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被人当枪使!”
“我凭什么被人当枪使?”张任好奇。
“她的名声已经坏了,只有你这种稀泥扶不上墙的,没有半点业内资源,得不到内amp;幕消息,才会被一些学历、证书蒙蔽——稍微正经点的投资人都不会要她!”
张任抗议:“我哪里不正经了?”
“一天到晚跟小姑娘勾勾搭搭,还敢说自己正经?!”
“什么‘勾勾搭搭’?我又不是玩弄感情。”
“那就是任人玩弄,也不对。”
张任好气又好笑:“年轻人郎情妾意、你情我愿,根本不存在谁玩弄谁的问题。”
张永安冷哼一声:“没有这亿万身家,看看谁还跟你有情有义?”
某些亲人,比仇人还可怕,只因站得太近,掌握着彼此的全部弱点;某些伤口,即便不再流血,也依然是一道疤,绝对不可以触碰。
这句话刚出口,张永安就后悔了,却是想收回也来不及,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他看着儿子走近自己,双手俯撑、整个人压在办公桌上,面色冷硬至极,一字一顿道:“我,跟你,不一样。”
说完,张任一把扯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像一团鎏金,造型简洁、线条流畅,双涡轮引擎制造澎湃动力,全速前进时会发出令人愉悦的轰鸣。
然而,此刻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却只剩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路面,同时将油门踩到最底。
每次和父亲不欢而散,张任都会急于离开瑞信厂区——尽管这里绿树成荫,却仿佛没有空气可供呼吸;无论厂房间距多么宽阔,依然让人感觉无比压抑。
保安们都认识他的车,不可能上前阻拦,员工们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也会远远躲开。
厂区大门已经近在咫尺,张任果断转向、踩刹车,以标准的甩尾姿势向左漂移,却见眼前出现一抹黑影,直接奔车轮下方而去。
轮胎挤压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安全带勒得胸口几乎喘不过气,车厢内的一切坍塌陷落,就连时间也凝结成冰。
在座位上呆愣了半分钟,张任才有勇气打开车门。
是一只野鸽子,显然也被吓坏了,堪堪缩进挡泥板前方的阴影里。几次站立又几次倒地,却始终顽强扑打着翅膀,努力地试图飞起来。
他双手捧起那精灵,口中模仿着窸窣的哨音,小心翼翼地指理顺羽毛,随即将之抛向天际。
鸟儿的翅膀舒展开来,顺势乘风直起,很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厂房之间。只有一抹黑影仿佛还留在视野里,就像无名的回忆与现实擦肩而过,可见不可及。
张任重新坐进车厢,打火、挂挡、踩油门,却不再是以那样疯狂的速度前进。
他缓慢绕过岗亭,点头向门卫致意,待栏杆放下来之后,方才融入马路上的滚滚车流。
红灯亮的时候,张任往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刚响三声便被人接起。
“张总,你好。”
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既不失礼又不过分热情。
张任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
“来电显示。”
“哦,”他抓抓后脑勺,言归正传道,“在办公室等着,先别下班。”
周唯怡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确认不需要做准备之后,只说了一声“再见”,便礼貌地静待他这边先挂机。
张任按下终止通话的按钮,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发现四肢正在恢复知觉,整个人也再次充满力量。
重回市中心的瑞信大厦,正是下班高峰期。
他逆着人流冲进电梯,第一次发现楼内竟有这么多的上班族,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自家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一切依旧井然有序,上至高管、下至员工,各人都留在自己的位置上。
张任抓住前台发问:“你们怎么都还没下班?”
小姑娘面红耳赤,咬着唇说:“miss周说您要回来,怕是有什么事情,特意嘱咐大家多留一会儿。”
“没事没事,”张任挥挥手,大步经过走廊,朗声宣布道,“正常下班,没事了哈。”
格子间里的人们面面相觑,直到看清是总裁亲自发话,方才一个接一个地动起身来。
周唯怡依旧是那副干练打扮,早已候在他的办公室门外,手里还抱着笔记本,态度毕恭毕敬:“张总。”
张任很受用地点点头:“让他们下班吧,你跟我进来。”
落地窗外已有华灯初上,城市夜景渐次亮起,星星点点的光缀饰在暗紫色的天幕中,显得既辽阔又壮丽,为人平添几分宽广胸襟。
“说说看,你是怎么离职的?”回到办公桌前,张任一边开电脑,一边头也不抬地发问。
拿着笔和纸,周唯怡有些惊讶:“不好意思,张总,您是说……?”
“我问你怎么从华辰资本离职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现在问的是具体过程。”
他的电脑是最新配置,刚一开机就已经有了反应,在浏览器里输入微博地址,瞬间就刷出了页面。
见此情形,周唯怡也有了心理准备,坦然道:“我当时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那家公司的上市条件不成熟,却要求强行推进……”
张任点开关键字搜索:“是dcg公司吗?”
周唯怡点点头。
在dcg的官博上,至今还挂着一首打油诗:“创业筚路蓝缕,买办渔翁得利;当初估值1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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