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道,原来一只狗跑起来是这样的感受,果然,四条腿的跑着就如闪电一般。
飒飒飒飒。
转过拱门,尽量让魏兮岩离自己远些,朝着石阶上飞跑过去。
“汪汪汪!”
前面就是这段路最艰难的地方了,那个高如大山的门槛!
律殊的狗嘴里咽了口水,他的鼻尖似乎已经闻到了魏兮岩的味道,那个人正在渐渐逼近他!
不管了!冲!
律殊从石阶上踩着积雪飞奔过去,尽量把这一段当作加力点,然后临到门槛处时,他前腿狗爪一抬,后退一蹬,竟从门槛上面飞了过去。
正跟在后面的魏兮岩,亲眼瞧见了这一幕,双眼发亮,而后一鼓掌。“肥白!漂亮!”
律殊哪里听得见这些话,一跨过门槛,便狗腿不停的朝着内室的床榻上去了。
魏慕筠睡得正好,梦里有大雪,有欢笑,有那个儿郎。
可下一秒,怀里便多了坨重物,它狠狠的砸在她的腹部,携着一身的寒气,让她身形一抖,哼了声,醒了过来。
她所有的梦,都在这一瞬间破灭了。正要发怒,就看见怀里的那坨重物,正用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她。
“姐,你怎么起来了!”
接着进来的是魏兮岩,收不住速度的他在离床榻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停了步子。
“汪汪汪!”
魏慕筠看了眼怀里的狗,又看了眼床旁站着的弟弟。
想起之前的事,心里也有些明白了。“魏兮岩!你是不是又去碰这狗了!”
魏兮岩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想要解释,却见长姐怀里的那狗,居然对着自己抬头哼了声。
“哎呦长姐,这..不是...弟弟很喜欢它,所以想要摸一摸,可哪里知道它像是见鬼了一般,就跑了,我担心它的安危,便跟上了。哪知道...嘿嘿嘿...越跑越快。”
魏慕筠细眉一挑,杏眼眯了眯。将怀里的律殊放到了一边,下了床。
等走到魏兮岩面前时,才伸了右手出来揪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二娘才跟你说了,这狗不喜欢你碰,你偏要碰,万一被咬伤了怎么办,还有你长姐最近长途跋涉,本来就少眠,还来打扰我。是不是觉着你长姐我的脾气太好了?明个军营里,你若是输了我,就去围着练武场跑个几十圈,我倒要看看,这来来回回一个月,你练得怎么样。”
“姐!你欺负人!你学了那么多年,我才学了多久!你就爱欺负我!”魏兮岩眼眉一耷拉,本就有些女子气的面容,显得他也委屈得紧。
“行了,别跟我装委屈,那狗之前已经装过了,你明天给我好生等着。我的梦全被你们给闹没了。”
魏慕筠只是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姐姐姐,轻点!你这狗也太聪明了吧,居然还会装委屈,它是不是人变的呀。”
本在一旁看戏的律殊,只觉心里一嘎登,自己的举动好像的确有些像人了,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妖怪,把我扔了呀。
可却听魏慕筠又冷哼了声。“这说明狗随主人,一样聪明。”
“小姐小姐!”
阿酥咋呼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进了内室便瞧见小姐正扯着少爷的耳朵,怒目看着。
而小姐带回来的那只狗却正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似个活佛。
“说,什么事。”
“小姐,老爷回来啦,李副将也来了,许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用晚膳了,咱们梳洗吧。”
魏慕筠松了手,拍了拍魏兮岩的肩膀。“既然如此,今天饶你一次,先出去吧,明个军营里咱们再好生练练,姐让你三招。十招都可以。哈哈哈。”
“姐!你瞧不起我!”
魏慕筠听着弟弟陡然增大的声音,他面上的不服全入了她的眼。
“对呀,你打我呀。”
她一摊手,脸上还带着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紧赶慢赶凑个00点。(我知道现在已经00:12了。可是我就是不承认!)明年我接着加油,大家新年快乐,越来越美!么么!
☆、07
晚些时候,院外又起了大风,卷的地面上的白雪如柳絮纷飞,魏慕筠梳洗好后,推开窗看了眼,临出门时,又唤阿酥替她拿了件厚披风。
浅黄色的披风安静的拢着她,内里的衣裳也被她轻轻的压在了披风下,她走时,将律殊放在她的怀里,用厚厚的披风盖着,免得受凉。
阿酥跟在魏慕筠身后,出了门,往大厅里走去。
去时,许是临近晚膳,府里的奴仆都活动了起来。显得有些热闹了。
魏慕筠二人才过了走廊,快到大厅时,便听见门外那个张扬的笑声。
“筠儿!快看,小老头今个带了什么?长安酒巷里李老头家的扶头酒!今个定要与永荀不醉不归,你等会也来几杯,驱驱寒气。哈哈哈。”
这笑声一直从门外蔓延到大厅前,来人穿着随便,一套简单的暗青色衣物,身后还披着件棉衣,右手提着壶酒,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好!无老头只要你把爹爹灌醉了,今个我就陪你饮上几杯!”魏慕筠站在大厅的石阶下等着无弘白。
等到无弘白走近了,她才跟着他一起往大厅走去。
“呦,这小狗的生活看起来很是惬意呀,去哪都让你抱着,要我说,养这么个畜生可累了。不如交给我,嘿嘿嘿。”
无老头前一句话还似乎是在为魏慕筠着想,可后一句话,似乎别有用意。
与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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