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蹲了下来,还朝着姜辛伸出手。
姜辛吓得脸都白了,竭力往后躲。章哲另一只手揽住她光裸的肩,将她定在那,另一只很自然的揉着她的额头:“你也真够本事的,这样都能睡着?”
姜辛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只露出头,章哲要揽住她的肩,自然要把手探进水里。明明水是热的,可姜辛就是能感觉得出他的手比水温还烫。
这么一对比,这滋味可比额头上的疼难受多了。她差一点就尖叫出来,可姜辛不敢,她只能仓促而惶然的面对着章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章哲看着姜辛红扑扑的小脸,水润润的眼睛,不由的就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何至于让她吓成这样?
姜辛脑子都乱成一锅浆糊了,半晌,只抖抖嗦嗦的道:“冷。”
水都凉了,能不冷吗?
章哲随手就把大毛巾扯了下来。
姜辛看他这架势,是非要看光不可了?
她拗不过他,再这么僵持下去,章哲没什么,可她受不住啊?自己的身体只能自己珍惜。姜辛想明白了,也就顾不得害羞,一咬牙,便想站起身。
不想章哲把毛贴兜头一罩,哑着声音道:“快点,别冻坏了。”
眼前光亮都被遮住,一片红通通的混沌。等姜辛手忙脚乱的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净室里哪还有章哲的身影。
姜辛微怔了怔,抱着毛巾倒是笑了笑。等姜辛从内室出来,章哲早就坐在灯下看书了,他也才刚沐浴过,头发还是湿的,也不知道刚才他是不是就这么着进来的。
姜辛盯着章哲湿漉漉的头发,咬着唇不作声。
章哲一抬眼,朝她招手道:“过来。”
步履有如灌铅,姜辛一步一步挪过来。于她而言,内心是矛盾的,她既不想和章哲圆房,可又不甘心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孤衾冷枕自己过一夜。
她骨子里本就是个传统的女子,如果有个合适的平台,她情愿做个最安份、最柔顺、也最吃苦、最庸俗的女人。
不是逼不得已,她哪来的与长辈、与家族、与这世道抗争的勇气?
章哲起身将她往身边一拉,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道:“以后洗完了头要赶紧擦干净,不然要头疼的。”
“不,不用……我自己来。”
章哲手劲大,姜辛被他晃得坐不稳,又被他这自来熟的脸皮惊住,为免受他荼毒,只好微弱的抗议。
章哲道:“一事不烦二主,我已经接手了,你就别沾了。”
“……”好吧,姜辛只好闭着眼睛任他擦。
章哲低头问她:“很冷吗?”
姜辛点点头:“有点儿,我怕冷。”
章哲便道:“是我疏忽了,明儿就叫他们把地龙升起来。”
“不,不用吧?”姜辛睁大眼:“这府里,都是这般早么?”别就她一个人特立独行。
章哲笑道:“你管你自己暖和就好,问别人做什么?”
姜辛堵气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得轻松,这府里又不只是他们两个,上有章老太太,下有瑞哥儿小孩子,都没闹着冷,就她这升了地龙,回头府里的人不得笑话她?
笑话还是轻的,背后不定怎么说她恃宠而骄呢。
章哲放下巾帕,笑道:“怎么?这就生气啦?我知道你一直是个爱生气的小刺猬,可这一句话都听不得可怎么好?”
姜辛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做人媳妇,就得谨小慎微,等她熬成婆的那一天,再这么随心所欲还差不多。
可她没法辩驳,不管怎么说,这是章哲的一份体贴。
姜辛垂下眸子,道:“我没生气……”
把她说成什么了?还刺猬。
章哲轻笑一声,道:“你不同我生气,又同谁生气?”他倒是问得一本正经,道:“你我既成夫妻,便当患难与共,互敬互爱,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同样我也是你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只管同我说。若是你我之间还藏着掖着,没事都要斗斗心眼,使使花花肠子,又有什么意思?”
姜辛很怀疑的看着章哲,她现在似乎可以相信他,可谁知道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会不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和她讲呢?
第244章、不信
送上第二章。
姜辛心里的纠结,章哲不懂。
他替姜辛擦干了长发,这才叫安辰等人进来,送上一壶酒和两只酒盅。
姜辛立刻就紧张起来。
她想说自己不胜酒力,但她和章哲是喝过酒的,且喝得还不少。既然没借口推辞,万一喝醉了可怎么好?又该出洋相了。
章哲是一惯的从容,他亲自斟酒,而后将酒盅递到姜辛手里,语气一如平时那样温和:“天比较冷,喝两盅酒暖暖身子。”
那倒也是,她现在的确是冷得很。十月的天,已经凉了,她又本身是个怕冷的人,手脚都是凉的,恨不得抱着火炉,围着被子才好。
姜辛接过酒盅,应了一声:“哦。”之后不等章哲再说说什么,端起酒盅往嘴里一倒,这一盅酒喝完了。
章哲没想她这么爽快,短暂的愕然之后,又替她斟了一杯。这回不等她干,忙抢先握住她的手腕道:“别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我们两个合该喝一杯……交杯酒。。”
一盅酒下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酒确实有贯穿血脉的作用,姜辛没那么冷了。她由着章哲与她手臂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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