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都过去了,不要在胡思乱想这件事情了。你是赵南巧还是林挽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好。我知道你是我的媳妇儿,是我娃娃的娘亲就够了。只要,你不觉我的苏满树是一个粗人,嫌弃我配不上你,不带着娃娃离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完,南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满目都是震惊。
刚刚苏满树说,他怕她嫌弃他?
她急忙去抱苏满树,摇着头说道:“苏满树,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她从来都不知道苏满树竟然是这么想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苏满树会因为她的有意欺瞒而愤怒,转身离开,再也不肯见他了。她根本不知道,在自己患得患失的时候,苏满树也一直担心着她,担心她离开的。
“夫君,我说过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就是死,也绝对不离开你的!”
“月儿……”他把她抱着,紧紧地抱着。他的声音略有些哽咽,嗓音低哑了几分,如实地跟她说:“你知道吗?之前,我让你去与齐王谈谈的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
“夫君……满树……”
南巧被苏满树结实有力的双臂箍得死死的,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也不能动。
她听见他说:“月儿,我怕你跟着他进去毡房之后,就再也不要我了,就会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
她窝在她怀里闷声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让我去与他谈谈?”
“月儿,你曾经是京城贵女,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我苏满树就只是个会打仗的泥腿子,如果不是你们林家意外出事,别说我能娶到你,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去京城去看你一眼。我想要把你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让你永远的不离开我,但是……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我就算是当上了征夷大将军,我也不过就是个军户,我也没有办法像他一样带你离开西北,回去京城。我更没有办法像他一样让你当上什么王妃、太子妃、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且,我也没有本事去替你们林家申冤平反。我除了能打几个北夷蛮人,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也不能为你们林家做。我当时想,如果,你想要跟他走,我绝对一句话也不说,绝对不拦着你们的,你可以跟着他离开如此艰苦的西北蛮荒之地,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我给不了你的东西,如果他能给你,我也是高兴的。如果你选择离开,是我的无能,是我输了,我是认的!”
“苏满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妃、太子妃、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虚名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可能,我并不希望自己是林挽月,我只希望自己是赵南巧,是你苏满树的媳妇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南巧急了,紧紧地抓着苏满树,大声地吼着。
苏满树忽然笑了,璨若星辰,他把南巧一把抓进了自己的怀里,朝她笑着说:“可是,月儿,你出来了,你回到了我的身边!既然,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没有好好把握,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苏满树,你不许把死不死地挂在嘴边,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你以后不许胡言乱语!”
“好,我不说了,都听你的,我不说了。”他看着南巧,然后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哭得红肿的眼睛,柔声地哄着她。他顿了顿,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月儿,谢谢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谢谢你,放弃你所有的荣华富贵,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南巧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醒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躺在苏满树的怀里的,脖子枕着他的胳膊。他只脱了外袍,和衣而卧地躺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似乎怕压低他们的娃娃,一动也不敢动。
她这么一醒,一转头,苏满树立即警觉了,顿时就清醒了。他看见她瞪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笑着问她:“睡醒了?”
南巧正要回话,忽然惊呼了一声,她腹中的娃娃也跟着醒了,顿时就开始拳打脚踢了起来,似乎也开始学着他的爹爹要锻炼。
苏满树听到南巧的叫声吓了一跳,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紧张地急忙问她:“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巧笑了笑,娃娃不过就是在乱动,她刚刚只是被吓了一跳,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她伸手,抓住苏满树的大手拉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让他的大掌覆盖在了上面。
苏满树以为她是不舒服,他的大掌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她的小腹。忽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那个东西似乎也觉察出他的到来,动得更加的欢实了,像是故意淘气似的。
南巧笑眯眯地问他:“夫君,你感觉到了吗?”
“是……是我们的娃娃?是他在动吗?”
苏满树是经历过许多营地里妇人生娃娃过程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只知道妇人有孕多数都是极为辛苦的,却不知道,原来在娃娃还不曾出世前,他们在自己娘亲的肚子里,是可以如此活泼的,甚至似乎知道他的爹爹就是外面,还能与他互动的。
苏满树喜极而泣,眸中含泪:“这是,这是我的娃娃,在与他的爹爹打招呼吗?”
“夫君,娃娃他前几个月的时候都是十分的乖巧的,自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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