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说:“我的一个中国朋友。”
格兰特继续问:“怎么署名?”
熟悉格兰特思维的沈馥笑着说:“你若想署名,可以署。你若不想署名,就不署。”
格兰特直接地说:“我不署名。”
好吧……
尽管不署名,但在编曲上格兰特还是很卖力的。正是他做的几处修改,以及一段大提琴和一段钢琴和弦的加入,让《真英雄》和《正义之道》两首宽广辽阔的曲子多出一丝刚柔并济的气质。
本身边学道给的就是近于成熟的曲谱,再有沈馥和世界一流音乐团队参与,所以只用24小时,新编曲就基本出炉,只差最后的打磨。
在录音棚待了大半天,坐保姆车回到公寓,沈馥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小憩。
她的身体倦意浓烈,脑海里却念头翻涌,难以遏止。
沈馥原以为边学道不会再写歌,没想到他不仅写了,还一写就是两首。而且还跟从前一样,两首歌从词到曲风格迥异,情绪调动和音律感觉差别明显,怎么看都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原本已经忘记一些东西的沈馥不由自主地重新想起记忆深处的疑惑——这个小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
……
燕京,万城华府边家别墅。
指挥保姆归置完客厅,边妈跟花店订的花送到了。
5分钟后,看着客厅地上的十几大盆鲜花,边爸问:“用得着这么隆重?”
在法国无聊时研究过花艺的边妈一边围着花盆转,一边说:“你儿子对这个徐尚秀很特别,难道你看不出来?”
边爸笑着说:“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帮着搬花盆,这两盆摆窗前,这两盆摆电视旁边,这两盆……”
凯晨世贸中心。
整个上午,边学道无论做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总是不自觉地溜号,想着下午徐尚秀和父母见面的情景。
然后,他想着想着还会笑,特幸福那种笑,看得正汇报的吴天一愣一愣的,很是忐忑不安。
老板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性取向发生偏移了?
发现吴天停住了,边学道像没事儿人似的说:“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呃……
吴天很想问一句:“你真听着呢?”
好吧,只是想想而已!
今时不同往日,吴天不是那个开室内足球训练场的吴天,边学道也不是那个面相稚嫩骨子里老成的大学生。有些话,傅采宁也许可以说一说,但吴天最好不要说,特别是在办公室里,更不能忘了彼此的身份。
似乎为证明自己刚才确实在听,边学道想了想,问吴天:“你刚才说的那两个球员都是冠军级球员,又是当打之年,肯定不愁拿不到大合同,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来咱们这儿给外援当替补?”
吴天听了,自信地回答:“不同人有不同的需求,三线球员求合同,二线球员求待遇,一线球员看重的是挣钱的同时还能挣到面子。他们来咱们队,其实是希望借着咱们这股势头,在亚冠赛场上锻炼一下。有了这个经验,不仅当球员时有好处,退役后转型当教练也益处多多,还有……”
这时,吴天忽然发现坐在老板桌后面的边学道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卧槽,太特么吓人了!
这下吴天终于忍不了了,他冲边学道挥手说:“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先去处理一下。”
“嗯,去吧!”
目视吴天出门,边学道拿起手机,往徐尚秀手机上发去一条短信:别忘了,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跨越时空的三个家人就要见面了,进行“历史性”的碰面。
这次见面,意味着边学道在“变”和“不变”之间找到了完美平衡,或者说在他的掌控下,“想要保留的”都没变,“想要改变的”都变了,一切都朝着期待的方向发展,所以边学道才笑得那么灿烂。
结果……
说好的“下午三点”,下午1点25分边学道就让李兵开车去接徐尚秀。
等不了了,那就早点去接,早点回家。
华清嘉园。
李兵出发时,徐尚秀正在跟李碧婷通话。
这次李碧婷一五一十地跟表姐说了她和“准男友”认识交往的经过。
让徐尚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是,李碧婷倾心对方的原因,竟然是一次喝醉之后,对方没有趁人之危,而是规规矩矩在旁边守了她一夜。
没等徐尚秀问李碧婷为什么会喝醉,为什么会给男人趁人之危的机会,电话里,李碧婷特文艺地说:“我看一本书上说过,对一个人有yù_wàng那是喜欢,对一个人能忍住yù_wàng那是爱。”
50分钟后,一直到黑色的凯迪拉克凯雷德驶进万城华府小区,徐尚秀脑海里都还在回味李碧婷的话——对一个人能忍住yù_wàng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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