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旁的布巾,离伤默默走至浴桶旁,轻轻拭擦着慕白水光中白晰的背肤,若宫主对上了那个圣女都无胜算,自己若是动手岂非找死……
“宫主,不若传回消息,令宫中下属分散潜来,灭了这伊拉默一族,也好过被他们的软禁!”离伤沉默半响,突地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
闭目享受着热水包围的慕白猛地睁眼,一把扣住了男人正在背上擦拭的手腕,转过身来,紧盯着男人的双眼,道:“你这是在为本宫着想?”
离伤一颤,慕白虽脸色如常,离伤却敏锐的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中那淡淡的薄怒!难道又被他看穿了?离伤不敢多言,低了头,乖顺地站着。
“草原千里,宫中之人比之本宫如何?让他们穿过草原接应,在草原祭师与伊拉默族人手中能活着回去几人?再者说,碧心宫这般动作,若让中原五大门派查觉,你我活着回去之际,碧心宫怕不是已遭浩劫?”慕白越说越怒,随手一扯,‘哗啦’声中,男人连人带衣跌入桶内。
“宫、宫主……”挣扎着,自水中跪立而起,离伤呛咳几声,也顾不上头上温水流下,浸入眼眶,惶惶瞧向慕白面上,不见往日凌虐之前的冰冷,方微微松了口气。
“今日那联姻之说又让你起了杀机?不管对方实力如何,你也要致他们于死地方肯干休?”冷冷地看着男人狼狈冒出水面,慕白脸色不动,却在心中暗暗诧异,为何想通男人这妒忌心理后,却不若想像中的暴怒了?反倒有些理所当然、稀松平常之感……
刚松下的心又提紧了起来,怎的忘了当初?此时的宫主怕是被勾起了旧事……被看穿的难堪与恐惧着即将到来的折磨,令离伤低垂下了头脸,不敢再直视慕白那淡漠的目光。
“不管何时、何事,你须得先记住自己的身份。这般损人损已之事,也亏你想得出来,往日的聪明机谋都哪里去了?一遇到这种事情,便成了蠢货!”平静是平静,可该有了教训之语还是要说的,慕白可不想再来一次风鸣崖之变!伸手,直接挑开了男人的衣襟,勾住衣内的银链,缓缓扯动。
“呃……”正低头老实挨训的男人不妨这般动作,胸前下腹被拉得生痛,可那银链上拉扯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离伤抬眼,瞧了瞧慕白的脸色,那上面挂着的浅浅笑容并无丝毫作伪,空气中那淡淡的薄怒似也散去。
这……应该没有生气罢?脑中转着连自己也难相信的念头,离伤还是顺着银链的力道,倾身倒向端坐的慕白,想到连日来的温存,离伤大了胆子低声说道:“以前属下最重自家性命,可宫主却比属下性命更加重要……”
“所以?对你来说,她们想要抢走本宫,便是舍了性命,也要将她们陷死了才好?哪怕伊拉默血流成河?哪怕碧心宫为此战死无数?”扯了男人的顶头,看着因身体前俯而令后仰的头颅显得有些艰难的男人,慕白突然觉得先前菲拉丝洞窟中所受的郁气一扫而空。
“是。”尽管身子因此颤了颤,宛自惶惶的男人咬咬牙,低声承认,却是垂了眼不敢看慕白会有何种表情。
看着男人满脸的哀伤与无奈,慕白心头大畅,忍不住就了头过去,在男人唇上狠狠吮了一口,道:“以你的机谋,当有更加稳妥之法,如此方寸混乱,是因着本宫?”
正惶惶等待着惩罚到来的离伤,被这突然一吻,以及那虽是责怪,却非自己用心,而是嫌y-in谋太过粗浅的问话?惊得脑中发白,混不知其所以然般,呆呆地望向了慕白,下意识地道:“伊拉默毕竟曾经那般庞大,若是宫主瞧上了伊拉默族中的武功秘籍,以及这一支答应完全听命的部族,就算那莱丝丽儿长像怪异,怕是也会接受……”
话音突地断落,终于反映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离伤恼涨得一张脸通红发紫,身为下属,这般赤 裸 裸的独占心态,哪个上位者能够接受?好不容易熬了这么些年,眼看着慕白警戒、怨恨之心渐去,日渐温柔,自己怎的就将心底之语说了出来?这不是挑开了慕白心底的伤疤,自讨苦吃么?
“果然如此……”喃喃自语,慕白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眉眼,便如自己无法容忍视如腹心的男人背叛一般,男人又如何容得下付出全部身心之人另娶?一早便该察觉,男人连宫中零时招来陪侍的侍妾都不顾身份的公然忌妒,何况是有名有位的妻妾……之所以理智全无,计谋粗浅,不过是太将自己放在了心上罢……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想通了这点,慕白只觉多年来郁结的心胸为之一畅,丹田的内力奔流汹涌,自发的涌出了丹田,绕着全身大小百脉缓缓流转,至此,却是再也不肯安安份份地回归丹田,便在经脉中循环流转……
早将师祖候无忌的笔记深刻于心的慕白大喜,深知功力再度突破,已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心中无剑之境。一眼瞟见了男人被浴水浸透的衣裤紧贴在那j-i,ng实的躯体上,露出了流畅有力的身体线条,脑中自然地泛起这具柔韧有力的身躯无数次为自己带来欢愉的情景,慕白呼吸一沉,满心的兴奋顿时化作了熊熊的欲 火,展臂揽了男人的劲腰,搂近身前,将自己昂首而立的火热,在那热水里沟壑隐现的股间缓缓磨蹭……
“宫、宫主?!”离伤愕然抬眼,不明所以的望向慕白,这个……不是应该发怒、诉责、惩治么?现下这算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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