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年关将至,博凯莱公司的财务经理赵洁在办公室里发呆,这位沉默近两年的女人,是“西工大”走出来的高才生,她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加盟两年来,她总想为博凯莱出谋划策,可当家的只关心他的外贸业务,把博凯莱公司的经营权交给了年轻稚嫩的欧阳菊。
自从欧阳把两百多万巨款汇出后,她就觉得博凯莱公司彻底玩完了。两年前跨进这家公司的时候,看到一个有学识有魄力的人主宰运行,出于女性的直觉,立誓要与博凯莱共同发展,使自己成为公司的创业者。令她沮丧的是自己的一时多疑,失去了主宰公司机会,可她始终没有忘怀大茂曾经的示爱,在博凯莱公司始终忠于职守、兢兢业业。
去年初,公司运行如日中天,她感觉自己这个管财务的经理,暂时使不上什么劲,向公司请长假回西安攻读,半年后回来,公司出现败落的迹象使她始料不及,她很自信,以自己的学识判断,运行的本身没有问题,都是不可预见和能力不及的事情导致公司业绩下滑,她一直等待大茂在经营策略上的调整,灌进新的经营理念。
然而,过多的和大茂接触,招来了欧阳菊的猜疑。想起来都有气,自己是个单身女人,虽然曾有过做他妻子的想法,但不至于去寻梦一个夹在左右两女人当中的男人,无非是为了工作,多和董事长交流而已,为了避嫌,赵洁只能低调对待公司的决策上的事务。如今,博凯莱危机处理刻不容缓,她也不忌讳别人的闲言,等待董事长的召唤。
大茂赶到公司和八成短暂交流后就走进财务室,赵洁以女性很温和的一面来释缓公司将要面临的困境,她让大茂到另一间会客室交谈,在椭圆型桌子面前,两个人相向而坐。
从澳洲回来的那天,赵洁曾说要辞职,大茂就根据这口头请辞开始她交谈,很持重地问:“博凯莱真的挺不过去了?”赵洁话中有话,说:“看你回来处理事情的决心,应该不会太绝望!”
大茂知道她和欧阳有矛盾,揣测说:“你是说,我把菊子赶走了?”赵洁很想直言不讳地点出问题的所在,但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不知道当家人的真正想法,含糊敷衍:“有这样的因素,但不全是!”大茂显得有些迫切:“我希望你能直截了当地……”
“从长远来看,公司目前的焦灼,还不能算困境,没有香港人的搅和,生存是没有问题的,各门店专柜的收入支撑这个公司足足有余,活的下来就会有希望。但这个香港人凭他的黑社会背景,不会罢休的。”
大茂脸色严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赵洁继续说:“施董,我很抱歉没有保护好公司的财务,其实我当时完全可以和她吵一架,不把钱汇出去,但欧阳经理那种气势压我,我也怕耽误她的业务,你们关系毕竟不一般!”
大茂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尴尬,无奈的说:“谢谢你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高兴博凯莱公司有你这样优秀的人!”
赵洁突然改变她那份特有的矜持,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她看着大茂,心低意沮地说:“我要走了!我一心想博凯莱会发展壮大,自己和公司共同成长,但欧阳经理对我的戒心,容不得我呆下去,即使博凯莱能够度过难关,我也只能选择离开!”
大茂看到她真有去意,立刻打电话给欧阳菊。
上午,欧阳从机场回去后,因伤感过渡,到了姨妈家就睡着了,她看到是大茂的电话,很高兴说:“亲爱的,你到了!我本来也正准备打电话问个平安!”
大茂用很沉重语气回她的话说:“菊子,赵会计马上要走了,可能你以前对她有点误会,在她临走前和她说几句话吧!”大茂说完,就把电话给赵,赵洁其实有点瞧不起欧阳,根本不想和她说话,但大茂递过来了,她也只好接过手机敷衍。
欧阳的心情甭说有多难过,公司出现这样的状况,在这一圈人当中,最难面对的就是赵洁,人家已经在设法保护公司的款项,自己却要去发淫威,现在想起来,只有二百五才会那样做!
欧阳知道大茂的用心,再爱脸面这个坎还得自己过,她拿着电话向赵洁道歉,说:“赵姐,我以前错了,我年纪小,文化也不高,我瞎猜疑,希望你原谅我!最好,不要走,再帮助我们博凯莱公司……!”
“欧阳经理,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我在博凯莱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横刀立马’保护公司的营运资本,我真的走了,其实你没有误解我,我是一个女人,我肯定会喜欢一个有魄力的男人,何况施董在我进公司时曾向我表示过,是我一时多疑拒绝的。我如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去防范别的女人,这是自然法则。有他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我就会有很大的成就。但我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必须走,欧阳经理再见,祝你们好运!”
大茂被她的搞得有点不知所云,只能难堪地面对。
赵洁没有理会大茂的窘样,毫不忌言地说:“施董,公司的账目我在几天前就已经核对移交出纳了,没有遗留问题,只是那笔两百四十万款项去向不明,今天趁你在,我向你辞呈,希望你不要留我!”
大茂有些无奈,为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将要离去而惋惜,见她去意如此坚决,只能低调地回应说:“还有临别箴言吗?”
既然当家的这样回应,就等于从雇佣关系中解脱出来了,赵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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