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气人的是,因为凌绪算在富家公子行列,不用他争抢就有镜头主动凑上去。
而我夹在当中,形影相吊,强颜欢笑,就连签名也只能识趣地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难得的难得,签名板中间秀气有力的沈余安三个大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要是我的名字也能与它并列就好了。
这个念头跳出的瞬间吓得我立马走入会场,在没有记者的地方捂住胸口缓气宁神。真是要命,最近跟她见面的次数频繁,差点被蛊惑。
早到的明星已经三两聚集,或窃窃私语或高谈论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混杂富家子弟的地方更显得像是上流人士的聚会。我问服务生要了杯桃红酒,思考是否应该找个圈子插-入聊两句。
“嗨!”
背上传来一记猛拍,险些呛得我直咳嗽。转头一看是吴子琪晃着胸前两团肉,对我艳媚地笑。
我伸直脖子朝她低到极限的领口里看了看,决心假装看不见不给自己造成心理上的伤害。她的青春小鸟明明一去不回来了,胸部却给人一种每年都在发育的错觉。
“你亲爱的男伴呢?”我揶揄道。
吴子琪撇着嘴往某个角落一指,“你还不了解他?在那跟狐朋狗友瞎扯淡呢……还有,我求求你,把亲爱的三个字去掉行不行?每次听到这三个字我都像被人喂了屎。”
我将酒一饮而尽,抬手抹嘴实则掩饰即将喷薄而出的笑声。
吴子琪是竞争公司的艺人,又是“爬床党”一员,照理说我们应该没什么交集,现实却是关系不错的好友。
这段友谊的诞生,多亏了贵公子凌绪。
我望向身着笔挺西服,周围环绕着莺莺燕燕的凌公子,心底不由冉起了感激和同情。
其实凌绪不是一直都维持让女人心花怒放的外形的,甚至可以说是逆袭的典范。尽管他从小就是清秀的小帅哥,但命运总是造化弄人的。他15岁时被我拉去学校后头的黑暗料理一条街吃各种炸食,短短半年胖成猪头,直到后来才拼了命瘦回原来的身材。
当然人是瘦回来了,黑历史也留下了。刚出现在媒体面前那会儿,不知道谁挖来了他胖子时期的照片,各种调侃暗讽。当时有个记者问他近期健身得怎样,他蹦出一句“三月不知肉味”借以炫耀肚子里少得可怜的墨水以及描述自己锻炼多刻苦节食多艰辛。
然而这话在有心人耳里总能脑补出大堆不得了的事情,此肉被理解为彼肉,数日后一篇名为“l公子三月不近女色,是人性的缺失还是身体的残疾”的报道登上某八卦小报,内容用胖子都短-小的假研究来暗指l公子男-性-功能不咋地。
此举彻底惹怒凌公子。偏偏他脑子有问题,听信狐朋狗友的谗言,在圈内各种贿赂艺人让她们对外宣扬凌绪的床上功夫有多棒。
一时间,短小精悍的恶言消除了,放荡不羁的称号现世了。恰好他那会儿迷恋网络五子棋,沉迷到废寝忘食无法自拔,一句玩笑话“玩五子棋玩到肾虚”又被传了出去,于是e奶女神吴子琪莫名躺枪……没想到吴子琪这人脑子也有问题,两人一拍即合用名牌包达成不要脸的交易。
“不就是在外面说几句他好厉害么?不卖艺不卖身还能拿包包,多划算!”吴子琪这句豪言壮举成为我们三人友谊的开篇言论。
显然和这两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当好友的我,脑子大概也是不正常的。
此刻吴子琪见我贱笑不止,自然也是想起我们认识的桥段,坏心眼来了句:“哎,我一直很好奇,凌绪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我正偷乐,脑中突然蹦出五岁那年看见凌绪对着蚯蚓撒尿的场景,一时嘴快回答:“不就那么点么。”甚至条件反射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大致的可怜的长度。
当然我的本意只是幼年的他都没发育能有什么看头,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料不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会对凌绪惊呼“我靠你弟怎么从猴毛进化成定海神针”,然后被定海神针惩罚到求饶。
而且当下我完全没想到这话有多暧昧,引得吴子琪用怪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有屁快放,有话直说。”我被盯得浑身发毛,反瞪了她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吴子琪捋着鬓发眺望四周,神色忽然一转,勾住我的臂弯谄笑说:“我问你啊,你说我要是想跳槽到你们公司,行得通不?”
“怎么了,你们公司不刚给了你个代言么?”
她压低声音吐槽:“最近有个新人刚来没多久就跟上层睡了,据说还拿到了一部好资源。而我呢?呆了这么久也没这种待遇!要是能爬上陈靖言的床就好了。”
我嫌弃地拨开她的手,“你傻么。有沈余安在,你觉得自己爬得上?况且就算没有沈余安,你见过有谁爬成功了?”
她闻言抓着我的肩膀,将我转向另一边,“说实话,就沈余安被排挤的样子,我是不信她能当一辈子正宫。”
我顺势望去,眉头不自觉皱紧。
不知何时沈余安旁边已没了陈靖言的身影,她独自坐在位置上喝酒。周围的人几乎都在愉快交谈,唯独她好像四周罩着透明结界,与外界隔离开来。印象里她总是这样,不会主动放下身段结交讨好,因此经常被咖位比她低的艺人们嘲讽说高高在上。
见她神色如常,毫无尴尬之意,作为外人,我忍不住有些感慨。难怪她不主动结识他人,因为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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