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呀。”
黎培想起什么似的,也笑道:“年纪大了,不太能理解现在这些年轻人的思维,连我这种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东西居然也有粉丝时时惦记着。”
秦宜握着顾云深的手紧了紧力道,脸上却笑道:“您可是导演届的颜值担当呀,才华与相貌并重,没粉丝才不正常呢。”
黎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笑意慢慢消失:“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找你妈演这个电影吗?”
秦宜坐正身子,声音低落下来:“她没和我提过,我只知道她很高兴要演您的电影。”
黎培眼看前方,目光有些悠远:“你妈当年看你爸的目光,就和你看旁边这位先生一样,你们俩的眉眼都有点像初菡。她走得太早了,早到我都快忘了也有人这样看过我。”
他话一说完,见顾云深皱起眉,眼神扫过他,忽而又笑道:“别紧张,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秦宜轻轻咳了一声。
黎培又接着道:“他们都以为我是先有剧本才定的秦青,事实上,我是先选好人,才开始写剧本。初菡这辈子做过许多事,我写这个本子,不图奖,不图钱,也不图其他人能记住她,只是想给自己留点纪念。所以,秦青一去世,我就搁置下来了。这圈子有多乱,我想你也该见识到了。”
他嘴角的笑忽然泛出点冷意来,顿了顿才又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来演她。你要是一直是刚进圈时那种状态,就是拿了座奥斯卡回来,我也不会松这个口。《疑云》我看了,宋小离刻画得不错,可我这片子里,恨是最不需要的情绪。之后的《暗夜》、最近的综艺、新出的《惊天》预告和这回的广告我都看了……”
屋里那群小孩乖乖吃完糖,又跑出来打闹,你追我打,闹嚷嚷的。
黎培指了指这帮孩子,换了话题:“这些个孩子的爸妈都叫她一声郁老师,她当年只身进来的时候,这里甚至没通电,现在许多人早已走出这座大山,在外面大城市扎下了根,他们还记不得她并不重要,她也不会介意。”
他说到此处转头看向秦宜:“拍这部电影会很苦,我知道你们现在有特效,有很多欺骗观众的小花招,可如果我用了,那不是纪念她,而是玷污她。不是要你去百分之百经受一遍她所受的苦楚,但但凡能用到实景的地方,我都会用实景,不知道你可受得了?”
在今天和黎培会面前,她想演这部电影一直是为了她妈的事,可刚刚听黎培这些话,忽然生了另一种冲动——她进来这个圈子一番,好歹也要给自己留下点纪念:“黎导,说句有点狂妄的话,我要是怕吃苦,大可以躺在家里数钱,根本没必要进这个圈子。”
黎培见她虽然在笑,语气却很是郑重,便转头看向顾云深,笑着问道:“这位先生可舍得?”
顾云深很诚实:“不舍得。”
秦宜见黎培脸上多了几分打趣之意,脸一红:“您当年想必也舍不得郁阿姨受苦。”
黎培笑了笑,才又正色道:“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拍摄过程中,我有任何不满意之处,我都可能会终止拍摄,知道吗?”
秦宜笑弯了月牙眼,起身给黎培小小鞠了个躬:“都听您的。”
黎培忙起身让开。
顾云深拉住秦宜的手,朝黎培道:“不知华宸可有幸成为这部电影的投资商?话语权仍在您这儿,我们只出钱。”
黎培瞧了瞧这俩人几乎就没分开过的双手,大手一挥:“我还有帮孩子要照顾,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赶紧走吧,投资的事找个同是孤家寡人的来跟我谈,否则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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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八月下旬。
黎培的《传记》由华宸这边秘而不宣地筹备着,秦宜档期彻底空下来,跟着跑了几场《惊天》的路演,和自家粉丝玩了几场“来啊,互相伤害”的游戏。
路演都有互动环节,别人家的粉丝都是乖乖问问题,一轮到她家粉丝,就各种提要求——唱歌、跳舞或者爆家属照片。
秦宜每次都选了第一种,到最后直折腾得剧组都不愿意带她玩了。
全国点映开始后,《惊天》和《女帝》又开始了一轮口碑之争,截止到9月4日,也就是《惊天》上映前一天之前,影评人给两部片子的评价都互有褒贬,但总体分值都还给得不算低。两部片子吵吵闹闹,让许多吃瓜路都记住了名字,自然等着看的人也不少,零点场首映的预售都过了两千万,《惊天》相对更高一些。
9月4日一大早,扰人清梦的电话铃声响起,秦宜迷迷糊糊伸手去抓手机。
最后还是顾云深镇压住那只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探身拿了手机,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这才接通放到她耳边。
“喂。”声音饱含浓浓睡意。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些东西你确定让我发吗?”
秦宜揉了揉困顿的眼,稍稍清醒些,才想起电话中的人是谁,在说什么事:“嗯,我只要结果,这个过程你可以亲自感受一下。”
挂了电话,秦宜在“继续睡”和“起来看戏”之间挣扎了两秒,就决定选后者,结果还刚一起身,就被顾云深压了回去,在耳廓边响起的声音既哑且沉。
“先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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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上午,如同任何一个没有大爆料预告的普通上午一样,娱乐圈粉或吃瓜路起来都顺手一刷论坛或微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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