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生活一定很无忧无虑吧,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操场上奔跑,和同学打闹,不用为了柴米油盐烦恼。”
陈良的嘴角始终带着笑,看起来对校园里的时光十分怀念。
莫桑的眼神却阴郁了起来,别过头,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反感。
陈良微微前倾身体,做出倾听的姿势,“你以前在哪里读书呀?”
“藤云中学。”莫桑的语气不咸不淡。
陈良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我也是那里毕业的,那所学校很不错呀,里面不管是教学设施,还是老师都是一流的。”
莫桑似乎没有在听陈良说话,把玩着上的挂坠。
莫桑心神不宁的表现被陈良看在眼里,“你在学校里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
莫桑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加大了声音的分贝,一字一句,“没有任何有趣的事情!”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盯着陈良,这个过于严肃的神情让陈良微微吃惊,但他立马镇定了下来,温和地说道:“有什么让你害怕的事么,没有关系,我可以帮你保密。”
莫桑没有说话。
“你愿意相信我么?”陈良认真地看着莫桑,他的瞳孔漆黑纯净,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莫桑点了点头,“好。”
陈良一直带着微笑,莫桑想,他这样脸不酸么?
莫桑躺在了一个皮质的柔软的躺椅上,舒缓的音乐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休息。
陈良磁性又略带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么?”
“......”
“没有关系,如果那些东西让你害怕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驱赶他们。”
莫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颤抖,“那些人......被撕毁作业本、写着臭婊/子的试卷。”
“你别怕,想一下,这都是哪些人干的?”陈良的手搭上了莫桑的肩,以示鼓励。
“我想不起来了?”莫桑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你记得他们的脸么?”
“记不起来了,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陈良放慢了语速,“别急,那你用一个东西代替他们的脸,用一个词代替他们的名字。”
“可......可以。”
“都想好了么?”
“想好了!”
“好,告诉我,你都用了什么来代替他们?”
“蟑螂、老鼠、蛇......”
“好的,你的手里现在有把刀,他们被捆绑着,没有还手之力,他们现在很怕你,眼神里都是恐惧的情绪,你试着用刀杀死他们。”
“我......我可以么?”莫桑的语气里都是不确定。
“可以,勇敢一点,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你宰割。”
“好!”
“怎么样,他们有在你的脚下求饶么?”
“有!”
“是不是碎的稀巴烂。”
“是!”
“好,狠狠地踩几脚,然后睁开眼睛。”
莫桑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为什么哭?”
陈良的问题让莫桑有些无言以对,她太软弱了。
过了半晌陈良才道:“你自己有没有过类似于报复的想法。”
莫桑十分肯定地答道:“有,那几年,我在梦里杀死了他们很多次。”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记起他们的脸?”
莫桑第一次听见陈良的言语中带着一丝犀利。
“没有,是时间太久了,我忘记了。”
“并不是你忘记了,是你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些东西,那些让你害怕的东西。”
莫桑抬起头,直视着陈良,“有什么办法可以治么?”
莫桑似乎觉得“治”这个字不太贴切,又换了一种说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记起那些人的脸么?”
陈良笃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有,我会帮你,让你记起他们,再把伤痛施加到他们自己身上。”
莫桑有些手足无措地点点头,“好!”
陈良又给莫桑倒了一杯热奶,“你别急,要慢慢来!”
莫桑照旧,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经过四十度太阳暴晒后的花骨朵一样,耷拉着脑袋。
大学同学都挺友善的,确切地来说应该是都不怎么熟,所以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彼此的缺点。
从校门口到教室的这段距离,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和莫桑打过招呼了,他们就像是早上□□点钟的太阳,永远朝气蓬勃。而莫桑,更像是夕阳。
“同学,小心!”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莫桑刚一回头,一个硕大的篮球由远至近正中莫桑的头。
莫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篮球掉落在地,弹跳了几下。
莫桑的头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好多人围了上来,莫桑本以为他们会扶起她来,可谁知道,那些人竟只是围着她指指点点。
更过分地是,一个人拿着一本厚重的地理书,狠狠地砸到了莫桑头上,如果不是莫桑迷迷糊糊,她一定要好好地和那个人打一架。
头顶传来了一个嚣张到要命的声音,“你以后想帮那个鼻涕虫,还是先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莫桑躺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爬都爬不起来。那些围观的人哄笑了几声,都散开了。
缓了好一会儿,莫桑才艰难地爬起来。
一个穿着西装校服的男生别扭地走了过来。莫桑打量了他一下,他的校服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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