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提问高手是唐琢。
唐琢在大学教过金融，兼修法律，后来自己下海开商务律师事务所，接商务谈判的活儿，他看人看事的眼光，跟刀子差不多。
还有一点……
今天来应聘的，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校园的应届生，沈雅安和唐琢都当过教授，对这些学生的心理和想法相对更了解一些。
坐在边学道左边的于今最搞笑，时不时偷瞄一下边学道在名单上做的标识。
边学道做的标识有五种：对号、叉、圆圈、单下划线、双下划线……除此之外，还有不做标识的。
观察一上午，于今有点明白了。
名单上，对号最少，一共才两个，这两个等于直接进了绿色通道。
叉也不多，数了数……四个。
于今估摸着，这四个肯定是跟老边性相不合，要么就是面试中的一些表现让边学道特别反感，无论其他面试官看法怎样，在边学道这里被一票否决了。
至于圆圈、单下划线、双下划线……于今一时想不出里面的具体含义，但估计跟“可用”、“考察”、“重点考察”差不多。不过总比什么标识都没有强，没能给边学道留下印象，等于白来一趟。
到午餐时间了。
面试中断半小时，集团办公室给面试官和所有应聘人员定了外卖套餐，吃完饭，面试继续。
经此一项，有道集团在应聘者心里的印象分又提高了一截。
首先，这个企业不小气，为应聘者提供的午餐是均价38元一份的营养午餐，荤素饮品一样不少。在2007年的松江，这样价位的午餐，太够意思了。要知道，不少招聘企业，什么都不提供，只是告诉大家两个小时后回来继续。另外一些企业，发个面包、发根火腿肠、发瓶矿泉水，已经算仁义了。
吃饭的时候，不少应聘者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免费午餐拍了照，想留个纪念，或者想回去跟同学显摆一下。
其二，接待室、小会议室和等候室桌子不够用，看见有应聘者在椅子、窗台上吃饭时，一个面试官把大家叫到了面试用的大会议室里，用讨论小组的桌子就餐，另外还让办公室工作人员搬来一些移动折叠桌，保证所有应聘者都有桌子用餐。其中两个面试官特别随和，看见每个应聘者都会点头示意。
其三，大家发现，9个面试官都在，吃着跟大家一样的套餐。
半个小时后，面试继续。
通过午餐时的几个小细节，大家看到了这家企业的不同之处，也看到了这家企业的内在气质。
无形中，有道集团的吸引力更强了。
下午2点半，开始面试董事长办公室秘书职位。
看完康华送进来的已到应聘者名单，丁克栋眼皮跳了两下。
这个岗位报名的人非常多，初审、复筛之后，还剩下80人，也就是说，9人一组，得面试9组。
人数确实有点多，但大家都能理解，现在这场招聘会，源头不就是为了给边总招个秘书吗？
再说了，边总亲自面试，若是只有10来个应聘者，结果没一个边总满意的，到时怎么办？
所以，用人海战术。
这个岗位想进面试，长相是第一前提。
就算找杨恩乔走后门，长的若是不及格，那也绝对进不了面试。
80个来面试的，最少有30个称得上是美女，剩下的人里也没有难看的，估计总能碰上一个让边总看着顺眼的。
上次招的魏小冬已经翻船了，这次不能再出纰漏。
结果，还是出纰漏了。
99的应聘者的个人信息杨恩乔都派人核实了，唯独一份简历他没有核实，就是丁克栋给他的那份简历。
恰恰这份简历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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