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之人的身份。
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回金陵为信武侯太夫人祝寿的宁王妃。
也不知宁王妃伤势如何?
若是过于严重,只怕今日的事,不好解决了。
否则,一个看似在普通不过的马车,如何能将两匹马并驾齐驱的马车装地侧翻在地?
顺天府尹为着宁王妃的安危细较起真来,只怕很快便能瞧出其中有猫腻。
不过瞧着那个大夫,楚玉凝心中略略安心,至少兰舟已经开始行动,想必事情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今日的事情,太过诡异。
好端端,如何就撞了车?
究竟只是巧合,还是有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楚玉凝一面看着场中情景,一面在心中思索着。
“王妃并无大碍。之所以会晕过去,或许是受惊所致。”大夫将头伸进马车里,替昏迷中的宁王妃把了脉后,对那请他过来的管事道。
“车中这么多人,独母妃晕了过去,母妃岂是那等没见过世面,遇事便慌里慌张的人?你这大夫,休要信口雌黄!”
就在此时,一个清隽的声音穿过人群传到众人耳中。
正是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朱沅宵。
朱沅宵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一身如赤焰烈火绯色红裙,画着妖娆妩媚妆容、梳着奇怪发髻,以至于让人极难记住她究竟长何面貌的奇怪女子,正是朱沅宵从南境带回来的苗疆大夫。
大夫听了自己诊断一口否决,气地拂袖站立一旁,“既如此,还请公子另请高明,若在下今日所言有一字不对,日后再不在金陵城开堂行医!”
朱沅宵没理会他,请那苗疆大夫近前,给宁王妃诊断。
因视线被挡,楚玉凝并瞧不清那苗疆大夫是如何替宁王妃诊断的。
只听她声音沙哑地道:“恭喜世子,王妃这是喜脉。”
“喜脉?”朱沅宵微张着嘴,被这句话弄地啥了眼。
“虽是滑脉之相,但时日尚浅,姑娘您说话,可得严谨些!”大夫不忿地在一旁道。
那苗疆大夫冲他笑了笑,转而继续对朱沅宵道:“至于王妃昏迷不醒的原因,实在令人费解。王妃身上并无任何外伤,也没磕到绊倒那处.......”
除了受惊以致晕倒,似乎寻不出另外理由了。
但若果真如此说了,那岂不是当众打朱沅宵的脸?且告诉整个金陵城的人,宁王妃是个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内宅妇人,连丫头仆妇都不如,因着这么见小事,便吓得晕了过去?到时岂不是整个宁王府和信武侯府都丢了脸?
苗疆大夫话锋一转,脸上带着笑对朱沅宵道:“世子有所不知,孕妇嗜睡,或许王妃娘娘在马车上,早前便睡着了,丫头婆子不知,加之恰好发生撞车事宜,这才以为王妃是晕了过去!”
☆、第230章放走
哼!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先前替宁王妃诊治过的大夫,发出不屑地一声重哼,但想着自己不是来添乱的,只将头偏向别处,表达自己的不屑。
“原来如此。”朱沅宵点点头,“既然母妃无事。且诊断出母妃身怀有孕,今日之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朱沅宵态度极为和善地道。
那仿似吓傻了的祖孙二人,听了这话,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不住向朱沅宵道着谢。
朱沅宵好脾气地安抚着她们。
待祖孙二人相携着退下之后,朱沅宵城门守将,“劳烦几位大哥,帮忙将马车扶起来。”
说着,吩咐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用披风将宁王妃罩住,从马车里扶下来。
守门侍卫数人齐心协力将倾倒的马车扶起,又将马车重新套上。
朱沅宵复命人将宁王妃扶上马车,自己和苗疆大夫也一并爬了上去。
正欲吩咐车夫,继续前行时,从身后忽然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慢着,世子且慢!”
朱沅宵挑起车帘子,看着匆匆赶来,穿着官府,跑得满头大汗的顺天府尹,朝起抱了抱拳,“不知大人有何事?”
顺天府尹站在当地,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待能说话了,才道:“回世子,下官方才收到一份秘密举报,说是有人欲对王妃不利。”
朱沅宵眸光一利,看着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发黄的纸页递给朱沅宵。
“今日城门,王妃有难。”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宛如刚学字的孩童写就。
“这纸条是谁递来的?”朱沅宵将其收进袖子里问道。
“回世子,是个小乞丐。将纸条塞到府衙前值守的侍卫跟前,便撒腿跑了。”
朱沅宵看向那一脸紧张之色的祖孙二人。
他微一沉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身后,身着奇装异服,打扮怪异的苗疆大夫,也跟着他下了车。
“先送王妃回信武侯府。”朱沅宵对管事吩咐道。
管事连连点头,吩咐车夫往前走。
待宁王妃的车队,一共五辆马车,俱进了城门,往城中去,朱沅宵背着手走到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祖孙二人跟前。
那二人不过是金陵城中普通住户,哪里经得住这等阵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向看犯人似的打量着。
那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似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在朱沅宵的一步步紧逼走进中,忽然“哇”地一声苦了出来。
“呜呜!祖母!灵儿怕!”小姑娘整个身子紧贴着老夫,将头缩在老妇怀里,浑身微微发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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