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固的义母赵嬷嬷昨夜自杀了,留下了遗书,详细地阐述了自己是怎么与西北蛮人勾结的。遗书中说:五年前苏满树斩杀同门师兄赵飞彦,她的夫君因痛失义子和挚友双重打击,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她对西北军和苏满树充满怨恨,所以才一时糊涂,听信了北夷蛮人的花言巧语,犯下了滔天大错,没想到,她的义子赵飞固被卷入其中,还背上了叛国通敌的罪名,她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无颜见自己的义子赵飞固,也无颜见西北军的将士,只能以死谢罪。
南巧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赵嬷嬷死了?赵嬷嬷死了!
前一阵子,她还信誓旦旦地用她不是赵南巧的事情威胁她,怎么如今竟然以这样一个罪名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出来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以为自己要死了的赵飞固。他知道这件事之后,没有因为赵嬷嬷的死痛哭流涕,而是一直嚷嚷着:“喂,你们看清楚,我就说过我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西北军的。你们都看看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无辜的,你们日后可不能这么诬赖我了,我……”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却根本就没人听他讲话。
“喂,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呢?现在我义母已经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是无辜的,你们快点放我出去啊!我已经好多日子不曾见过妙君姑娘了,我是无罪的,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有个年岁不大的小将士看不过去了,朝着赵飞固吼道:“赵飞固,你还有没有人性?如今死的人,是你的义母,从小将你带到大的,你竟然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你还算是人吗?”
“她不是叛徒吗?我这几日平白无故地在这里受的罪,都是拜她所赐,难道你们还指望着我为她流眼泪?自古有话讲: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这么一个叛徒,我至于掉眼泪吗?”
“……”
之后,无论赵飞固怎么嚷嚷怎么喊,都没有人再继续理他了,让他在地牢里自生自灭了。
因为赵嬷嬷的突然自杀认罪,赵飞固的罪名一时半会儿就无法被定下来,午时执行的死刑便也没有执行。
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赵嬷嬷的死处处透着蹊跷,所有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让人很难相信。
苏满树牵着南巧,与黄主将说话:“老黄,庄妙君那边,没有什么异常吗?”
“庄妙君一直都在我们人的监视之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也并未发现她最近与顾以、郑大财主之间的联系。不过,齐王殿下已经下了旨意,这一次把庄妙君和连西北镇子上的万家和顾以、郑大财主家一窝端了。”
南巧这才知道,原来庄妙君和顾以、万宝璐之间的沟通往来早就在掌握之中,甚至就连赵嬷嬷畏罪自杀这件事,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觉得蹊跷的。
黄主将最后与苏满树拱手道:“苏将军尽管放心,这件事末将定当处理好,绝对不会让苏将军和齐王殿下失望的。”
苏满树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忽然有小将士匆匆跑来禀报:“苏将军不好了,苏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黄主将不悦,厉声呵斥:“所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回禀苏将军、黄主将,赵嬷嬷的遗书中揭露了五年前神武军和骠骑先锋营全军覆灭的真正原因,如今十万大军已经乱作一团,将士们个个都说,他们不要白白去战场上送死!”
南巧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从何说起?五年前,苏满树率领的神武军和唐启宝父亲率领的先锋骠骑营,因为战事不利,全军覆灭,可是这件事跟苏满树此次出征,又有何关系?难道这些将士是不信任苏满树吗?
“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如此的情况?”
苏满树的大掌紧紧地攥着南巧的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五年前,我神武军在前线与北夷蛮人厮杀拼搏、浴血奋战,然而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时,朝廷却做出了克扣军饷粮草之事,当时的先锋营主将是唐大哥,也就是唐启宝的父亲,他为了保证我们神武军的粮草,把他们的粮草匀给了我们许多,这才保证了我们能多抵抗几日。但是三千神武军加上十万先锋营的将士,那些粮草怎么够用?”
苏满树说到这里,顿了顿,专注地望向南巧:“何况当时,有了家眷的将士,日日夜夜都盼着能早日归家,饥寒交迫、困顿绝望的时候,有人就叛变了。”
“我不知道西北蛮夷是怎么跟我师父、师兄勾结上的,他们当时是隶属于唐大哥的先锋骠骑营的,并不在我的神武军之内,当时他们和季水儿的父亲季大哥,一起将我们神武军所在之地和所有的行军计划全都透露给了北夷蛮人。虽然我后来发现时,及时调整了作战计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神武军战败而亡,全军覆灭。唐大哥的先锋营前来搭救我们,也仅仅从将士的累累白骨中,救出了我和史昱谨等几个兄弟,其余的三千将士,都已经……”
苏满树低下头,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不用他往下说,南巧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三千神武军全军覆灭,先锋营损失一半将士,唐主将战亡……
“当初,无论上是我神武军,还是先锋营,都是奋勇杀敌的良将,若不是粮草稀缺,若不是有人通敌卖国,我们绝对不会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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