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刺客事件是皇上和太子演的一出戏?”
“目前尚不敢断定谁是幕后主使,如今天下,觊觎皇位的大有人在,就连太后也对太子人选甚是不满,真有想谋害太子之人也未可知。”
“我都快弄糊涂了!现在如何是好?”
“唉!”二哥叹息道:“如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出真凶。父王已暗中派人查办。此事切不可让他人知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难以平静。“苒儿,日后你在宫中多加小心,少介入是非,其余的事有父王和我,你也不要焦虑。”
我强作笑颜道:“苒儿知道了,你们也多保重。”
二哥走后的几日,我都放心不下,虽说二哥吩咐我不要焦虑,但还是每日打发清音去问候父王和二哥是否安好。去太后处问安时,也细细琢磨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但也未发现任何端倪,她待我与以往也并无不同。
几日过去,未见任何风吹草动,皇上也未对刺客事件真正表明态度,只是一味差人调查,却迟迟查不出什么结果,仿佛不打算深究。皇上到底作何打算?是不了了之,还是想给我们个措手不及?朝堂上的事我本就不太明白,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静待命运安排。
又过了几日,随着众人的议论声渐渐消失,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了。
今日,李悦儿打发人送来她特意给我绣的香囊,蓝色为底,上面绣了几朵莲花。我很是喜欢,便装了香料带在身上,去湖畔的柳林里散步。
微风徐徐,吹得湖面波光荡漾,洁白的柳絮漫天飞舞,映衬着柔和的日光甚是晶莹,太阳的影子在水里收拢了又绽开,绽开了又收拢,我正盯着湖面愣愣地发呆,突然刘昭从身后轻拍了我的肩:“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我一惊吓,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掉进湖里,身上的香囊也应声掉在地上。幸而刘昭用手拉住我才免遭厄运。
我捡起香囊拍了拍,放在怀里,埋怨道:“昭哥哥突然出来吓人,我差点儿没掉进湖里。我只盯着湖面发呆而已。”
刘昭笑着拉我到柳林里的凉亭坐下,柔声说道:“是不是还在想那日被刺客劫持的事?”
一下被猜中了心事,忽然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刘昭用清澈而锐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尽管如此,我必须处处小心。眼前这个大周的太子说不定与此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知道真相之前,断不可表露自己的心思。
心虽如此想,做到却很难。我努力保持面容上的平静,但嘴里却支支吾吾。
刘昭见我如此,便说道:“不要担心,皇宫已加强了守卫。况且刺客要刺杀的人是我,你只是偶然受了牵连,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刘昭的眼睛里透出坚定和自信。他显然是误以为我在担心刺客威胁自己的安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这样白白地被人认作胆小实在太委屈。
“才不是担心这个呢!”我脱口而出,“是……是想出宫玩了。父王和二哥总是不让我出宫,说会有危险,我才不信谁会有胆子伤我”
刘昭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两条弯月:“我以为是什么原因呢,这好办,我给你父王说情,到时候让明沧一路保护你,你父王的顾虑就会打消了。”
“明沧?”我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怎么了,有何不妥?”
“没……没什么,能出宫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谢过昭哥哥。”我傻笑着,这算什么,才躲过一劫,又跳进另一个火坑。
这日,乔装成大家闺秀,和明沧一起出了皇宫。想到明沧是刘昭派来的人,加之他之前种种讨厌的行为,我便做好了不理他的打算。
邺都确实比淮南王都寿春繁华多了,大大小小的商铺一直绵延到长街尽头,商铺里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吆喝叫卖、讨价划价之声不绝于耳。往来人群络绎不绝,无论是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能找到心仪的各式物品。风格别致的酒楼客栈林立街边,散发着浓重脂粉之气、装饰得妖艳夺目的青楼,引来众多纨绔子弟寻欢作乐。
突然心里萌生了想逗一逗明沧的念头,我便特意朝青楼方向瞥了一眼,侧过身去对一旁的明沧怪声怪气说道:“明将军是这里的常客吧?”
明沧不屑道:“这些庸脂俗粉哪能入我的眼。经常出入于此,岂不毁了我一世英名?”
我斜着眼瞅了瞅他:“就你还有何英名可言,真是大言不惭。”
“大丈夫当清心寡欲。我今生若能得一红颜知己已足矣。”
想起前日他那轻浮的样子,我便一脸不信地直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我一直以来心心恋恋想写的文,奈何三次元的事情太多,直到几个月前才有机会动笔。我知道自己的文笔让人着急,不过无论有没有读者,我都会好好地把它写完,要对得起自己,更要对得起看文的你(如果有的话)。加油加油!
☆、第六章
正午时分,明沧领我来到一家名叫“醉香阁”的典雅的酒楼。一个身姿曼妙、二十岁出头模样精明的女子一见我们进门,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从掌柜台后面迎出来,笑意灿然地说道:“哟,明将军有些日子没光临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前些日子朝中有事。今日带朋友来这尝尝。几日不见,陈姑娘越发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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