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事丝毫不能带给他任何的驱动力,他那时候很闲散,有时候会约朋友吃个饭,都是秘书帮他订餐厅,但是这似乎也不能带给他快乐——虽然他总是板着脸,没什么情绪。那段时间,秘书总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皮下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落寞。
后来有一天总裁推了一个日程安排,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本来是要去国外出差的,可是临走的时候,却又突然变卦了,让她把这个行程推掉。
总裁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拿着机票和护照急匆匆地往他家赶,以往每次他出差,都是她去送他。
然后她只能说好,急刹车似的站住了脚,他很少有变卦的时候,要变卦的话必然是有充足的理由,所以她很理智地没有问为什么。
只是站在原地,静默了几分钟,默默地思考最妥善的处理方式。
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她看见总裁的车从不远处一闪而过,惊鸿一瞥间,似乎看见副驾上有个妙龄的姑娘,那一瞬间的惊讶让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叫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总裁的车开的并不快,所以追起来并不费力,最后车子弯弯绕绕,进了一家老式胡同,在一家门口挂着大红灯笼的私房菜馆停下,她看见总裁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的位置开了车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总裁拘谨地笑了下,那个姑娘就是安安。
似乎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总裁变了,说不上是哪种改变,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偶尔看着他的时候,好像能从那张面无表情的皮囊里,看出一些隐秘的情绪,那种像波纹一样浅浅的不经意的情愫,让人觉得……大概总裁谈恋爱了。
这种仿佛石破天惊的消息,被她随口说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相信她,大家哈哈大笑,大家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他们的总裁有性取向这种东西,无论男女,都像是天方夜谭。
后来呢,后来那些人实在是打脸,总裁不仅谈恋爱了,还闪婚,恋爱光波从他每根头发丝里发射出来,大有向全世界宣告的架势。
某天早上,他们向往常一样对着踏进顶楼的总裁说早安的时候,赫然发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对戒,那种感觉,不亚于被冲击波轰了一下。
再然后就是安安进公司,那天总裁办的人几乎无心办事,眼神无时无刻不往安安身上瞟,像研究珍稀动物一样研究着她,总觉得能拿下他们总裁那种气场两米二的人,真是不容易,平常人在他身边,几乎都不敢大声喘气,那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寻常人真是受不来。
大家都想知道总裁恋爱是什么样的,后来发现,什么气场两米二,在安安身边,总裁就是个大型犬,对别人来说气势汹汹,对安安来说却是个会吐舌头的大型萌物罢了。
秘书把安安的手机拿过去充电,那款手机和景总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小了些,秘书体贴地帮她把手机开机,等了几秒钟,屏幕亮了,最先跳到眼前的是锁屏画面,画面上是总裁的睡姿,大约是早上的时候,光线从斜上方撒下去,总裁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的样子显得有些孩子气,照片被p了一行字——两只黄鹂鸣翠柳,一条懒虫上青天!
秘书忍不住笑了下,似乎能体会到两个人是怎么谈恋爱了,莫名觉得总裁其实挺可爱的。
这个词从脑海里划过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景博轩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秘书说安安在和陈主管谈话。
“总裁,陈主管今天领着部门的人集体辞职,太太正头疼呢!这会儿两个人谈了有许久了,我觉得……陈主管似乎有些故意为难太太。”
景博轩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哼”了下,那个字里携裹的冷意,让秘书狠狠地哆嗦了下,但他没作什么指示,只问秘书说,“太太吃饭了吗?”
秘书颤着声音说了声,“没~”然后立马表态,“我现在就去叫份餐给太太。”
景博轩还没来得及打第三次电话,秘书的电话就先过来了。
她紧张地快哭了:“总裁,太太在卫生间晕倒了!已经送来了医院,现在在急诊室。”
“哪个医院?”景博轩声沉如水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秘书刚说完“二院!”景博轩就挂了电话,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抓了车钥匙往外走,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一个病人的形象,吓得管家差点把手里刚沏的参茶给扔了,一句“景先生您去哪”卡在喉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已经没影了。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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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紧张地快哭了,作为一个尽心尽职而且责任心爆棚的秘书,平日里连总裁多喝几杯水都会注意,竟然让太太在卫生间晕倒,这渎职渎的简直想让她分分钟切腹自尽。
这万一要是出一点事情,她引咎辞职都不为过。
送去医院的路上安安醒过来一次,问她,“我们这是要去哪?”
秘书一边嘱咐司机开快点,一边扭过头去看安安,“太太,我们去医院,您发烧了。”
安安点点头,她是想去医院来着,可是自己怎么上了车,一点都没印象了,她舔了舔嘴唇,说:“别跟你们景总说。”秘书会向景博轩汇报情况的事,安安是知道的。
秘书本来都急忘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隐瞒这事呀!
秘书不敢答应,只担忧地看着安安。
所幸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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