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模糊看个大概,他看到来人后,挪到了里边儿去,他拍拍空出来的位子,沙哑道:“你睡外面罢,爬来爬去很是麻烦。”
黛眉点点头,不敢言语,她慢慢躺下,手心里一直在出汗。黛眉从未发现大帝竟可以这样温柔,帮她盖被子、掖被角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生怕惊扰了她,生怕她盖不着。
黛眉心底越发惶恐不安,这是夫人的待遇,她们偷梁换柱,这般调包,若是被大帝知晓了,她黛眉也不晓得能否享受荣华富贵。
黛眉正做着思想斗争,北阴已经慢慢搂过她,不凉不热的吻落于她身上,她沉沦到北阴的温柔乡,他的手一动,黛眉忍不住的.呻.吟,大帝的体温竟然是热的,他解开黛眉的里衣,另一只手没有停过。
北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鼻尖一嗅,紫檀木的香味儿很不对劲,而且身旁女子的体段比阿烟要风韵,北阴从兴致高昂中清醒,他突然坐起,手一挥点亮了灯盏,映入眼帘的是黛眉娇红的面容。
北阴的体温一瞬降得冰凉,他一巴掌将黛眉扇下了床,杀意在他眼中起伏,“背主爬床,勾引本帝,你是想魂飞魄散么?!”
黛眉撩起肩上的衣服,她跪在地上慌乱磕头,“大帝饶命,是夫人叫我来的,黛眉没有背主,大帝饶命。”北阴理好衣襟,一脚踹翻黛眉,沉声道:“阿烟呢?!”
“她许是在隔壁的空房里。”黛眉把头磕到地上不敢起来,小鬼在大帝面前,诚然,连蝼蚁都不如。
北阴气冲冲的破门而出,他一连找了好几个空房,才找到舍轻烟,她睡得可香了,还呓语着九翌的名字。北阴细长的柳叶眼中充满了嫉妒和火气,他掀开被子,坐到舍轻烟身上,俯身粗鲁的乱吻。
被惊醒的舍轻烟大惊失色,她彷徨的喊救命,里衣已经被北阴给撕烂了,舍轻烟急声道,“北阴.....约法三章!我们约法三章了的,你若碰我,就和离!我要和离!”
北阴动作一顿,他的胸腔起伏不定,脸色极差,他阴沉沉道:“你可以不喜欢我,心里可以有别人,可是阿烟,你凭什么把我推给旁人?竟还送了女子到我床上,你这是在侮辱我!”
舍轻烟捂住肚兜,低头认错道:“我知错了,是我不好,你从我身上起来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她生怕惹怒了北阴,贞洁就不保。
北阴黑着脸将舍轻烟抗到正屋里,黛眉已经不见了,北阴没有再碰她,也没有同她说话,显然是很生气,舍轻烟裹在被子里,她搓搓光滑的双臂,暗叹黛眉愚笨,都送上床了还搞不定北阴。
舍轻烟小心翼翼道:“黛眉呢?”北阴没有回答,舍轻烟心里发紧,黛眉该不会让北阴给灭了吧?她戳了一下北阴的背,“黛眉没事吧?你唤她进来,给我拿一件里衣。”
北阴继续一言不发,后背的小手仍在挠他,痒.酥.酥的,他把自己的里衣脱下来扔给她,冷冷道:“她没死。”
舍轻烟吐出一口气,她拿着北阴的里衣左看右看,若穿上他的贴身衣物,感觉有些暧昧,所以她不想穿,可是不穿的话,她低头一瞟,单薄的肚兜若隐若现,舍轻烟无奈之下还是穿上了这件宽大的里衣,她翻身安然入眠,希望梦里还可以梦见那人。
☆、清流的痛
次日,酆都的景致依旧朦胧灰暗,舍轻烟是被冻醒的,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北阴已经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用手枕着头,侧目看向那抹离去的背影,轻轻道:“对不起。”北阴顿了下身子,很快就离去了。
后来,北阴很长一段时日内,不曾与她说过话,他每日里都冷着一张脸,似乎变成了最初的铁面大帝,他们同床共枕时,隔开被子而盖,但北阴只背对着她,他可以保持背形一整夜,舍轻烟逐渐意识到她的做法有多伤北阴的心,所以没有再动什么歪心思。
舍轻烟觉着自己像一个空壳,生命里缺少了太多不能言明的东西。流乐的逝去,妙音的逝去,与九翌的别离,还有那些不能与之光明正大一见的人,让她感到深深的孤寂与痛心。
这样活着的她,宁可不活,她多希望,北阴没有救她。
北阴虽救了舍轻烟,却让她活得麻木。
舍轻烟百般无聊的在酆都闲逛,因她与黛眉走在前面,挡住了一个城隍的去路,城隍坐在凉轿上,一半笑脸一半哭脸,他尖声尖气道:“哪来的旮旯小鬼,还不快给本城隍闪开。”
舍轻烟突然听到这声音,有些受惊,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也崴了脚,黛眉赶忙扶住舍轻烟,她厉声斥责道:“你算哪门子城隍,见了我家夫人如此不识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夫人是谁!”
妖界城隍向来乖戾,也没有注意黛眉这种小角色,上次的喜宴他也未参加,所以并不知舍轻烟的身份,他在轿子上,斜视舍轻烟一眼,不悦道:“原来是舍轻烟呐,一千过年不见,嘶...成了拂尘?”
他一直不喜舍轻烟,此刻下轿后,踹了她们二人一人一脚,黛眉迎上前就攻打城隍,“我乃酆都大后的贴身丫鬟,你个破城隍竟敢踢大后,你的位子也坐到头了!”
大城隍才不信舍轻烟是酆都大后,他掐住黛眉的脖子,嗤笑道:“她是大后,我还是酆都爷呢!”舍轻烟当即就亮出了令牌,愠声道:“放了黛眉!见此令牌如见大帝!”
城隍一瞥,目光顿时就直了,手一松黛眉也脱困矣,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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