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嘎纯属等车等的无聊至极,他在洗手间门口蹲着吸闷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一个角落里慢慢聚起了一伙人,当他挤进人群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摔片子的。爱睍莼璩
摔片子的跟变魔术其实是一个道理,都是靠手法吃饭的,一般人看准了明明是那张,可是一开牌就发现押错了。王三嘎随说手头上的功夫不咋的,但眼力可是不一般,他十几岁的时候还专门跟人学过一段时间,后来要不是李春来老爷子,王三嘎说不定这回已经进监狱了。
王三嘎也是闲的蛋疼,为了打发时间随手押了几把,王三嘎看似随意可是出手必赢,几把下来从最开始的五块钱就变成了一百多,王三嘎浑然不知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
摔片子的男人蹲在地上,翻着白眼看了看王三嘎,“兄弟不是手头紧,就是缺盘缠,只要说一声,哥们全给办。行家不赚行家的钱,兄弟见好就收吧。”
王三嘎隐约觉得有几个人把自己围住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坏了这行的规矩,王三嘎虽然吃惊但并不怎么害怕,他不相信这伙人敢在候车室里行凶,王三嘎不动声色的掏了一支烟,“大哥,兄弟也是一时手痒痒,给个草条子消消气,这钱就当俺请哥几个喝酒了。”王三嘎一边说这话,一边快速从兜里抽出了二百块钱一并摁在了报纸上旄。
摔片子这行也算是跑江湖的,自然也有江湖规矩,王三嘎见势不对马上敬烟,这也算是变相的拜过山头了,拿出二百块钱表示自己绝对不是砸摊子踢场子,这一切都是误会。
摔片子不是什么正当职业,干这活的都是一些趁着农闲的农民们,一句话说白了都是被生活所迫才干这一行的。他们一没背景,二没关系,提心吊胆的在省城讨生活,不但要提防当地流氓混混,还得要小心巡逻的警察。
王三嘎站起来冲几个人报了抱拳,然后拖着行李箱快速的走开了,那群摔片子的见王三嘎如此的上路也没有为难他,经过这么一折腾,盼望已久的火车终于要进站了峄。
王三嘎跟着人群从检票口通过,在地下通道里一个个扛着大包袱的农民工,吃力的向站台的方向奔去,这群人里不乏五六十岁的老人,王三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感触颇多,要不是自己在县城里遇见马三,要不是凭借李春来给自己的药方,自己也可能是这群人里的一分子。
站台上人们翘着脚伸着脖子,向火车进站的方向看去,人的心理可能就是这样,可能出门的时候有百般的不舍,可是一旦出了家门就想赶快登上远去的列车,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火车缓缓的向站台驶来,火车还没停稳,人们就像潮水一样向着自己对应的车厢跑了过去。
“别挤了,我的脚卡住了。”
“后面的他娘的急啥呢,老子的包都挤掉了。”
二百多人都争先恐后的往车厢里挤,身板壮的挤上去了,那些年老的只能在下面干着急,在那个火车严重超员的的年代,尊老爱幼显然成了一句口号,没有买到坐票人们,拼了命的往上挤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在车厢的过道里找个落脚的地方,顺便把自己的行李找个好地方安置。
王三嘎由于第一次出门,根本没挤过火车,废了半天劲才从下面上来,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时,行李架上已经早没地方了,王三嘎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把自己的行李箱掖在了座位底下。
王三嘎刚坐好,一个大学生摸样的女孩冲他走了过来,这个姑娘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岁,长得跟个电影明星一样,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将她高挑的身材衬托得就像个白雪公主,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脑后,整个人的都透着一种异族的美,她给人的感觉一个青苹果一样既羞涩又清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大哥,咱们能不能互换一下座位,我坐车容易晕车,想靠着窗户进一点。”这个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王三嘎,别说王三嘎这种大男子主义深重的人了,恐怕任何男人也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位清纯的姑娘,更何况这一路上还有几十个小时,人家都会和你坐在一起,这种事光想想就幸福的要死了。
王三嘎表现的很绅士,站起来主动帮这位姑娘把她随身带的行李放好,经管行李架上已经满了,但王三嘎硬是见缝插针把姑娘的旅行箱掖了进去,这就是美女的杀伤力,王三嘎自己的行李都没费那么大的劲找地方。
列车开动了好一会,王三嘎他们对面的一个正主才挤了过来,这人能有四十多岁,长的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虽然穿着一身西装,也系着领带
,但是怎么看都像系了一条不是红色的红领巾。
这人来到自己的座位跟前,斜着眼瞧了瞧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一个小年轻的,然后冲那小年轻的点了点下巴勾了勾手指头,那小年轻的摄于这人的气势,乖乖的离开了座位。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好吧啦。”一个清秀的有点过分的帅哥拖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吭哧吭哧的走了过来。
这个长得有点像大姑娘一样的小伙子,看了看那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客气地说道:“大叔,这是我的位置,麻烦您往里面挪挪好不好?”
那位贼大叔抬头看了看,把屁股往里蹭了蹭,让出了多半个座位留给了那个小伙子。
不知道为什么,王三嘎始终觉得这个中年人不是什么善类,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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