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踉跄的走出公司的。
在老张面前我还能强装无恙,可是一旦只剩下一个人,那种沁骨的优伤直让人无法忍受。我现在到真宁愿回到老张身边,对着他那张脸,听他说那些淫言浪语,那样我起码还能分分心,还会好受点。
可是眼下,老子的心里只剩下白洁的事,那种沉重压得我几乎无法喘气。
白洁,我的白洁。她怎么可能跟林无敌?
我的脑中浮起白洁清澈的略带些傻气的眼神,就这几天时间,她就被林无敌给征服了?财富权势真能有如此神通?
蓦地,我又想起那天我们碰见林无敌后的情景,那时的白洁似乎对林无敌很有好感,还夸了林无敌长的帅。
我心里一阵刺痛,是啊,林无敌不但有钱有势,人也长得不差。我这个穷小子,怎么和他比?
别的不说,就连黄建这种小角色都能把我给整趴下。女人都是渴望被人保护的,都需要安全感,我拿什么保护白洁?我又能给她什么?
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傻逼的想法:“反正她都是旧鞋。”
虽有了这种想法,但内心深处毕竟不肯相信老张说的是真的!
别人我不知道,老张这人我还不清楚吗?丫就是牛大王,一分的事情总是吹到十成!以前他还说过白洁肯定被黄建干了呢!这次该不是这又在放空炮吹海吧!
这样一想,我又觉得白洁这事可能未必如老张所说。
白洁说过的啊,除非那男人能跟她结婚,否则绝不会那个!你就是爆我菊花我也不相信林无敌会结婚。丫赚了这么多钱,好容易盼到老婆挂掉,怎么可能发傻再结婚?
可是,为什么我打白洁电话她一直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呢?想到此处,心里一动,当即又掏出了手机,拨白洁了号码。
“你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连拨了七次,答复都是一样。我的心又凉了下来,忆起适才老张的话,难道白洁和林无敌此刻正在办事?要不为啥关机?准是怕被人打扰啊…
试想下,上海滩,超五星大酒店,总统套房,楼下是美丽的黄埔江,房内是堪比皇宫的富丽堂皇,在那种地方,哪怕就是被人日也是一种享受啊…
我丧魂狗一样在街上游荡,我不想去想白洁,但总忍不住去想。我不愿相信那事儿是真的,但又找不到借口使自己不信。
现在真连肠子都悔青了,那晚若是一鼓作气把白洁弄了,白洁或许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林无敌搞上了。就算被搞上,那老子也算喝了头啖汤。
唉,只怪自己傻,坚持那套迂腐的做人原则,杜易啊杜易,你活了这二十几年还不明白吗?这世界是不讲原则滴,讲原则是会吃亏滴,尤其是跟女人讲原则,那是会吃大亏滴!
想起那晚白洁说不结婚不那个时那坚定的表神,我心中更是痛恨。
我原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渣才会骗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白洁这样奶大无脑的女人居然也是个骗人精!
哼!骗了我纯洁的感情和信任,现在却和林无敌搅在一起fēng_liú快活。
不行!
我一定要化悲愤为性欲!老子这就回仓库去找王芳,挑明了要和她那个,还怕她不答应?妈的,我就不信,离了你白洁,老子就找不到女人了!!
我带着满腔的愤怒上了驶往仓库的公车,汽车摇晃着开往郊区。起初的时候我还在想今晚一定要和王芳做足一夜爱,要玩尽各种花式。可是想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恶心了。难道受了白洁的气,便一定要发泄在王芳身上吗?这是什么混帐逻辑啊!
王芳那么可怜,又把我看得天人也似对我那么崇拜,我就忍心去玩弄她?我若是这样做了,那么和自己一向鄙视的黄建又有什么区别?万一和王芳玩出感情又该怎么办?
可是我难受啊,我难受!我真的很想找个人来发泄。我真的很想做出一些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心里的痛苦减轻些。
我垂下头,把脸埋进手掌,蓦然间,我发觉自己居然哭了。伸手去擦眼睛,可是泪水仍是不停的往外涌。擦拭的速度永远都赶不上泪涌出的速度。
最后我索性不再擦泪,而是由着它们写满我的脸。泪水模糊了眼睛,却不能模糊心中的痛苦。那感觉就像是用一把钝刀在割,却永远割不开,于是那种疼痛也就永远没有尽头。
直至此刻,我才发觉自己对白洁的爱居然是那样深刻。因为自打我上了初中以后,我就没再流过泪。哪怕是高考惨遭滑铁卢被迫去读一所烂校时我也没流过半滴眼泪。可是我现在却哭成个了泪人儿,只是因为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被女人甩。再伸手擦下眼睛,拿回来,呆呆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我忽然想起那天尝白洁眼泪的事情,于是用舌尖舔了下掌上自己的泪。那味道,苦涩无比。
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狂躁,于是掏出手机,调出s》,点击播放,然后将手机凑近耳边。抑压着低沉而虚无飘渺的人声,伴着影像模糊的贝司、青翠欲滴的吉它,在我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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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心情不爽孤独异常的时候我都会听这首儿歌,他那低沉阴暗的歌声,梦呓般的半吟半唱,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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