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煽风点火,他们小两口会到今天这地步?”
陈蓉本来已经一肚子火了,偏老公还不帮她,更添了一层气,当下又哭又闹,把宁制安闹得没法处,只得躲了出去。
楚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无力,以为已经到了阴曹地府,现入眼中的点滴瓶告诉她,这是在医院。这才发现她躺在病床上,一只手在打吊针,一只手被人握着。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也不想看,又闭上眼睛。
“你醒了?”
自从送楚书到医院,宁杨一直坐在旁边守着,觉也没怎么睡过,双眼通红,腮下长出一截青青的胡渣,很是憔悴。当下见楚书醒了,扯了扯嘴角,这才露出两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楚书闭着眼睛,只听到他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你已经晕睡了两天,可把我急坏了。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去找医生了。”她觉得厌烦,把头歪过一边,不想理他。
他停了停,又小心翼翼地讨好:“还是吃点东西吧,粥还是温的呢。乖孩子,吃一点吧,好吗?”
楚书皱皱眉头,恨不得他快快离开病房,消失在眼前。
他叹了叹气,又说:“那天你好不容易醒过来,又晕过去了。我把你送来医院,看着你躺在床上,想通了许多事。我本以为你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原来是我错了。有些大错一旦铸成,便不能回头了。你放心,我已经请律师帮忙拟好了离婚协议,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民政局。你说好不好?”
楚书才不相信他,他一直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再也不会相信他!
可一双耳朵却竖起来,听他说:“这次我可不是骗你,你睁眼看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楚书心想:我就睁眼看看是什么东西,哼,若是骗了我,别想让我再看你一眼。
终于张开眼睛,只见他手里拿着张白纸,上面是一行行整齐的打印字体。她只匆匆扫过一眼,便看到纸头上“离婚协议书”五个稍大的字。当下一激动,伸手要去夺。因为右边的手被他手里握着,伸出的是左手,不承想左手正打着点滴,针头插在手腕处。这一伸手,水线不够长,滴针拨手而出,手腕处霎时剧痛。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他忙夺手去看,见针头已经被拨出,心疼得往手腕那里直吹气,口中还直问:“疼不疼?”
她有气无力,只推不开他,只得由他去。恬好右手已经被他松开,便用那只手将他抛在被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扯过来,珍宝般护在怀里。
他看见了,心里一酸,眼中几欲滴下泪来。只好别过头去,不让她看到。几步走到那桌子那里,从保温桶里倒出熬得糯糯得一碗粥给她:“先吃点东西吧,不养好,我是不会在那上面签字的。”
果然她听了又乖乖地把粥喝了。
抽了空回到家里,宁杨把离婚的事跟父母提了一下。宁制安知道到了今天这一步,也是无法挽回了,不免也唏嘘叹息一回。陈蓉却心中称愿,高兴得买鸡买鹅回来整治菜肴,打算好好庆贺一番。
宁杨提起手却无法下筷,看着满桌的菜肴,胃口全无。
陈蓉兀自在那里张罗,把这个菜夹到儿子碗里,说:“这个好吃。”又把那个菜夹到儿子碗里,说:“这个菜也好吃,儿子,快点尝尝,你好久没有尝到妈妈的手艺了。”
宁杨少不得打叠起心思来提筷,可他实在是吃不下。伸手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口中只说:“我吃饱了。”
陈蓉说:“怎么就吃饱了呢,饭都没吃两口呢。”
宁制安看了陈蓉一眼,对宁杨说:“吃不下就别吃了吧。”
陈蓉只好住了口,细看儿子,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不由得心疼,少不得劝慰道:“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该往前看了,别老沉湎于过去,成个什么样?”想想又道,“离婚协议书拟好了没有,拿过来给我看一看。既然是她提出离婚了,也别给她太多好处,过得去就行了。”
宁杨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妈,我只是跟你说一下我离婚的事,其他的你就别掺合了。”
陈蓉还要说什么,宁制安扫了她一眼,说:“你就少说几句吧。毕竟是咱们做错事在先,她有什么要求,咱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才是。他们俩好歹是夫妻一场,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姑娘。”
宁杨心里苦笑一声,楚书能有什么要求,她对这些又不在意,她只求能尽快地离婚,除此,对他再无别的要求。
☆、第七十四章
终于签字离了婚。
楚书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一阵惘然。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前段时间,她只顾着怎么逃离小岛,怎么说服宁杨放过她,好像很忙的样子。现在一闲下来,悲伤马上就充溢着心房。
这段时间,还好有刘恋安慰她,陪着她。
“谢谢你。”
她能对刘恋说的,似乎只有这一句话。
“谢什么啊!”笑了笑,刘恋毫不在意地说,“反正我退役了,也没事情做。就当是你陪我,我陪你,大家互相陪着玩了。”
在颓废了几个月之后,才渐渐地缓过来。振作起来后,她和刘恋达成共识,两个人一起创建了杨梅酒的品牌“留恋”。
两年的时间,“留恋”的名号终于在众多酒品中杀出一条血路,开始崭露头角。
“妈妈,妈妈,我要吃那个。”大眼睛的小男孩踮起脚尖,双手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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