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老俩口十分好奇,因为秦时这次出门根本没带另外的人,那么是谁在帮他呢?
“某些人的神秘老相好。”看着纸条最后写的那个地址,青年眼中闪过几许玩味,随即便收好这信,一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
转眼已是晚上。
夜幕降临,明月爬升,宣告着旧的一日又即将过去。
因着那封突如其来的圣旨,安王府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安王妃原本是特地为阿浓准备了接风宴的,眼下也是没心思办了,只吩咐厨房另做了精致的吃食送到芳华院去,这便早早歇下了。
阿浓这边心态倒是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她来来说,失去这门亲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冷静之后,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并能够泰然处之了。因此晚饭过后章晟来找她的时候,她心里平静如水,没有起半点波澜起伏,甚至也没有觉得尴尬,态度自然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章晟脸色有些不好,沉默许久才开口打破这满院子的寂静。
“对不住……”青年张了张嘴,温润的脸上浮现几许苦笑,“阿浓,是我对不住你。”
“天意弄人,我不怪兄长,你莫要自责。”阿浓摇摇头,声音是一贯的清浅好听,面色是一贯的冷静从容。
章晟看着她,看着这皎月清辉下,眉眼叫柔白光晕点亮,越发显得清贵美丽的少女,胸口急促颤动的同时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捏紧了他的心,叫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试图在她脸上寻找伤心或是强颜欢笑的痕迹,可找了许久,也只找到让他心中越发窒闷的释然与平静。
她是真的没有觉得难过,他即将另娶他人一事也是真的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的伤痕。
章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许久方才暗自苦笑了一声,有些艰涩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浓叫他带着忧伤与压抑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微微偏过头,看着院中盛开的雪梅答道:“表姨母生辰宴之后,我便启程去蜀中找姨母……”
“蜀中?”章晟一愣,温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与不赞同,“蜀中眼下是樊林叛军主攻的目标,太不安稳,不然还是留在安州吧?”
“不了,”阿浓轻轻摇头,“兄长即将成亲,阿浓不好再在此多做打扰。”
婚约既已经解除,她再留在安王府里便是大大的不妥了,一则名不正言不顺,她自己处境会尴尬,二则那韩三姑娘心里也必然会不自在——哪个女子受得了整日与自己丈夫的前任未婚妻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阿浓不喜欢做事情拖泥带水,也不想给韩三姑娘添堵,影响她与章晟日后的生活,遂这走是走定了的。
章晟身子微僵,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到底是我负了你,否则你何须这般奔波流离……”
“兄长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浓说着微微弯唇,露出一个释然的浅笑,“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我走的时候便多送几个身手好的护卫给我吧。”
她以为自己的安抚能叫章晟放下自责,安心地去迎接新的生活,谁想面前这清润如玉的青年却突然上前一步凑近她,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恳求说道:“别走了,阿浓,留下来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外头世道这么乱,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你不愿嫁给我做平妻便不嫁,不愿住在王府里便不住,我可以帮你另找住所……”
陌生的,带着男子特有的侵略感突然袭来,阿浓有些错愕,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冷静而坚定地拒绝道:“多谢兄长好意,只是阿浓心意已决,兄长不必再多说了。”
她唇边那抹浅浅淡淡,如同初绽雪梅一般清澈美丽的笑容消失了,章晟如梦方醒,半晌才握紧袖子里的双手,压下了心头从前只是一点点,如今却不知为何燎原蔓延了开来的躁动。
“既如此……”许久,他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收起所有不恰当的表情,挤出一个温和寻常的笑意道,“罢了,我尊重你的意思便是。快进屋歇着吧,天冷,一直站在外头容易冻着。”
他不再挽留她,脸上也不再露出叫人为难的情感,这就叫阿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点点头,行了个礼:“是,兄长慢走。”
目送章晟离开,阿浓便转身回屋了。她走得快,因此没有看见走到院门口的青年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她的屋子好一会儿才走,也没有看见青年走后,有个娇小的人影偷偷摸摸出了芳华院,往招待贵客的梧桐院去了。她只在进门后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彩新和一个……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更了!
然后祝2大宝贝生日快乐!年年十八岁!吃肉永不胖!票子滚滚来!么么哒!
☆、第40章
第40章
阿浓叫秦时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几乎要失声喊出来,好在反应及时,及时咬紧了唇瓣,方才没有失态惊动外头伺候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晌,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来谢谢你的重礼。”青年双手环肩,眉目含笑,懒洋洋地倚在烛火昏黄的角落里,从容得仿佛是在自己家里。
有那么一瞬间,阿浓以为自己是做梦,因为她不知怎么地竟突然想起了元宵那晚在街上,他护着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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