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不需要你还什么。”
莫名其妙。
灵均看着他走掉的身影,不由得歪歪头,明明是他自己惹来的桃花债,却报复到了自己的头上。她想替他将此事安息下去,他又不识好心。
人果然不能近距离接触,齐维桢都变得不像齐维桢了。
女选官的服装皆是统一的青碧色纤长皂衫与黛纱褙子,倒是搭配了三月里朝堂上的青色官服。因此,在一群于面貌上做出花样的少女们中,头上戴着大大斗笠与透额罗的装扮就有些怪异。
内廷的女官们叽叽喳喳的指指点点着:“你瞧瞧那个,把脸包的密不透风的。”
“我倒是听说,她是没脸来呢。你知道她是谁吗,据说就是那个失贞的姜灵均,还被十九公主打了巴掌。”
“哎呦,这都敢来现眼,要是我,我都躲在家不出来了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主人。
入了宫门后,她只是靠在一旁的长廊中慢慢摆弄着手中的草梗。
支曦怯丰美的身体与娇媚的面容仍旧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其中,周身围绕着高官的候选,而与微生乔带领的寒门小姐们遥相对应。剩下的少女们也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
支曦望莲步轻移,清丽的容颜微露:“姜妹妹,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灵均露出的眼睛静静看了半响,复而微微一笑:“难得我捂成这个样子姐姐还能认出来。姐姐今日真是风采照人,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脸上有伤,就不露了。”
支曦望似微微惊讶:“妹妹这是怎么了?”
灵均随意打了个哈哈:“前几日犯了疮病,难看的很,怕吓到人。”
支曦望唉声叹气的,一双美目几乎要落下泪:“妹妹这样好的人,怎么就…”她温温柔柔,语气温和,轻轻抚上了灵均手背:“不过你也别担心,你的才学可是一等一的,放心吧,咱们贵人都是凭才学选人,哪里就都靠着一张脸呢。倒是我,也不过是想要试试,毕竟我自知才学极差的。”
灵均手指轻轻抓过去,眼角捕捉到对方的一丝不适:“多谢姐姐了,倒时候还请照应一二。”支曦望碧色背影慢慢消失不见,灵均发出了半声哼笑。
才学极差…吗?支曦望今日看起来到更像是那个花中海棠。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做个牡丹一定会被人人喊打,做个芍药又有些妖娇,像支曦望这样柔柔弱弱又稳重之人,那才是不偏不倚呐!
“各位小姐请肃穆!”屋中熙熙攘攘的声音忽然停下,年轻的少女们见到面前身着鸦青女官服的堂官,不禁暗自整理仪容。
那女官年过而立,一张脸薄唇紧闭,面色深沉,眼角的细纹都整齐的挑不出错处,却一见便知道是个难相与之人。只一点可怕的是,这女官脸上由额头到耳边划出一条大大的划痕,虽然经年已久,但仍然极其可怖,让人顿生恶意。
“我是祝休,乃是宫中尚仪,今次大选,诸位要恭敬仪容,不要放肆。我手中是名簿,叫出名字之人上前!”
“从一品丞相支道承保举——支曦怯!”
“太子殿下保举——微生乔!”
“大公主保举——郑舜华!”
“二公主保举——郑言师!”
“观文殿学士萧别古保举——支曦望!”
“观文殿学士萧别古保举——姜灵均!”
…
屋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祝休本就紧绷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姜灵均!面见贵人皆要现目除服,你怎么敢带上斗笠与透额罗!”
灵均发出闷哼的声音:“大人恕罪,前几日犯了血风疮,现在面目可憎,实在不敢面见贵人。”
“噗嗤”一声,妖娇的声音打乱了窃窃私语:“大人,她那哪是什么血风疮啊,那是前几日被十九公主一巴掌打出来的!”祝休回头一看,那接话的少女一双吊梢眼睛,容长的脸儿,画了一张娇媚的桃花妆,却是二公主保举的外甥侄女儿郑言师。
祝休只是冷眼看着,便沉声低语:“你无须管许多,规矩便是规矩,不可逾越,快将脸上的遮挡拿下来。”
灵均心中笑笑,这可是你们要看的。
黑纱尽除,屋内顿时寂静无声,连祝休都未想到人的脸可以被毁到如此程度。明明应该是一张美人的脸,一双有些妖美的桃花眼也是水润妩媚,却青青紫紫叠加了红黑色的乌斑,将整张脸显荣的肿胀不看,好似白璧被染上了乌黑一般。
屋内响起了三三两两的嗤笑声。
祝休摇摇头,据说是姜楚一的女儿,这样好的一张脸毁了,任何人都会觉得可惜,十九公主也真是刁蛮任性。
众女排好队列,个个轻声恭肃不敢说话,灵均却一直被一旁的大眼睛女孩儿骚扰着。这女孩子长得一团喜气,着实像个邻家小妹妹,她也不管禁宫森严,只是扯着她笑嘻嘻的。自己一回头,她也只是灵巧的笑笑。
“你就是姜灵均啊?”
“听说你流落塞外好久竟然能跑回来呢。”
“你别不理我啊,我叫陆元柳,今年十六。”
“你别理祝休大人哦,她是内廷女官,我们考上的话,级别可不是她们能比的。其实她人不错啦,就是有点严肃。”
灵均心中一动,陆元柳,戴国公长子孙飞卿举荐之人,在赵国是真正的大有靠山之人。
她做了好些鬼脸也不见灵均回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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