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片刻,沉默着点头。也对,皇嫂什么都好,长得好脾气好,又能很好的把握事情发展的度,我第一次见到皇嫂,也很喜欢她,虽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还是强笑:“那现在还喜欢么?”
他这次没有迟疑了,摇头:“不喜欢了。”
“你是不敢喜欢吧?”我忍悲含笑,“皇兄那小心眼,仔细给你穿小鞋。”迎着阳光,我忽然觉得彻骨的寒意,“将军,是我逼你了,对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答应我,只不过因为我是皇女而已……”
他不说话,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碎发,又给我端了安胎饮来喂我吃了。我看着他,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将军喜欢过我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都不要紧。”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起风了,臣带公主回去。”他动作很轻,抱着我进了屋。我满腹委屈,长这样大我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气,狠狠的锤了他一下,他纹丝不动,抱我到床上,拭去我的泪:“泪多伤身,公主不要哭了。”
我眼泪越擦越多:“褚乐康,我明天就让皇兄下旨,我要休了你!”
这也不过是气话,他却连哄我也不曾就一口答应下来:“好。”我气结,拉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他也没有收回手,另一只手反倒是抚着我的脑袋:“别哭了,公主晚上想吃什么?臣吩咐下去。”
“我不吃!”吐出嘴里叼着的手,我叫道,“饿死我拉倒,除非你去做。”
他神色很是古怪,又说:“那就照旧吧。”
我只爱吃野鸡锅子和鲫鱼豆腐汤,等到晚膳端上来的时候,一股子浓郁的焦糊味也传来过来,雅南苦哈哈的对我说:“公主还是将就着用些吧。”
我反问:“你现在都敢这样的怠慢我了?”
她道:“公主,驸马是武将,怎能做出可口的饭菜来?不过驸马爷坚持要自己做,咱们也不能说什么呀。”
那不过是一句气话,他竟然当真了……我诧异万分,看着雅南盛了一碗汤出来,还低声说:“我方才瞧着驸马爷手上有一个齿痕呢,那深得都见了皮肉,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咬得。”
我说:“是我这不开眼的小贼咬得。”
雅南:……
那汤我到底没有吃几口,就让人端了下去,窝在床上,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起来。忽又有人坐在床边,我知道是谁,他是练家子,走路向来没有声音。坐在床边,他似乎在掰扯什么东西,我架不住好奇心,转头去看,见他将一块糕点掰开,见我转头,递了一块到我嘴边:“公主今日怕是没有吃饱。”
我也不拒绝,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了好几个,觉得饱了:“将军什么时候回粤州去?”
“不急。”他说,“等公主养好了身子,臣再去不迟。”
“或许等我彻底好了,你就不再是我驸马了。”我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酸楚一片,“是我错了,我当日,不该逼你。”
他再次沉默,我心中发苦,背过身去睡了。良久,我呼吸渐深,他似乎以为我睡着了,轻轻抚摸我的发,声音低沉:“嫣然,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欢喜一点?”
*
在床上度过了近两个月,安胎药吃了无数,总算得了太医的松口,说可以走动了,但也不宜劳累。我知道皇兄将他召进宫,怕是敲打了一番。他没有再去粤州了,而是留在京中,偶尔带我去京郊赏赏美景,日子倒是惬意。
后来,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儿,只是有些胎里积弱,身子不大好。我问老太太:“老祖宗,我和皇嫂,究竟哪个比较好呢?”
“各有各的好处。”老太太微笑,“康儿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在皇后娘娘跟前,他自如一些,只是在公主跟前……”
“我拘了他?”对于这样的话,我很是惊讶,我自以为我不是个盛气凌人到要别人怕我的人,没有想到,驰骋沙场的云麾将军,会被我一个女人给拘束了。老太太只是笑:“公主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其实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驸马待我依旧如往日一般,但凡是我的事,事必躬亲。孩子百日那天,我问他:“唐朝有首六言绝句,不知将军有没有听过。”
“臣是粗人,怕是没有听过的。”他这样回答我,其实他不是粗人,他读过的书,比某些学子都多,我回答:“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浑身都绷紧了,旋即看着我:“臣与公主是夫妻。”我点头,他转头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忽又一笑,“咱们还有一辈子。”
我笑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这诗。我喜欢诗经中的一句话,宜言饮酒,与子携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他依旧叫我“公主”,我依旧叫他“将军”,谁也没有再提过那日关于喜欢的话题。和往日一般,也唯有我夜中装睡,他以为我睡熟了,才会唤我“嫣然”。
第136章番外——未来篇
三十一世纪,时空局,传送室。蛋状的机器发出了几声警报,旋即响起了系统的模拟全人声:“047号探员,完成任务,即将苏醒。”
坐在悬空扶椅上等候的技术员飞快的起身,从仪器的窗口打量其中的人。一个短发女子躺在其中,正安详的睡着,一张巴掌脸上满是恬淡,她肌肤通透雪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的人没有起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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