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他从来没有恨过贺母,虽然她当初的手段的确简单残暴,可也让他认清了郁思琪这个人,代价是惨痛,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贺母都是为了他好,长痛不如短痛,拖着受伤更多的还是他自己。可问他现在到底想要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就更别说是要贺母做什么了。
贺母见他沉默不语,还以为是他终于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忍住泪意说道:“要是你真的对那个姑娘那么放不下,那你就回国去找她。至于你爸爸那里,我会去想办法。”她看贺荣熙如今这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就怕他真的死在外面。
贺荣熙摇了摇头,“妈,对不起。可我不想回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放下了。”
贺母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问道:“你说你现在这样是放下了?”
贺荣熙却知道贺母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点头道:“我是真的放下了,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再有以后。”
贺母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留下来。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她发现贺荣熙似乎终于愿意静下心来学习了,这时才渐渐真正的放下心来,贺荣熙再一劝她,她也放心的回国去了。
傅念恩暑假的时候以交换生的名义来到了美国,两人一个在波士顿一个在纽约,倒也不算特别远。贺荣熙去见了傅念恩几次,傅念恩也来见了他几次。两人都各怀心事,凑在一起就忍不住一起喝酒,免不了也会提到和他们俩一起长大的易兰。
贺荣熙不知道易兰现在过得好不好,他想和她联系上,想去找她,可是没有勇气。
傅念恩似乎看出了他的一些想法,却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他不要再去打扰易兰。
是啊,那个姑娘曾经在她的青春期里全心全心全意的爱过他,是他践踏了她的真心,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后独自出了国,他现在真要出现在她面前,估计除了让她更加放不下以外,并没有任何益处。
他在这一年里突然觉得他长大了,可是长大的代价太惨痛了,他甚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要是他的人生里没有出现过郁思琪这个人有多好。那样一来,就算他现在没有和易兰在一起,也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形同陌路。
贺荣熙发现世事真的很奇怪,以前他觉得郁思琪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姑娘,只要能够得到她的爱,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可他的付出到最后都被证明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对方对他是彻头彻尾的利用和欺骗。真相如同把人的心挖开一样血淋淋的惨痛难忍,可时间一久,接受了以后,只觉得自己当初真傻。
放下郁思琪似乎也不是一个太过艰难的过程,真正艰难的却是发现他失去了一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贺荣熙怕贺母担心,喝酒也不再去酒吧了,只是他住的公寓里的酒越来越多,还品类繁多,都可以开一个小型酒展了。可是麻痹自己的时间越来越长,效果似乎也越来越差,他开始觉得就是喝醉以后他都是清醒的,他想要一个人,想听她的声音,想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并不是想做其他什么。
最疼痛难耐的一次是美国的圣诞节,他穿着单薄的走过纽约最繁华的街道,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心中的孤寂感比外面的寒风更让人觉得彻骨。他没能忍住,用陌生的号码按下了易兰的手机号。
他并不知道易兰这时到底在哪里,按下号码后就后悔了,可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易兰“喂”了几声都听不到对方说话,正准备挂电话时,莫名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又低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贺荣熙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圣诞快乐”就挂断了电话,之后继续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一个人在纽约的街头冻得发抖。
易兰身边是她在巴黎才认识不久的年轻男士,对方是她表姐的好友,与她见过面后就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她的表姐与这个男人认识多年,自觉对方人品和家世都相当不错,便在两人之间当起了红娘来牵线。
易兰是真的打算忘记贺荣熙的,可是没办法,时间越长,关于他的一些记忆竟然还变得更加清晰。易母太过了解她,她表姐也把想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告诉了易母。易母没有多说,只是告诉易兰,她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没人说让她必须就和眼前这人结婚生子。
易母什么都没说,可她明显知道易兰还是放不下,便期望用另外的方式帮她走出来。
这位名叫拉赫曼的男士来自于中东的上流社会,在巴黎拥有不止一家上市公司的股权,背景强硬,实力雄厚,还没有中东整个社会对于女性的普遍低看,举手投足间教养极好。易兰自己也清楚,能得到这样一位优秀的男士的青睐,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梦想。既然易母都那样说了,那她试试似乎也没什么损失,或许在很多外人看来,还会觉得是她高攀了。
拉赫曼风趣幽默,每次和易兰见面都能想出一些新的花样来,还十分绅士,从没有对易兰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易兰却在和他交往以后越来越心虚,因为她发现她觉得拉赫曼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在试探着牵她手甚至拥抱她的时候,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排斥。
拉赫曼对她很好,可她却觉得没办法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认为这样对拉赫曼是很不公平的。
易兰把她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了易母,易母对她没有责怪,只是问她:“兰兰,你要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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