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眯着眼睛,带着探究的意味打量自己的黑猫警长,那淡定傲娇的小摸样,怎么看怎么可口。忽又想到,以后他们在一起了,可不可以穿一套黑猫警长和一只耳的情侣装?
嗯,那肯定很拉风,陆枭摸着下巴琢磨道。
纪泽词穷,跟谁抬杠,都不应该跟陆枭抬杠,到头来,吃亏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这么个道理他早就明白了,可怎么看陆枭笑眯眯的狐狸样儿,怎么不爽。
心里不爽归不爽,吃完一顿饱饭短暂休息时,纪泽突然起身朝树林里走去,不一会儿,陆枭就见纪泽手里提着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出来。而后也不再理会陆枭,一个人在那里用随身的瑞士军刀细细地削了起来。
已经清洗过的脸干净秀气,只是比来之前时黑了点,没有来缅甸之前那么白皙,不过对比已经完全晒成小麦色的陆枭已经是很不错了。低低垂着头,眼神注视着手里的树枝,认真得不得了。陆枭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恰恰是认真时候的纪泽,透着一股怎么都藏不住的稚气。
最后,纪泽一把将削好的树枝递给陆枭,把柄的部分他已经削得很干净了,确定不会让小木刺扎进手里去,“给你,这个拿着好走路。”
陆枭笑着借过树枝,他可是觉得自己还没有伤到这种程度,不过阿泽这么体贴的心意,自己当然是要接受的。并且陆某人打算就这么一路带回去,回家之后,好好收藏起来。
纪泽在听完陆枭的这番论调之后,脸一红,眼睛一瞪,鄙视陆枭道,“不就是根破树枝么,你还能再r_ou_麻点么?陆大少?”
陆枭淡然地应道,“当然可以了——宝贝儿”。
纪泽:“……”,心里感慨,自己又自找调戏了。
说是翻过那座山即可,但是两个人带着不多的东西,陆枭本身还是一个病号,在一个根本没有作为旅游资源开发过的原始丛林里面穿越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纯粹的天然,也意味着绝对的落后。
例如原本对各种昆虫敬而远之的纪泽,现在已经能够十分淡定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虫子用两根手指夹住,轻轻丢出去了。某天晚上睡觉之前,俩人还合力打死了一只蛇,总归是庆幸没有碰上传说中能够一口就把人吞下去的巨蟒。而第二天,陆枭美滋滋地用这只蛇做了一整锅的蛇羹。
再或者,要不是手里拿着纪泽细心削给陆枭的“破树枝”,俩人估计已经埋魂在缅甸了。那天躲过一阵雨之后继续上路,只是在过一片草地时,已经使惯了树枝拐杖的陆枭下意识地先用树枝下了地,却立马感受到着地之后,树枝陷了下去。下意识地,他首先猛然地拉住就要往前走的纪泽,“阿泽,先别过去,有可能是沼泽!”
事后俩人都心有余悸,这要真是往前走,卡车都不一定拉得回来。
好在,陆枭的伤口处理及时,又带着疗伤圣药云南白药,当然纪泽则是强烈怀疑这个人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即使在这么恶劣的野外条件下,在长途跋涉的艰苦下,陆枭的伤口居然是在慢慢的愈合。
从中国出来到缅甸金三角,再陪着陆枭从缅甸的原始丛林里风餐露宿地跋涉到老挝,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完全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外,而最大的意外大概就是认识陆枭这个人了。
等他们二人走完长长的一条山路,再翻过一个小山头之后,纪泽见到升起的炊烟之时,他觉得自己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不为别的,吃了多天的“山珍”,各种野果,以及压缩饼干后,此刻,他就想吃碗白白的大米饭。
陆枭听了他的想法之后,很是爱怜地揉搓了纪泽的脑袋一把,“瞧你这点出息,阿泽。”
当纪泽和陆枭灰头土脸,尘满面土裹脚地出现在这个缅甸和老挝边境的小村落时,着实引起了当地人的围观。不过,这里没人会英语,只讲他们的官方语言老挝话。于是陆枭既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黑黑瘦瘦看起来无比淳朴的老挝村民也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
无法,陆枭最后拿出纸和笔,连比带划了半天,终于使警惕心十足的老挝村民相信,他们两个是徒步旅行的过程中迷路了,才走到这里来,想要在这里休息下,当然,可以付钱。美金是通货,走到哪里都能用,而且在老挝缅甸这样的东南亚国家,更是吃得香。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纪泽擦着头发走到房间里——说是房间,也不过是泥土砖砌成的墙,屋顶还是茅草屋。不过,这对于连日来以天为盖地为床的两个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了,起码能够遮风挡雨不是。
陆枭早已经洗过,连日的风尘泥土都被洗净,虽然身上穿得是的老挝人借给他们的黑色短衣,可陆大少的偏偏风采又展露出来,此时手里正拿着一张东南亚的大地图在研究。见纪泽进来,陆枭展眉一笑,“嗯,不错,可算是有个人样儿了。”
几天前,他们全是猴子似的原始人模样。
纪泽嗤之以鼻,“像猴子的可是你,瞧你浑身上下毛茸茸的。”刚刚洗过的人,s-hi漉漉,眉眼亮晶晶,说这话时格外俏皮,陆枭看得心里直欢喜。
第62章 …
俩人一路走来,虽然是苦到有一顿没一顿,风雨交加时无处避雨,太阳暴晒时汗流直下,种种困苦,可是陆枭心里就只觉得畅快二字。
是的,畅快。
在迦南时,他同样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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