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安说:“还有三天就到月底了,把这三天熬过去,我拿到工资,把那一千五的押金拿回来,我就不做了。”
第二天晚上,童小安到了公司,马总说今晚不出去收帐,他要到d城去见几个领导,还说这几个领导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主,说句不好听的话,用钱就能砸死你,所以千万不能得罪了他们。
童小安载着马总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到了d城,进了一家大酒店,马总让童小安一起上去,因为往天他也经常和马总他们一起吃饭,就没有推辞。
进了雅间,马总一一向他介绍,都是些什么总什么总的人物,一个个说话很高调和张扬。
他们一边海吃海喝,一边咋咋呼呼地吹嘘自己怎么放债,怎么收帐,吃了谁谁谁多少钱!
童小安渐渐听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领导,不过都是些靠放高利贷挣些昧心钱发起横财来的主,办了些空壳公司,自封为某某总。
两个所谓的老总喝着喝着来劲了,非要敬童小安一杯,童小安再三推辞,说他要开车,不能喝酒,老总们都说:“怕什么,我们随时喝完酒就开车,从没出过什么事,男人家,哪里那么胆小,不怕,来,喝!”
他一再表示不能喝,那老总不高兴了:“哎!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我敬酒从来没有放空过,就你不给我面子,我也没要你喝很多,你表示一下总可以吧?”
童小安看看马总,希望他能劝住几位老总,别让他喝酒,但马总在打电话,童小安没有办法,只好说:“那我表示一下!”
喝了这个老总敬的,也得喝那一个的,四个老总都敬,他不得不陪每人喝一点。
其实他那根本不叫喝,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开车,职责所在,不能因为喝酒误了工作,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在嘴皮上沾了一下。
几个人酒足饭饱出来,童小安去倒车,这里没有停车场,只有一个巷子,不过车不多,人也不多,他慢慢往出倒,忽然就听见有人叫喊起来,说他把人撞倒了!
他心里一惊,却根本不信,他的手艺向来很好,刚才虽然喝了点酒,但那点酒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现在头脑很清醒,而且车又倒得慢,怎么可能把人撞倒了?
他下了车,跑到后面一看,竟然真的有个人倒在车后,一辆自行车倒在车子的轮胎旁边。
另一人对着他大声嚷嚷,说他把人撞倒了,问他怎么办,看来这人和地上那人是一路的。
站在酒店门口聊天的几个老总跑了过来,有的抱怨他怎么不小心点,有的就对那人吼道:“吵什么吵!先送到医院去检查,看要不要紧。”
另一个在他耳边悄声说:“你快跑,我们帮你拖住他们。”
童小安的脑袋里划过了“跑”这个字,但他很快就放弃了,他深知,他没有撞上人,他们也不可能受伤,很可能是碰磁的想讹诈他一点钱。
但是如果他现在跑了的话,那就是肇事逃逸,性质就严重了。
所以他摇了摇头,说:“我送他们去医院吧。”
那人见他不跑,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们一起到医院去。”
两个老总把躺在地上的人用他们的车送到医院去了,另外两个和马总一起,坐童小安的车往医院赶。
童小安的心里是害怕的,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是马总他们一伙人有预谋的行动,目的当然是为了敲诈他的钱。
如果他们只是要钱还好办,只要要得不多,他总能想办法凑齐给他们。
他担心的是他们还会不会对他做别的事,比如抢车,或者打伤他,杀死他!
这时候,他想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如果江子纯知道他现在遭遇到的处境,她会有多担心?
如果他再也不能回到家里,她又会有多担心?
到了医院,那人已经躺在病房里了,另一人在和那两个老总讨价还价,然后两个老总过来告诉他,说如果童小安拿一万块钱,他们就私了,如果童小安不同意给钱,他们就要报警!
“一万?”根本就没有撞上他们,他们就是讹他一万块钱,这些人的心也太黑了!
童小安说:“能不能少一点?我没有这么多钱。”
那人不等他说完已经喊起来:“我要报警!要报警!要报警!”
一个老总便劝他:“不能报警,你喝了酒,问题有点严重,如果报警,搞得不好要拘留,现在对酒后驾驶查得很严!”
另一个说:“给他一万块钱算了,给了你好早点离开,万一他一会儿后悔了,又报警抓你,再在医院里这样检查那样检查,你花下来还不止一万!还要在牢房里呆着受罪!”
马总也说:“愿意花点小钱,不愿意坐牢!”
四、五张嘴不停地说,童小安根本没法静下来仔细思考,那人还在不停地叫:“我要报警!要报警!我不要钱,就要报警!”
童小安想,如果自己没有喝酒,那是不用怕的,报警就报警,交警来了自然能真相大白。但自己确实喝了点酒,交警一来,喷嘴一验,马上就能测出他嘴里有酒精,那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还有一点,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他很明白自己着了道了,如果这些人拿不到钱,他说不定还会受皮肉之苦!
思来想去,他没有奈何,只能答应给钱,但是身上没有,只能回m城家里去拿。
马总宽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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