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我是一边念着《乾坤经》,一边往竹山观跑,所以一路上,没再有跑来纠缠我,我很顺利地跑回了竹山观。
在我跑到竹山观大门口之时,张婆婆已经在门口站着往外张望了。
“小飞,小飞,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吧?”张婆婆说话的语气很急切,还透着一些担心,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等了我好久了。
见我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张婆婆那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一句。“这么晚才回来,你跑哪儿去了?”
“我和几个同学去学校旁边的小河沟捉螃蟹去了。”我知道张婆婆不会像师父竹山老道那样说我,因此,对于她,我是不会隐瞒什么的。
“你这孩子,就是贪玩儿。”张婆婆责备了我一句,然后拉着我进了屋。
“饭菜都冷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就没办法热。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把饭菜给你热热。”张婆婆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饭菜端进了厨房。
因为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敢再不听我师父竹山老道的话了。每天一放学,无论别的小伙伴怎么怂恿我,我都不会跟他们一起去玩了,而是乖乖地往竹山观赶。
这样的日子,对于我这个贪玩的小屁孩来说,是极为残酷的。要知道,作为小屁孩的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玩了。现在,因为有脏东西缠着我,搞得我玩都玩不成了,让我很是郁闷。
那时的我,只希望我师父竹山老道能够早些回来,帮我把那些脏东西全都收了。那样,我就可以回到我正常的生活;那样,我就可以重新和小伙伴一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后,我师父竹山老道回来了。
这一次,我师父竹山老道不是空手回来的,他手里拿着草药。至于他手里的草药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师父竹山老道带回的草药不是一般的草药,至少在附近这十里八乡的山上,应该是没有的。
村里的人,大都是懂一些草药的。我妈就经常去山上找草药,因此,对于一般的草药,我是认识的。我师父拿回的那几样草药,没有一样是我认识的。
让我觉得那草药不一般,不是因为我不认识它们,毕竟我不认识的草药多了去了。让我有这想法的原因是,在我问我师父竹山老道那草药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师父对我说那些草药是他求回来的,但现在还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药,还没到告诉我的时候。
我师父竹山老道不说,我也就不便多问,反正对那草药,我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我师父回来了,我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身了。
“师父,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是不是就没有危险了啊?我是不是放学之后可以在外面玩一会儿再回竹山观啊?”我问了我师父竹山老道一句。
“现在还不行,得等我给你净了身,做了法,把你身上的脏东西全都驱除干净之后,你才能真正安全。”我师父淡淡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得要多久啊?”我问。对于做法什么的,我并不是很关心,我最关心的是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自由身。
“七天。”我师父竹山老道显然是知道我的心思,因此,他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七天之内,在法事做完之前,你每天放了学,都得在第一时间赶回竹山观,不得在外面逗留。”
我师父竹山老道说这话时的语气是极其强硬的,是不容商量的。因此,我也不敢违逆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哦!”
在应完之后,我只准备跑到院子里去玩的。可就在我准备往门外走的时候,我师父竹山老道叫住了我,他告诉我说,现在我需要净身。
对于“净身”这两个字,我在听大人们讲故事的时候听过的,“净身”是对古代的太监用的,净完了就得成太监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虽然还没完全搞明白太监是个什么,但是,在我记忆里,太监始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要当太监!”在想到这些之后,我立马就像师父提出了我的意见。
我师父竹山老道在听完我这话之后,立马“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我师父对我说:“我说的净身,不是像太监那样净身,是让你洗澡,把身子洗干净,这样才能做法,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我师父竹山老道这话刚一说完,张婆婆便在院子中间吼了起来。
“水烧好了,小飞快过来洗澡。”
张婆婆一吼完,我师父竹山老道便把屋里放着的那个大木盆拿到了院子里去。在摆好大木盆之后,我师父竹山老道先是上了三炷香,然后又念了一通经文。
在搞完这些过场之后,我师父竹山老道把草药放进了那大木盆里,然后又把张婆婆烧好的开水给掺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草药的作用,原本清澈透明的开水,一进入到那木盆里,立马就变成了血红色。感觉那大木盆里,像装了满满一盆人的鲜血一样,让人渗得慌。
“水好了,把衣服裤子脱掉,进去洗吧!”我师父竹山老道一边念着经,一边说。
这木盆里,可是刚倒进去的开水啊,还冒着热气呢!现在让我进去洗,那不得烫死啊?
“师父,这盆里可是开水,烫,要不冷一会儿我再洗。”我以为我师父竹山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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