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白羽稍一转念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由低笑了一声道:“小机灵鬼,听你的便是,省得到时人走了你怪上师傅我。”
浓姐姐才不会走,他不会让她走的。
秦临弯眼一笑,转头朝阿浓跑来:“咱们中午吃,吃大饼,行吗?”
阿浓没听到白羽最后说的那句话,见男孩笑得可爱,便也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嗯,大饼好吃吗?”
“好,好吃的。”他会努力和师傅一起把饼子做的好吃一些的!
阿浓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院子最东边秦母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不——”
“娘!”秦临第一个反应过来,拔腿就如小炮弹一往那屋冲去。
不远处白羽也眉头一皱,飞快地跟上了。
秦母自那回发病之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儿又突然发作了呢?听着那屋里传来的尖利哭叫声,阿浓有些心惊,也是快快起了身往那儿走去。
除去那个令人不自在的称呼之外,秦母这些日子对她很好,她自然不能在这时冷眼旁观。可谁料她正要进门的时候,白羽却似有顾忌一般很客气地将她请了出来,说是秦母此刻情绪不稳定,有些认不得人,怕她意识不清之下伤到她。
屋里乒乓作响,动静很大,可见秦母确实发作得很厉害,阿浓不疑有他,点点头便往回走,可刚走了两步,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又清晰的哭喊:“素琴,我对不住你啊!阿时!阿时!不要杀——”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盖住了后面的话,阿浓吓了一大跳,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素琴?是人名?阿时……不要什么?
正想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阿浓犹豫了一瞬,见那敲门声越发急切,到底是前去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做大户人家仆从打扮的年轻人,一见到阿浓,顿时眼睛一亮,十分恭敬整齐地行礼道:“敢问姑娘可是忠肃侯府季家的大姑娘?”
阿浓一怔,片刻才道:“你们是……”
“回大姑娘,小的们是世子爷派来接您下山的。”
世子爷……阿浓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安王府的人,心中不由有些欣喜,但她自来谨慎,倒也没有叫这喜悦冲昏头脑,只目光清凌凌地打量着这两个气质看起来确实与寻常乡下人不同的年轻人,问道:“世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您不是叫人送了封信去王府吗?”那为首的高瘦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信封递过去,鞠着躬笑道,“说来也实在是巧呢,前些天世子从云州办事回来,路上意外救了个忙着赶路却险些叫快马撞倒的人,谁知他竟就是替姑娘送信的那位。听说您落难于此,世子即刻便快马赶来了,如今就在山下等着您呢!”
阿浓接过信一看,确认是自己亲笔写的那封,这才心中一松,道:“你是说,世子亲自来了?”
一旁稍矮些的年轻人笑着点头:“世子原是要亲自上山来接姑娘的,只是他前些天在云州办事的时候受了伤,眼下没法走山路,这才命我兄弟二人前来护姑娘下山。”
“受伤?”阿浓一听便皱了眉,“伤势如何?可严重?”
“倒也不算严重,只是……”那高瘦男子欲言又止,片刻到底忍不住面露焦急道,“世子心中急着见姑娘,已是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又因天冷染了风寒,如今正烧着呢!”
阿浓一愣。
“还请姑娘即刻随小的下山见世子吧!世子惦念姑娘,怕是只有见着了姑娘才肯安心吃药……”
阿浓有些奇怪安王世子对自己的紧张,毕竟他们已经多年未见,谈不上感情有多深厚,可想到婚期将近,自己若有不测必然影响安王府的名声,这点子疑惑便又散去了。
“我眼下还不能走。”屋里秦母哭喊声未止,显然情况十分不好,且她答应过秦时要等过完年再走的……
话音刚落,那两人便急急地说道:“姑娘若是想与这主人家告辞,一会儿见了世子再回来便是,如今世子正在山脚下等着,求姑娘先随咱们去见世子,令他能安心吃药吧!”
到底人家是为自己而来才生的病,阿浓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我去进去与主人家说一声。”
两人没有阻拦,阿浓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散去了。
秦母屋里动静不知为何越发大了,阿浓没敢进去,站在外头敲敲门说了一声,得了白羽一声有些仓促的回应,这才转身随那两人往山下走去。
☆、第17章
第17章
秦时走的那晚又下了一场雪,虽这几天天气都不错,但山道上仍是积雪皑皑,不大好走。阿浓脚伤刚好,不敢大意,因此步子迈得很是小心。
雪白的山林寂静无声,只有身边两个陌生人的呼吸声起此彼伏,阿浓走着走着,不知为何竟渐渐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在那两人出声催促她走快些的时候越发地浓了,阿浓微微拧眉,出于谨慎,又重新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秦母病发,白羽请她出门,王府来人,她去开门,答应下山……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阿浓凝神,又重头想了一遍,秦母病发,白……
秦母!
是了!方才秦母在屋里闹出的动静那么大,为何这两人却好似半点都没有听到?!
阿浓心中猛然一缩,脚下的步子虽未停,袖子里的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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