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正一边聊一边感叹着往er的办公室走去,哦,对,如今人家已经坐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了。
才刚走到走廊的这头,就看一群人堵着走道悉悉索索地朝里看还指指点点地谈论着什么。
dy走过去跟各人打着招呼随意问道,“咦,为什么大家都站在走廊里,开小组会啊?”
其中有个年轻的女孩子一把就抓住了她,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dy你来的正好,打起来了,里头打起来了!”
“啊?打起来?什么打起来了?说清楚点,怎么回事?”dy一脸惊诧加困惑。
“是er说事,进了办公室没多久里面就开始吵架,现在好像都有扔东西的声音了!”
“啊!?”听到er的名字,我们都吓了一dy眉毛高挑,笑容僵了一半,一时间居然语塞。
我不由地一把抓住身边的henry。他虽然听不懂中文,只听了个名字,可是这时候看看各人脸色,自然也知道绝非什么好事。
他拍拍我的手背,用眼神示意不要失态,我这才稍稍镇定些。
dy分开人群走过去,我紧随其后。那间办公室的帘子被关上了,从外向里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到里面间断着有劈劈啪啪的声音,还间杂着两个男声骂人的粗话。
突然间就有什么物体被扔到了门上,“砰”的很大一声,近门口的那几位不自主地头一缩往后一仰,人群中显然也有人被吓得一惊。
老实讲我中国美国英国办公室统统混过,这种打上门来的奇观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这人还是我师兄。
我全无别人看热闹的心dy就说,“怎么会搞成这样的?要不要叫警察?”
dy双眉紧锁,“再等一等,最好找个知道的问问怎么回事,万一叫了警察反而坏事。”
根本也等不了多久了,这时冲进来两个老外,其中一个一路走一路一叠声地喊,“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叫警察?”
dy一见,低声跟我说,“这下糟了,惊动了亚太区的cfo!”
她脸上又犹豫又为难,踌躇了好几秒钟,才恭恭敬敬地过去简单说了几句。
那人听着听着神情就严肃起来,指着人群中的几个年轻人交代起来,
“你,打电话叫楼里保安,叫警察!你,去敲门,告诉里面我来了,必须停止争吵,把门打开!”
他又一指dy,“你在这里,正好!通知各部门经理,三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集合开会,我需要知道怎么回事!”
dy长叹了口气,示意那两个被点名的去照办,然后担忧地看着那扇门,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警察倒是来的飞快,在又敲门又朝里喊了好几分钟后,里面的声音停止,门打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我一眼就看见前面的那个是er,领带被扯下来一半歪吊在颈上,袖口的纽扣已经完全掉了,手上好几道口子,头上还有一道血痕,全无平日的半点斯文模样。
再看另一个,不认识,一脸气呼呼的表情,仍是恨恨的目光盯着er,也一样狼狈不堪,好不到哪里去。
有心上去问几句,可是这种场合实在不合适,只好按耐不动。dy先跟两人轻声言语几句,就让警察把他们带到隔壁会议室做笔录。
随后她拉我到一边低语,“今天实在不巧,你难得来一次,搞成这样。”
我摇摇头,“我们不重要,本来就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问题是我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在办公室就跟人打起来?”
dy说,“我早已听到传闻,只是不敢轻信。再加上这类性质的私事,就算是好朋友,人家不主动说,我也不好问。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老公打上门来,办公室里大庭广众的,又惊动cfo,你师兄这下职位能否保得住就难讲了。”
我觉得自己的瞳孔在放大,几乎要窒息了。这口气像是在说小三?小三的老公打上门来?这事若是换成莫俊虎,我除了惋惜,决不会惊讶。
但是落到我那看着正正经经,一向循规蹈矩,正气凛然的师兄身上,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转念间,我想起刚才站在门外的当口,围观的人群中就有人叹气,有人好奇,有人兴奋,也有人幸灾乐祸的。
平日在办公室里是友是敌,在这种时刻便显得格外清楚。
抱着一丝侥幸,我用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声音,摈住呼吸问,“你是说,小三?”
我多么希望自己以小人度君子,猜错了方向,然而dy缓缓点着头,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
☆、r19_3
当天晚上,如我所料,dy的电话追到家里来。果真如她所担心的,er在被提升到代理总经理的职位以后,
不知是得了权忘乎所以,还是别人存了心勾引,反正一拍即合,同底下的一个女助理勾搭上了。
那个小三的老公是另一家外企的职员,对国外公司的操作很熟悉,打听到det亚太区的cfo近几日正在申市巡查,就瞅准了机会把事闹大,存心拆台来的。
西方对这种婚外情的事其实看的并不重,纯属个人私事,只要不影响工作表现,配偶闹上门来本身并不会对公司事务造成任何影响。
问题就出在对方不但是公司的女职员,还是直系下属,er担上利用职权勾引下属的罪名,几乎意味着前程尽毁。
我和henry深知其中厉害,相对无语,心中只替我师兄觉着可惜,为这种事丢掉差不多已到手的总经理职位,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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