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两分半钟之内,王鸽所驾驶的救护车就已经抵达了雅湘附二医院急诊部。可是当他满头大汗到达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救护车的后面早就没有了死神追赶,而且曹山和白楠也已经停止了心肺复苏的动作。
车中的那个病人居然奇迹般的被他们的心肺复苏救活了,而且生命体征趋于稳定。
王鸽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开车,急于把病人送回医院,在这两分多钟的时间里既没有去看身后的死神,也没有注意到车厢中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完全不清楚。
“得,小王,你可算没打了我的脸。”曹山嘿嘿笑了一声,赶紧推着老太太往急诊室里去送,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他在病人家里的时候对着那些不肖子孙就夸下海口,表示一定让这老太太好好活着,总算是没有食言。
要是这里老太太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嘎嘣一下,死了,那曹山这心里可不知道要堵几天呢。
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不想死的。她在弥留之际的神志十分清醒,没有丝毫老年痴呆症的症状表现,而且求生意志很强烈,足足休克了几分钟都没过去,真的是福大命大。
白楠也拍了拍王鸽的肩膀,跟着大夫一起进去了,只剩下跟车一起来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下了车就抱着急诊室大门口绿化带里面的一棵树开始疯狂呕吐,看的旁边的工作人员和行人一阵恶心。
本来车里环境就不好,空气之中弥漫着排泄物、呕吐物、消毒水和各种药物的味道,而且王鸽这车开的,虽然失去意识的躺着的病人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对坐着的人影响就老大了。
开车的驾驶员是不会晕车的,经常坐救护车的大夫和护士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也是不会晕车的。晕车的只有坐在上面的乘客。
直到病人进了急诊室,王鸽这才钻进车里,翻出了自己的镇魂牌。镇魂牌上的数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变成了“叁佰肆拾壹”。
通常来说镇魂牌的数字改变的时候,都会以变凉或者发热的情形来提醒王鸽,救人是否成功。而其温度变化的力度一般是比较大的,例如在夏天的时候,王鸽能够感觉到胸口一丝凉意穿过,而在冬天的时候则是一股暖流。
但是这次怎么突然就没有提醒了呢?
直接改变了数字,王鸽还以为是自己车上的这个人一直没救回来呢!
不过王鸽回头一想,也有可能是在自己全神贯注开车的时候,体内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含量飙升,导致没有感觉到镇魂牌温度的变化也说不定呢?
王鸽没有多想,直接把救护车开回了停车场。停车场周围还在施工,天气不算很热,甚至还有点凉,工地上的工人们却汗如雨下,十分辛苦,工作一丝不苟。
下车回到办公室,王鸽坐下填写出车日志,一个同事看到他回来,赶紧凑过来取钥匙。王鸽这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十几分,王鸽已经是下班的状态了。他只能对着同事抱歉的笑了笑,简要说明了一下车辆情况,然后马上把钥匙给交了出去。
白班上了十多天,王鸽也一直都没有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食堂的饭花样再多,再好吃,也没有家里父母做的饭菜香啊!
更何况,晚上吃饭的时候是王鸽难得的能与父母一起好好坐坐,聊聊天的时间。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换好了衣服,白班也只剩下了孙成德还没回去,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之后,王鸽便来到了医院大门外面,裹紧了衣服坐在公交车站,等待着那辆六十三路公交车。
下午四点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正常上班的时间,因此道路并不是太过于拥堵,而公交车上也不是挤得上不去。只是这个公交站的名字叫做“雅湘附二医院站”,来来往往的车辆比较多,人流密集,比起其他地方来,车多人多,拥挤不堪。
当然,除了少部分病愈出院的人和家属的脚步轻松,洋溢着微笑之外,大多数人的脸色都比较凝重,目光呆滞,很少有笑脸,就连走路也都不怎么抬头,速度很快,看起来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医院就是这种地方,混杂着以悲观主义为主的多种情绪,有着无数或惊心动魄,或感人至深,或发人深省,或愤怒不堪的事情在这里发生。
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再多的dianying和电视都无法准确的描绘出这里的场景,旁人是无法想象的。只有当你置身其中,方可体会一二。
应该说,王鸽对于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但麻木只是暂时的。一等到闲下来,白天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就会一下子涌入他的脑袋,他只能在坐公交车的时候打开shouji上的a岛匿名版,观看着别人的故事,充实自己的大脑,然后选择忘却这一切。
工作压力并不算太大,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医疗工作算得上是体力劳动,但是精神压力的确是很大的。
公交车开了一个小时,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王鸽家中所在的公交站。不得不说,王鸽是xingyun的,毕竟上班用不着转车。虽然毕业时间不长,但是他跟以前的同学都没有什么交际,平时几乎不联系,但是他也听说曾有同学在北上广上下班,每天都需要玩个铁人三项。
首先从出租屋中乘坐三轮摩托来到地铁站,坐完地铁之后出了地铁站又要骑共享单车才能到公司,简直就是无比麻烦。而王鸽下车的公交站距离他的家只有大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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