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完全划分成所嫁的财产,把beta视作不完美的次品,两者都剥夺继承权,冒名继承者视为犯罪。
简单地说,只有能继承贵族的家产和爵位,如果后代中没有,在这个贵族死后,财产上交给王室。
“这简直太荒唐了!”罗兰不得不放下手书,以免一不小心将它捏皱了。他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作势要离开书房:“不行,我得阻止国王陛下。”
“请您慎重,这件事大概难以改变。”王后说。
这正是罗兰公爵想诈出来的内容,他停在门口,回头望向坐在原位的王后。这位陛下坐得四平八稳,完全不见慌乱之色。
罗兰收起了焦急的表情,他觉得他们可以稍微开诚公布地谈一谈。
“国库资金短缺,分封过多勋贵的恶果正在显现,我们的陛下需要收回一部分财产和地位。”宰相说,“‘鉴定性别’的权力在国王陛下手上,他可以选择要从贵族中除名的姓氏,但这种方式完全不适合在现在使用。开了这个口子,勋贵们互相攻讦不合法的战争会翻几倍,在我们与教廷随时可能产生摩擦的现在,相当于饮鸩止渴,自毁城墙。”
“您弄错了,大人。”伊芙笑了笑,“国王陛下的确会借此把一些不听话的家主宣判为不合法的beta,但他是真想把所有a从贵族继承人的队伍中赶出去呢。”
“什么?”罗兰匪夷所思地问。
“这并非政务,因此您或许对此不太清楚。”伊芙说,“去年到今年间,按照报上来的数据看,分化的贵族们中觉醒异能的人减少了十分之一。但算上贵族们隐瞒下身为‘废物’的情况,新生异能者大概少了六分之一有余吧。”
宰相哑口无言。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这方面产生的最大不同,就是去年起国王不再从教廷索取受洗用的圣水。此前罗兰就隐约感到使用圣水二次洗礼让不少刚分化的人觉醒,只是碍于样本不足,无法非常笃定。现在倒好,国王陛下亲自下令,让去年后分化的贵族都成了对照组。
对照组产生的结果触目惊心,往更深处想去,简直让罗兰遍体身寒。
“国王认为把a从继承人中排除出去,可以让异能觉醒率提高?”他捏着眉心,头疼地问。
“他觉得只有是完美继承黄金血脉的存在,a则是次品。”伊芙平稳地重复着荒诞的话语,“他认为只让延续血脉,可以提纯被时间稀释的血统,重新找回古老的荣耀。”
罗兰公爵不说话,因为在国王的书房里对书房主人发出嗤笑声,无疑是不礼貌的。
“我明白了。”他只是说。
罗兰明白理查二世在这一问题上已经固执到了半点听不进人话的地步,而国王陛下膨胀到极点的自负根本不允许他重新向教廷讨要圣水,那等于自扇耳光,比让他自杀还难。事到如今,罗兰根本不去想如何说服国王了,他开始思考别的办法。
“为什么?”罗兰忽然没头没尾地问,“您今天说得够多了,做得也太多,身为国王陛下、托兰王朝和亚默南的宰相,我可以为此绞死您。”
“您不会。”伊芙笑道。
罗兰对她询问地抬起眉毛。
“您这些年来的温和与……原谅我实话实说,与循规蹈矩过头的行事风格让许多人忘记了锐目之鹰的风采,但我可是斯图尔特家的女儿。”王后说。
“我记得塞缪尔侯爵,是我害得他带着不够光彩的名声离开了提比斯边境,从赤焰之狼变成了现在的颓唐之人。”罗兰对她点了点头,“这正是让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我猜您的姐姐和父亲都很恨我。”
“让赤焰之狼变成酒鬼的不是您,而是他自己的软弱。”伊芙说着听起来冷酷无情的内容,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怀念的笑容,“那时候我还小,也曾恨过您,但后来我认识到,您是个无私的人。”
“有求于我的人都不会编出这种褒美之词。”罗兰笑起来。
“如果您是只听国王命令的盲从之人,您会任由家父留在提比斯防线,直到不自量力地为了所谓的荣耀和毫无必要的推进而死在那里。如果您是为了功名利禄打压政敌的人,您会阻挠家姐继续驻守提比斯防线,也不会让当时年纪还很轻的姐姐慢慢接手父亲的余部,一路走到现在。说得不客气一点,您得罪我们却又扶持我们,只为了亚默南的稳定。我想用‘无私’形容您再恰当不过了。”
“我只是忠于我的工作。”宰相抿了抿嘴。
“没有比这更可敬的品质。”王后说,“这便是我冒险把脖子伸进您的绞索的原因。”
“您的脖子安全了。”
罗兰站在门边,再一次,或者说头一次仔仔细细注视伊芙,不再用单纯看待有小聪明的花瓶王后的目光。他最后陈述道:“我在此见到您也在您预料之中吧。”
伊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拿起那杯罗兰没动过的茶,抿了一口。
然后呛得咳嗽起来。
“我习惯喝比较甜的茶,加两勺蜂蜜,四块糖,有助于工作,仆人大概忘了和您说。”罗兰无辜地说,看着面前被齁得脸都有点绿的王后,觉得今天糟糕透顶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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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诞生一样没怎么影响到汶伽罗防线,好像有了安娜伯爵进驻的区域,所有人民都变得淡定了。
正如已经定名的雷霆堡,日新月异的汶伽罗防线也产生了能被称为城市的聚落。这座位于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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