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煎熬,是一种爱而不得的痛楚;相思让人心急如焚,相思让人心焚成灰,我迫切地想要回到皇城,迫切地想要见到越泽;我想念他的音容笑貌,想念他的任性霸道,更想念他宠溺地唤我“妩儿”时,那一缕刻骨的温柔。
可我现在身处敌营,无法归去。
流江城已破,南渝军虽与苍吾军拼死血战,但最终还是折损近半,并全部退到了嘉林关以内坚守。苍吾军掌控了流江城,安抚了城中百姓,但北方的军队不断往南集结,炎华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想一直打到南渝国的都城去。
“打败南渝,收伏西陵,一统天下,结束如今的三国鼎立之局,是我们苍吾国历代帝王的心愿,也是我毕生的心愿。”
炎华站在浩荡的流江边上对我说这话时,眉宇充满了豪情,当然,他眼中也有着一份对我的歉疚:“连儿,对不起,我跟你的家国,注定要成为敌人。不过你放心,我若攻破南渝都城,一定会保你白氏神族的平安,并且保证你们家族今后的地位。”
我听罢只能苦笑:“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若南渝破国,你以为白氏一族还能继续兴盛下去?你以为他们会厚着脸皮接受另一国皇帝的恩赐?白族之所以被称为‘神族’,皆因他们是由狐仙指定的人、专门司职于保护越氏皇族的人!我们家族的使命,便是守护南渝,守护越氏皇族!若越氏落败,白氏肯定不能独存,你所谓的平安与地位,想必不会有人稀罕。”
炎华听罢,眼中染上阴霾。他似乎有些难过,伤感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又要说起他与白连在海上飘零的日子,那些美好快乐、朝夕相处的生活。他是真的爱着白连的吧,从他的眼神便能看出来。但是,我终究不是白连,无法回应他的心情,所以只好早早地把话摆明了,让他早点放弃。
可炎华却是个不屈不挠的人。当他明白我“失忆”了,并且已对他已经毫无眷恋了,他并没有轻易气妥,而是把我安置在流江城最好的房间里,让太医全天候地给我诊脉治疗,并加派了严密的防守,防止我逃跑。他指望着那些苦死人的中药、那些吓死人的针灸之术,能把我脑中的“失忆”治好,可是他所想不到的是,其实我根本不是他所爱的白连,无论他怎么努力,我也无法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我不可能接受他,更不可能跟他回复到从前那种亲密的“夫妻关系”。
所以,我要逃走,我想见越泽,我更想离开炎华……我受不了他那种忧伤无奈的眼神,那种因爱人的变心所导致的痛苦与悲伤,这只会增加我心底对他的负罪感。
这天夜里,太医例行问诊,我趁他不注意之时,一拳将其打倒,然后换了他的衣服,伪装成太医出逃。当我逃到流江官府通往前院的大门时,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上官大人,皇上有旨……流江府内院所有的人通过这道门,都要出示通行腰牌,所以还要麻烦您出示一下!”
我摸了摸口袋,心里暗叫糟糕……我忘记了还有腰牌这回事!而这太医的衣服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我赶紧道:“刚才不小心拉在内院里了,我这就去取。”
我匆匆折返,而此时,太医仍躺在我的床上没有醒来。我摸遍了他身上所有的口袋,连最贴身的衣物都没有放过,可仍没找到传说中的腰牌。后来我想起炎华上午过来看我的时候,身上似乎挂着一块类似玉质的牌子,莫非那个就是通行牌?
想要出这个牢笼,莫非还得去找炎华?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我无计可施,在房间里走来踱去,后又跑到屋子外面晃荡一圈,可惜,这院内院外都有重兵把守,整个流江官府被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没办法冲得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心里很是着急……再不逃跑,太医就会醒来了,我总不能真的杀了这种无辜之人灭口!而这个时候,炎华应该在前院议事,他的起居之处却是在后院里的,我不如去他的房间探探?
这么一想,我立刻背起太医的医药箱,重新扮作太医出门而去。到达炎华的房间时,屋子里黑漆漆的,并没有掌灯。我心下窃喜……炎华果然不在!太好了,趁这机会,我得赶紧行动!
我从窗子里翻身而入,轻盈地落在床边。这里的房间很奢华,有一张好大的床。此时天色已晚,有月光透进窗来,我隐约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书信件。我跑去桌前翻找,一阵忙碌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一块腰牌!这个腰牌,便是通行专用的吗?我拿起玉牌对着月光细看。
的确是通行腰牌,没有错,我上午见炎华用过。军中警戒非常,即便是主帅出入,也会出示专用腰牌,以防止有敌人假冒,而炎华身为主帅,对这一点贯彻得非常彻底。
心中狂喜,我仿佛看见越泽站在皇城之上对我招手,我赶紧将腰牌揣进口袋里。正要再次翻窗出去,可这时,黑夜中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响起:“上官大人,你深夜来访,有何急事?”
我一呆,转身,炎华正站在屋子里!
炎华今晚并没有去前院议事,他正在屋子里休息。
他发现了潜入的我,但是却一直不动声色。此时,他又发现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太医”很不对劲,所以立刻试图制服我!
我与他过招,没几下,便败在他的剑下,而且他也认出了我。
“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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