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怪我哥啊,他是出于好心,又不是故意惹事。”肖海芳又插了句嘴。
“你这么喜欢说话,不如你来说,好不好?现在我帮你们保住了工作,就完成使命了,也就没什么用了,所以你也不用尊重我了,是不是?”杨奇非常烦躁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肖海芳脸上一红,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从型比较受宠啊?”杨奇斜眼看了看她,突然就问了一句。
肖海芳显然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哥不会说话,平时就比较闷,所以爸妈确实疼爱我多一点。”她解释道。
“所以你就做什么事都这么嚣张是吧?不知道尊重上级,不知道尊重领导,不知道一个人在外地的时候要收敛一点?你当这里是你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犯了错误也不会受惩罚?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想把人家打一顿?就像上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奇越说越来气,眼里都冒出了怒火。
要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杨奇真想狠狠地给她来个耳光,让她知道点天高地厚。
肖海芳已是满脸通红,头也不敢抬起来,大气不出一声。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开除小美。”杨奇敲了敲桌子。
“这件事情因为小美而起,现在你们的工作算是保住了,张立军是你们老板娘的得力手下,也不可能现在让他走人,所以他也暂时没事。”
“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部门经理和手下打架,而且那么多人看到了,放在哪家公司都是丢脸的事,必须有一个处理结果出来,不然以后大家都会有样学样,所以就算小美倒霉吧,她当替罪羊,反正她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在公司也没什么地位。”他解释道。
兄妹俩又是一番快速的手势交谈,肖海亮像是有点不敢置信,眼睛都瞪大了。
然后他又做了几个手势,肖海芳的脸立刻就绷了起来,看他们俩脸上的神情,似乎哥哥在坚持着什么,但妹妹却始终不同意。
“哥哥说,实在不行的话,他可以代替小美,小美是无辜的,要开除就开除他好了。”犹豫了几秒钟,肖海芳才小声说道,边说话边观察着杨奇脸上的表情,显然对他刚才的大怒仍心有余悸。
不过她的语气,确实明显地有着不情愿,似乎在期待了杨奇立刻否决这个荒唐的提议。
而肖海亮则是满脸忐忑地看着他,很是紧张。
杨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价值,上次在妹妹被抓住时,他跳出来承揽责任还情有可原,这次根本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且那女人搞不好根本就不会领他的情,这个时候出来当出头椽子就有点可笑了。
“他这是威胁我吗?就像刚才张立军威胁丁总一样。”他眯着眼冷笑了一声。
“没有没有,我哥绝对不敢,他是真心实意的。”肖海芳连忙解释道。
“哦。”杨奇满脸讥笑地点了点头。
他猛地一伸手,把桌子上那个纸杯扫到了地上。
杯子里黑黄的污水溅在地上,缓缓地流动着,一片脏污。
“给脸不要脸是吧,还想替女人出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连他妈的话都说不出来,也想逞能做英雄?”他怒骂道。
“你给我告诉他,他要想代替小美,可以!我让丁总把你们三个全部开除了,一起卷铺盖滚蛋,我倒要看看,出门之后,那个小美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还有,别他妈的自作多情了,小美能让张立军摸,能让张立军睡,那是因为人家是顶头上司,他肖海亮是个什么东西?还他妈的腆着个脸扮纯情呢,爱情小说看多了是不是?他要是被开除了,所有人都只会骂他弱智,知道吗?”
他连珠炮般地骂道,每句话都极尽恶毒之能事。
“给老子一字不落地翻过去!少一句你都立刻给我滚!”他猛地一拍桌子,把肖海芳吓了个哆嗦。
“就你这样的,长得又丑,又没钱,连话都不会说,还想学人家泡妞当英雄?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没等肖海芳的手语做完,他又指着肖海亮的鼻子骂道。
人性本恶,骂完这一段之后,他浑身都感到特别痛快,倒好像是发泄出心中一股无名的恶气。
他知道刚才那一番恐吓之下,这个妹妹在对哥哥转达的时候,是绝对不敢再隐瞒半个字的,就算会表达得婉转一点,但那强烈的中心意思根本就不可能被曲解。
不过让他有些始料不及的是,这肖海亮在看完妹妹做的手势之后,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愣了半天,竟突然埋下头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但是这一哭,却让杨奇心中的那份鄙夷之情更增加了几分。
肖海芳明显地是想去安慰哥哥,但是手伸到半截,又看了看杨奇的脸色,竟有些不知所措。
“让他哭!”杨奇怒喝了一句。
他重重地吁了口气,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
肖海芳则立刻站起身来,把地上那个纸杯捡了起来,又细心地擦拭干净,放到了他面前。
不过在她随后开始扫地的时候,更是连头都不敢抬,扫把接近杨奇的脚边时,也有些躲躲闪闪的意味。
屋子里异常安静,除了肖海亮那努力压抑着的哭声。
抽了半根烟,杨奇的脸色逐渐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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