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但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夫,快看看这个孩子。”
大夫见状,立刻坐在了床沿上,掰开看了看少年的眼皮,又抓过他的手来把脉,“这...他是姑娘你什么人?”
“嗯,我...”符贞一时心急口快便说了,“是我弟弟。”
大夫便不解了,“他已经感染风寒已久,身子虚脱,我给你开几个药方,你随我去抓药吧。”走前,大夫又叮嘱一句,“对弟弟好点。”
符贞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好迎合着。
从大夫那抓药回来的符贞回家后便开始着手于熬中药,一股苦味让她禁不住捏住了鼻子,心里不禁产生对自己的疑问,自己干嘛要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么好,符贞你啊,真是个烂好人,就这样不明不白捡回来一个男子回来,不知道的人怕是又会说闲话了。
符贞熬好药端进去的时候,男孩子醒过来了,对于自己身处的这个陌生环境产生了抵触,符贞赶紧把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你先躺着吧,身体不适还是不宜下床的好。”
“这...这是哪儿?”病弱美少年环顾四周,再看向这个面善的小姐姐。
“这是我家,你昏倒了,我这便把你带回来了。”符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天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把他一路上带回来费了多大力。
“翎儿不知如何感谢姑娘!”说完这个男孩子又有要下床的趋势,符贞赶紧拦住他,“行了,就当我同情心泛滥好了,听你说从外地来的,你这副身子恐怕也上不了路,我符贞现在多个人吃饭还是养得起的,你就先在我这住着吧。”
“符贞...这是姐姐你的名字吗?”翎儿笑了,比蜜还甜,“真好听的名字。”
真的吗?符贞下意识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拍了拍大腿,“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我给你熬得药,你先喝了吧。”
趁他喝药之际,符贞又从他嘴里套出来一些有用信息,目前所知道的是这孩子的确比符贞要小啊,18岁,整整小了六岁,姓他不肯说,只说了自己叫翎儿,另外有关他家人的信息也是只字不提,仿佛再提多一点,他就会掉眼泪的样子,看他身体已经这样了,符贞也不好继续折磨他了,喝完药之后她便关门出去了。
眼看着这太阳就快要下山了,符贞简单的做了份晚餐后给翎儿送了份去,这便结束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要开始投身工作中了,这也是符贞第一次上班迟到,因为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大清早起来熬药,做早餐,最后急匆匆的跑去店里,从来不迟到的符老板迟到了,大家纷纷都惊呆了眼,问是何事,符贞却咬紧了嘴不肯说半个字。
午餐休息时间,符贞来到了自己常来的一家裁缝店,买了现成做好的两套冬衣,拿在手中,符贞却还是感觉有些不合身,好像还是大了点。
拿去店里的时候,不免引起一阵怀疑,“咱们符姐不会有相好的了吧?”
“那藏起来不让我们看见的衣服...是男人穿的吧。”
“....不要说了,贞姐走过来了。”
做贼心虚的符贞早早的下了班,带着给翎儿买的冬衣,回到家的时候,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的雪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刚刚做好的还热气腾腾的晚餐。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翎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翎儿不想做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人。”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符贞赶紧将他拉进屋里,“来,把这个换上,新买的。”
翎儿拿着冬衣在手上,眼里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一颗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换上新衣服的翎儿看起来果然精神多了,不过那苍白的脸色依旧掩盖不住他羸弱身子的事实。
符贞和他面对面坐着吃饭,这还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人给她做饭呢,心里莫名就暖暖的。
“怎么样,味道还合不合胃口...”翎儿抬着眼,小心翼翼问道。
符贞笑道,“很好吃。”说完又大口吃下一口菜,一口饭。
两天后,翎儿终于肯对符贞敞开心扉了,她依稀还记得他说下那番话时候的样子。
“我自幼身子便不大好,家里因此花了不少钱,前阵子,娘亲刚生下一个弟弟,当我看到娘和爹脸上那久违的笑时,我觉得,恐怕是时候到我离开了,只要我走了,他们就没再有我这个负担了,也会有足够的钱去抚养弟弟。”翎儿说道哽咽处,“我带着自己多年来积攒的一点积蓄,从家乡出发,一路上辗转三个月,意到信苏城的庙会去祈福,没想到我这副身子居然还撑到了现在。”说到这,他禁不住自嘲的冷笑,“我原本以为自己在路上就会死去了。”
符贞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但是直觉告诉她,他的故事都是真的,没有掺杂半点虚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起,自己与他便产生了一股引力作用,她总想要去照顾他。
符贞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鼓励道,“不要对生活这么泄气,你遇上了我,符贞!”符贞拍了拍胸脯,“相信我,你会活得越来越好的。”
翎儿的眼睛里闪烁了些什么,不太相信的看着她,最后化作一缕笑容,“你真好,如果可以,真想以身相许。”
34、034...
“符姐,早!最近气色不错啊!”早晨刚进店的蝶儿热情地同符贞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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