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狂风卷着风沙拍打在脸,叶梓惊讶地盯着面前的景象。
“这是哪?”
大哥没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踏进风沙中,叶梓只得跟上去。也不知步行多远,他们远远看得一处工地,十几个外国人在挖着什么。边上站着个穿酱色休闲服的男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大哥……”叶梓转头看向他,后者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目光空洞地朝那堆人走去。
“别过去。”叶梓想拦住他,却不及他走的快,没多久,两人便已走到工地边沿,这她才看清,眼前的工地其实是一处墓葬。
才刚站稳脚,一声枪响过后一群蒙面挎着枪的男人将这群工人团团围住,也包括那个指点的男人。
叶梓拉着大哥转身要跑,还未迈步便被叫住。颤抖着转回身,才知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要逃跑的工人,蒙面人二话不说便开枪崩了那个人。
“啊!”叶梓捂住耳朵蹲下身,紧闭着双眼不敢看。
但她还是听得他们用英文交流的声音,那伙人在问墓葬的事。
待她再睁开眼,大哥不知去向,那伙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站在中央的人用枪口指着穿棕色休闲服男人的下巴。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样貌。
“你们不能这样做!”
叶梓浑身一僵。
汉语?
随后一声枪响传来,男人应声倒地,血液从他的下巴嘴角头顶涌出,染红了松散的黄沙。她惊讶地发觉,倒下的,正是刚刚站在她身边的大哥。
“大哥!”叶梓顾不得太多,连滚带爬朝那摊血泊跑去,只是才跑几步,便听得一系列上膛的声音。
随后机枪扫射,高大强壮的男人们,在声声惨叫过后,渐渐冰冷。
她瞪大双眼看向提着枪庆祝的蒙面人,刚刚枪杀了大哥的男人摘下围着口鼻的围巾,用手背抿了下
脸颊溅上的鲜血,侧眸朝她看过来。
只一眼,那种深深的绝望感,是恶魔从心底最深处一点点将她整个吞噬。
“学姐,学姐?!”
叶梓缓缓挣开双眼,陆也的一张大脸越见清晰。
原来是梦,好可怕的梦。
“你吓死我了。”陆也眉心拧成了疙瘩,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发烧啊,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叶梓揉了揉砰砰跳的太阳穴,“段谕呢?来过没?”
陆也倒水的手一顿,“啊,姐夫去买夜宵了。”
“喝点水。”陆也把水杯递过去。
叶梓接过水才注意到他也穿着病号服,“你没事吧?”
“我没事,身强体健。”陆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嘿嘿一笑。
“你怎么会晕倒在工地,怎么回事?”叶梓单手支撑着坐起身,抬眸看去。
“没怎么,就是晚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陆也瞥向别处。
叶梓直截了当戳穿他的谎言,眸光微敛,“你撒谎。”
两小时前,西山山脚……
段谕靠坐在出租车后排打盹,手机铃声传来。
“喂。”
“段谕,工地出事了。”
没等他问,那人便挂断电话。
随后,他就在工地发现了晕倒的叶梓和陆也。
而此时,段谕脚踩在贫瘠的土地,西山似是沉睡的巨兽,安然却不平静。
“其实学姐始终都放不下墓葬被盗的事。甚至有意把较贵重的几件文物留在墓葬中,而且我无意间
撞见她装作不经意跟别人提起这些。那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又回来的,估计一时半会挖不到东西,不会走。”这是陆也醒来时跟他说的话。
其实他早该知道,她没放下。这就是她的心结,不抓到这个人,始终硌在心中,不时范疼。
他从口袋里掏出电棒,一束光亮瞬间撕裂黑暗的同时,蹲在工地中央的人也无处躲藏。但也只是静止数秒,那人便迅速起身跑远。
段谕忙追上去,奈何山路崎岖,树木繁杂。没过多久,那人便不见了踪迹。
“叶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陆先生则是被人在颈部注射了较仑。”
医生的话在耳边盘旋。
他拿出手机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树林中央,男人紧盯着路中央的人,垂眸看了眼振动的手机,犹豫片刻,接起来。
“所有迷仑更容易造成记忆缺失。特殊情况下注射,很难把控用量,后果难预估,相比之下,击打肩颈致使晕厥更保险。我找到她时,她不像是摔倒,更像是睡在那。我想她摔下去时,大概恰好有人好心接了下。距离西山最近的医院救护车赶到也需要半小时,但他们这次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我在想,从山脚跑到工地至少需要十分钟,或许是有些人比我早十分钟就打了120。”段谕轻笑出声,“其实这种伤害,根本不必介意这十分钟。怪只怪太在意,第一反应暴露了你自己。”
电话那头依旧只有呼啸的风声。
段谕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向树林中,“考古学高材生转盗墓简直sy(太简单),恰好在西山,又特别在意叶梓,只能是你。”
他握着手电筒的手渐渐抬起,眸光幽邃,一字一顿说着,“二哥。”
树林间,一个高大的男人迎着光亮迈步走近。全身暴露在灯光中时,男人挂断电话,拽下遮住口鼻的围巾。扬起手在面前拍了拍,嘴角笑意未明。
“全中。”
“你想没想过,叶梓要是知道是你在盗墓,会怎么样?”段谕等着他,眸光微敛。
“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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