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大鱼大肉一样。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天真!”
好吧,他的总结确实言简意赅,零露不得不服。自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温室花朵,人情世故看不懂,光学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本事,却又没有修入佳境,不然现在怎么和孤祺“成双入对”呢?吃不得苦、耐不得牢,没小姐的命偏修得了小姐的身,还不分场合地露娇气。丢脸丢脸,怪不得孤祺数落自己……
看她脸红扭头的样子,孤祺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给了她这么大的触动,刚想赔礼道歉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高处,好像还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孤祺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把零露拉到了水井后面。这么远的距离,只有孤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村长:“出人命倒还是小事,关键是那么多户人家血本无归啊。”
凤凰男:“村长你放心,我从小承蒙全村人照顾,尤其是村长您,这份恩情我砸锅卖铁都要报答的。”
风声呜咽,随后两人面对面抽起烟来。
孤祺把他们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零露,还说:“我们可能摊上大事儿了。”零露心一沉,也知道这村子有古怪,尤其是出“钱大于人命”这样qín_shòu的话的村长。近几年零露经常在各大报纸上看到天价彩礼的新闻,村长的意思大概是村民们赔尽家当娶到的媳妇就这么死了,原来在这闭塞的村子里还保留着封建毒瘤,妻是夫家的财产。
两人一合计,现在就去走访现有外地媳妇的家庭。凤凰男走在前头指引,时不时回头搭几句话,眼神更多的是落在零露身上。有了孤祺一记预防针,零露对这个凤凰男警觉起来。
首先,他们要拜访的是一户姓葛的人家。凤凰男独自进屋交涉,零露和孤祺足足吹了十分钟的冷风才被允许进入。破旧的八仙桌边,坐着葛老大爷和他的两个儿子,站着的是葛老大爷的老伴,这户人家的热情程度不低于凤凰男。寒暄过后,孤祺就提出了让零露单独和他们家的外地媳妇交谈的要求。
到底谁是谁的主人啊,零露感觉自踏入这个村起,自己像个职场小白一样被孤祺这个“老司机”带着,基本上是孤祺在牵头交涉、拿主意。不服只能憋着,因为自己是新手,什么都不会。
零露被孤祺推进了内屋,孤祺还暗搓搓地塞了纸和笔,他还朝自己翘了个大拇指,满脸都是鼓励的微笑,他在给自己制造锻炼的机会呢。
这又不是新闻采访,零露虽然不解,但还是把纸和笔藏进裤子口袋。
进屋后,零露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蜷缩在床脚的年轻女子,零露快步走到她正面。
她看似二十岁上下,脸孔脏兮兮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她半张脸藏在枕头里,她对于零露的到来,只用一只恐惧的眼神回应。
唯一让零露觉得她不像本村人的就是她摩登的衣装:紫色碎花长裙,样式很洋气。能穿得上这般品味衣服的女孩子会嫁到这贫瘠的山村里?
“你好,我是外省来的法师,受你们村黄先生的委托来为你们降妖伏魔。”零露也觉得自己说得生硬,因为她在背诵孤祺提前为她准备好的开场白台词。
那女的呆了一会儿,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而起,吓得零露赶紧退避三舍。见此情形,零露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有什么要紧的话请写下来。她这时才反应过来纸和笔的作用。
那女的定睛一瞧,双眼一亮,抢去了笔和纸,刷刷刷地就写了起来,笔尖飞扬,看上去她有些话不方便被外人听到。零露趁她写字的时候和她随便聊了聊家里和村子里的情况,还故意拉高了分贝,尽量让她的家人觉得这个外省的法师真的只是平常的访谈。
速战速决不适合现在的零露和孤祺,两人在经历长途跋涉后除了躺床上休息别无他想。这一行,零露又长见识了。
鲁迅笔下的人吃人社会未曾消失,从来只是在网络和报纸上看人口贩卖的□□,今天真真实实接触到了第一线。她刚刚见到的是昨天刚送到这里的媳妇,“夫家”花了五万元,她在纸上还写下了她妈妈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
“我们只管把山洞里妖物清除了就好。”孤祺现出白狐原型,身体卷成o型躺在床的正中央。
零露就躺在他旁边的床上,他们正独处在一间双人房里。零露担心孤祺的狐狸样儿被村民们看到,孤祺却说普通人的眼睛看不到他的原形,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现出原形好让零露心理上接受为一人一兽共处一室。
这理由有些牵强啊。说心里话,孤祺整个人样躺着零露也不会介意的——就自己这般模样会被孤祺看上?
“你妖法那么高明,不能救救她吗?”同样的年纪,不同的境遇,同为女性,零露万般不忍那个女孩葬送青春和幸福。
“我又不是救世主。”
虽说孤祺没有义务救人,但是他这样的态度着实属于冷漠。孤祺只是心累了,想自己放弃王位、偿还孽债被周家当狗一样下蛊栓着、防着,连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都朝自己伸了毒手。这世间,好心有好报?
却说零露也想到了之前蜥蜴精的事,哎,信任这种东西去哪儿了?
村民们口中那个吃人的山洞在后山的半山腰背阴的位置,最近一次吃人事件是在去年2月份。洞口差不多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向前看是一座高山,向后是重叠的山峦,左右两边都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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