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出。
蓦地,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借着换床单时一个隐蔽的动作再偷偷一瞄——这
个老淫棍!他竟然,竟然操我老婆的……gāng_mén!
接下来整个换床单的过程中,李处长浑身一直不由控制地颤抖着,脑袋嗡嗡
直响,气好像也喘不过来了,心中只剩下不住的默咒:“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我操你妈……”
自己是怎么走出卧室的,昏昏沉沉的李处长都不记得了。当然,他肯定也不
记得,带上房门前自己那句说了一半的官场套话——“书记,您请慢……”,还
有妻子被重新扔在床上时的娇呼,以及书记中气十足的笑声。
*** *** *** ***
午餐时间,同事们都去食堂了,田浩却一人在办公室里以方便面了事。不图
省钱也不为省事儿,而是没有心情。
确切说,是这两天心理活动太过复杂、激烈,而疲惫了。
两天前,秦书记就向他暗示,这几天腰酸背痛,让白芸周末过来帮他按摩按
摩。今天就是周末了,可他一直没敢对娇妻开这个口。
是不甘,还是心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按摩?阿芸哪会什么按摩?不就是想再尝一下我老婆……唉,毕竟是官场
高手啊,任何时候说话都滴水不漏。”
本来,在青岛经历过老婆失身、自己偷情以及最终加入huàn_qī圈子的事情后,
他以为自己心理上已经转过这个弯了;何况,他又充分享受到了加入圈子的福利
——快速升职和超廉价房。可是近两个月来,书记闭口不提白芸,让他产生了一
丝侥幸——老sè_láng是不是又结新欢,忘了我老婆了?
顿时,他心里有一种捡了小便宜的感觉。虽说老婆失贞是他心头永远的痛,
但是在失贞的事实发生后,他可说是得到了足够的补偿:升职、房子、与叶薇的
艳遇,还操过刘局长的新婚老婆呢!如果秦书记再就此“忘了”白芸,那可真是
太“馅饼”了!
但是两天前秦书记的吩咐,给他这火热的侥幸上浇了一盆大大的凉水。
他觉得一下子又转不过这个弯来了。
“该死的老sè_láng!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惦记着我家阿芸呢?”此
刻,他似乎忘记了圈子里的默守规则,也忘了自己已经拿到的好处。
甚至,连他自己让老婆向秦书记苦苦央求过来的“不参加圈子活动、只专属
书记”的特许,这时在他看来也变成了一种莫大的屈辱。
“老qín_shòu,你以为自己是谁?就是古代的皇帝,也不能随便临幸下臣的妻子
啊!还‘专属’,那不是……阿芸以后除了我,还要‘专属’这个老qín_shòu?!而
且让他吃上瘾了,说不定还要随叫随到!那我这个老公……到底算什么呢?这世
道,这官场……都干的什么事!他——妈的!”
悔恨交加的田副科长,失去了平时冷静的分析能力,似乎忘了如果没有这个
“专属”的特许,妻子要被的诸如刘局长、秦俊、甚至猥琐的老俞等早已垂
涎三尺的圈中人糟蹋,那对他不是更大的屈辱?
懊悔也罢,愤怒也罢,一想起秦书记深藏在和蔼笑容后面的虎威,田浩做了
几次深呼吸后,还是颤抖着拿起了电话。
“喂……老婆……”
*** *** *** ***
丈夫是个书呆子,对她都是直呼其名,从来没有喊过“老婆”这两个字。为
此,白芸对学校里那些还在谈恋爱的年轻同事在电话里就“老公”、“老婆”地
亲呼对方很是羡慕。
中午接到老公电话,他竟破天荒地喊了她一声“老婆”,白芸顿时脸微微一
红,心里甜丝丝的。
最近这两个月来,丈夫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同
时又有一丝埋怨,怨他不顾妻子的感受,尤其是那方面……可怜的几次,还都是
质量欠佳。每次看到丈夫事后抱歉的眼神,她心里总是既疼惜、又无奈。还好,
丈夫说忙到这周基本告一段落,可以稍稍安闲一阵了。
“死耗子,叫这么肉麻,肯定没安好心,嘻嘻……今天是周末,这死耗子不
知会安排什么节目……”
其实她自己也“没安好心”。这几天临近排卵期,心中总有种莫名的骚悸,
今天又逢周末这个夫妻俩的“约定日”,所以早上自己的课一上完,她就溜到学
校旁边的菜场买了好多菜(好友顾老师想看看,她都红着脸不让看):韭菜、虾
仁、生蚝、羊肉、猪腰、泥鳅……
可是接下来丈夫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让她明白的话,却让她的心一片冰凉。
和田浩一样,两个月来秦书记的不闻不问,让白芸也产生了一种不用再被骚
扰的侥幸。所不同的只是,白芸的心里多了一丝女人被冷落后的天然反应——怨
恨。就像很多高傲的美女,根本看不上某个追求者,但当他放弃追求转而爱上别
人时,她又心理不平衡地恨他没眼光了——“女为不悦己者恨”啊!
当然,这丝怨恨在白芸心中只是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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