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殊肩膀一耸,赶忙将木窗好生关好,跳下了床,慢条斯理的往外堂走去。
“姐,姐,起来了吗!肥白呢!”
院外的那声音,从进了院开始就没消停过,律殊刚走到外堂,便瞧见从院外走进来的那人,正是魏兮岩。
魏兮岩裹着厚袍从院外走进来时,还带着寒气。他抖了抖手上的纸伞,那伞上的白雪一进了屋,便融化成了雪水随着抖动,滚落下来。
“呦,这不是肥白吗!起的这么早,是为了见我吗。”魏兮岩将手里的纸伞放到一旁,伸手就想碰律殊的头,但律殊只是淡定的身形一扭,从身旁的另一根柱子旁,绕道走了出去。
“你这么早来这里,就为了看我家魏白”魏兮岩已梳洗打扮好了,穿着个男人的衣物,梳着个男人的发髻,加上眉间的英气,还真有几分,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觉。
“姐,你怎么一回来,就穿回你这些灰色的衣服了,你的花衣服怎么不拿出来穿了。”魏兮岩嘟哝了两句,坐到饭桌旁,端起早膳的白粥喝了起来。
“你姐我想见的那个人又不在,何必穿得那么鲜艳,况且在军营里穿成那个模样,我可真不习惯。”魏慕筠也走到了饭桌旁,拿起多的瓷碗,舀了碗白粥,放到了地上。“魏白,你自己快过来吃,一会跟着我去军营玩。”
“姐!今日外面雪有些大,你让肥白出去,它还这么瘦小,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看来魏兮岩还真是将律殊给放到了心上,生怕它冻出病来。
魏慕筠等律殊开始用膳后,便也坐了下来,一边喝粥,一边吃着酱肉包子。“这大雪估摸着下了大半夜了,等晚些时候,想来就会停了。咱们这里是边境,冬季的大雪也是常有的事,难道还能让魏白一辈子待在屋子里吗?另外,我说了它的名字叫魏白,你怎么偏要唤它肥白。”
“略略略。我就是喜欢肥白这个名字。”魏兮岩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接着吃着早膳。
在饭桌下的律殊只是安静的用着白粥,心里想着,魏白?肥白呵,我的名字叫律殊。
等到他们三人将早膳用后,院外的大雪似乎当真弱了几分。
只是出门时,魏慕筠还是将律殊给抱在怀里,由着魏兮岩替她打着伞,两人一狗的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灯火稀少,整座边境之城,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魏兮岩与魏慕筠边走边小声说着话。
“爹爹,已经去了军营了吗?”这是魏慕筠的声音。
“当然,听说爹爹今天要好生操练,这些个士兵一番,那姐姐,我们到时候是跟着士兵一起训练,还是先练我们自己的。”
魏慕筠轻轻拍了下魏兮岩的肩膀。“傻弟弟,爹爹回来的第一天,我们怎么可以跟着士兵一起训练,你想明天下不了床吗?”
魏兮岩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姐姐说的有理。
“况且。”魏慕筠咽了口水。“昨天说好了今天要与我对打几局,怎么还没开始,就想要逃了吗”
“嘿嘿嘿,哪有!”
律殊在魏慕筠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寻了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想要接着睡觉。
这种坏天气真冷,若是在自己家,他才不会出门。
*****
魏府的军营驻扎在城墙内,远离百姓的荒地里,这边境本身地广人稀,占了荒地,倒也没什么影响。
还没走近,军营的灯火便已亮的将这块地方给笼盖了。从军营上空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令声,大鼓声,跟着从城外逃回来的大风呼啦啦的在空中响着。
魏永荀就站在高台之上,束着手,瞧着其他士兵的动作,李副将则是站在士兵面前,到处巡视,注意着士兵们的动作有没有错,有没有偷懒。
感觉到有人看过来,李昇对着来的二人点了点头,抿着嘴唇笑了笑,然后便是对着在场的士兵进行指导。
这画面,魏慕筠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她撇了撇嘴,拉着魏兮岩就往军营后面走去。
“欸,姐,那个李副将在跟我们点头吗?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将我往人少的地方拉。”魏兮岩的衣领处,此刻已经被魏慕筠给霸占了。
“他有没有在跟我们点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输给我了!”
魏慕筠的打趣声被大风一刮,就有些听不见了。本是蜷缩在魏慕筠怀里的律殊,听见了李副将的名字,撑起自己的小脑袋,冷眼瞧了眼李昇。
魏慕筠知道要与李昇保持距离,真是极好的。
那人他一瞧着就觉得心烦,就觉得他不那么简单。
等到了练武场,魏慕筠将律殊给放在地上,对着魏兮岩招了招手。“来吧!”
“好!姐!你就看着你弟弟是如何将你打败的!”魏兮岩知道自己不是魏慕筠的对手,可狠话还是要甩出来的。
“来来来!你姐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是不舒服。”魏慕筠说着话,扭了扭自己腰。
魏兮岩一见魏慕筠放松了警惕,连忙一掌打了过来,魏慕筠右腿往后一退,身形往左侧一扭,“我还没准备好,你便开始了?也罢,这是你老姐让的第一招!”
魏兮岩不敢大意,简直快要将自己,所有会的招式都拿出来使上一遍了。
律殊蹲坐在一旁,看着魏兮岩一招接一招,魏慕筠却只是与他短暂相交,而后借力打力的对付他,看起来,魏慕筠真是异常的轻松。
而且明明魏慕筠的实力要高于魏兮岩,却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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