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是,他家的桌椅板凳不但完好如初,上面还摆了一杯清茶。
许怀泽瞟了瞟,说:“小哥有客人?是我们打搅了。”
“没事没事,是我娘的朋友。”无牙子示意他们在这里坐下,“他们在里屋说话,等会就出来。”
无牙子说完,便拘谨地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们三人。他明明是主人家,不懂得招呼客人也就罢了,反而像在别人家作客似的,畏手畏脚的不敢说话。
“小哥,刚刚那群人有没有为难你们?”连翘估摸着涂有德这种人不会放过这寡母独子的,可看到家里没有被破坏,觉得奇怪,“他们没有砸东西就走了?”
无牙子摇头,一脸无辜。
“他们有没有问我们的去处?”许怀泽问:“或者打听我们。”
无牙子还是摇头。
赛牡丹也犯懵了。“那他们进屋了吗?”
这回,无牙子点头了,半晌才说:“他们跟你们一样,在这里坐了会,就走了。”
“没说话?”许怀泽不信,凭着涂有德的性格,会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坐上一盏茶时间,空手而归。
无牙子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见他们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才慢吞吞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一走我娘就醒了,我在厨房忙着给我娘熬药,不知道他们跟我娘说了些什么。”
“或许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孤儿寡母也怪可怜的,这才放过他们了。”赛牡丹环顾四周,说不上是家徒四壁,但也没有值钱东西,连小偷都不愿意光顾的家里,要藏三个大活人还是挺难的。
涂有德自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查不到线索就离开了,也是正常的。
连翘点点头,把带来的东西推到无牙子面前,说:“刚才打扰你们了,这是来赔礼的。”
无牙子搓着手不肯手,正在推动,里面突然传来阵阵笑声。
连翘怔住,一股无名火起。许怀泽望着赛牡丹,见她也诧异地看着自己,这才相信,她也不知道此刻在里面跟无牙子娘聊天的人是画尘离!
连翘蹭的一下起身要走,一条腿刚跨出门槛,画尘离出来了。
“这不是南宫府的客人连翘姑娘吗?怎么有空到裘妈家来玩了?”他走到无牙子身边,很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牙长高了不少嘛!该娶媳妇了吧。”
连翘斜睨他,听他的语气,似乎跟他们一家很熟。
赛牡丹见画尘离出来了,碍着有外人在不方便行礼,只能微笑颔首。刚点了点头,忽然看见阿不和阿刺也从里面走出来,脸色一变,脚也不由自主地往连翘那边走,大有我们都离开你们在这里聊天的意思。
许怀泽向来不客套,他问连翘:“要回去了?”
连翘才不会说是因为画尘离没了心情,她耸耸肩,扭头问无牙子:“你叫小牙?”
无牙子点头。
连翘从怀里拿出一本小人书,问他:“这是你画的?”
无牙子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望着连翘,急忙问:“她怎么了?她出事了吗?她怎么会把小人书给你?!”
“他?他是谁?”连翘听糊涂了,“这书是我在南宫家捡的,难不成是你送给谁的礼物?唉,你的心血被人当垃圾扔出来,真可惜。”
裘妈上前拉住无牙子,说:“儿啊,家里有客人呢。”
无牙子这才收敛些许,手指摩挲纸张,说:“这是我画的,姑娘来找我,就是为了这小人书吗?”
“是啊,这是第七本,没结局。小牙,后面的呢?”
“我没画。”
“为什么不画?”
“画这东西又不能卖钱,有什么用!”裘妈突然大声说道:“有时候不如出去做工,赚些小钱,存点老婆本,娶个媳妇回家才是安身立命之事!”
画尘离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见裘妈发脾气了,这才说:“南宫老太爷前些日子病了,南宫家年也没过好,所以没有差人送年货来。今儿我正好得空,就毛遂自荐送来了,裘妈,你和小牙这一年都衣食无忧,就别再为难小牙了。”
裘妈叹气,似有许多苦水还没倒干净。
“至于娶媳妇的事……南宫老太爷说了,看在裘妈为南宫家服务一辈子的份上,肯定不会亏待小牙的。只要小牙看中了哪家姑娘,南宫府便会出面提亲,所有费用都由南宫家负责,裘妈你可满意了?”
“我不娶!我谁都不喜欢!”
无牙子突然捧着头,哇哇乱叫,那神情,像是有人拿针扎进了他的头骨里,目光透露的绝望之色,连翘看得惊心动魄。
画尘离使了个眼色,阿不和阿刺立刻上前将他架回到卧室。
裘妈见连翘他们也带了礼物,不好再给脸色,客客气气地陪坐了半柱香时间,便下了逐客令。
连翘空手而归,心里很是郁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花了这么多银子买东西,结果一本小人书都没捡回来。”
“喜欢的话,等小牙情绪好点时,让他给你画。”
画尘离说得轻巧,连翘压根不信,瘪瘪嘴,挽着赛牡丹的胳膊往客栈走去。“赛姐姐,今晚我们住客栈吧。”
“为何?”赛牡丹才不想当炮灰呢,“不良帅来了,自然是要回南宫府住,哪能住外面。”
“师兄,我们把大黑接出来,今晚住城外吧。”
“不行,此时形势不明朗,你留在南宫府才安全。”这回,连许怀泽都不支持她,连翘郁闷得快要爆炸。
她走到画尘离面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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