打开车门。
“老婆。”
他跟在简以筠身后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高高在上的矜贵半点前段时间的猖狂,整一个老婆大人的小乖乖,就差在脑门儿刻字儿了。
“姐!你回来了!”
简明轩听到动静,趿着拖鞋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
温佑恒凑到简以筠耳边低声道:“怕他和林昊然担心,说你去京都了。”
“还是你周到。”她感激的朝他笑笑,又歪着脑袋打量着简明轩的腿,“伤都好利索了?”
“都好了,恒哥给找了个老中医,推拿特棒,你看!”
简明轩做势还蹦跶了几下,被简以筠给制止了,“别嘚瑟,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养着吧。”
慕至君忽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愤愤凑到简以筠面前,“老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那语气,可不就又是不满又是委屈。
可事实上,这段时间真正受委屈的人,该是那小女人才是呐,又是挨打又是丈夫小三怀孕又是坐牢的,也算是倒霉到人生巅峰了。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我在书房等你。”
简以筠脱了外套,温佑恒眼疾手快抢过,“我让张妈给你做点宵夜,待会儿饿了吃。”
她眼睛亮了亮,笑着把那些感谢的话咽了回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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