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羊皮袄狼皮袄,偶尔去娘家地里活动下,也就不觉得冷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则是窝在萧荆山胸膛里,让他搂着,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用加柴加碳的火炉子,任凭外面风雪肆虐,她躲在他的怀里依然热哄哄的,说不出的舒服。
萧荆山也发现梅子的手脚容易发凉,于是每日钻进被窝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手放进怀里,把她的脚也拢在自己两脚中,用自己火热的体温给她暖热了。
萧荆山在晚上抱着梅子的时候曾经对她这么说:“以后外面的活我多干些。”
梅子将自己已经暖热得小手从他手中抽出,在他腰上随便摩挲着问:“为什么?”
萧荆山将她调皮的手捉回来,轻轻揉捏着说:“今年太冷了,你怕冷。”
梅子的手指头反过来勾住他的手玩弄着,口里笑道:“咱们山里每年都是这么冷啊,以前任凭外面再冷,我还是要剁菜喂猪下地干活的,哪里用得着什么小心呢。”
萧荆山听了她这话,握住她的手紧了几分:“我的小梅子以前受苦了。”
梅子听着他宽厚的话音里带了几分爱怜,心里泛起甜甜的暖意,于是便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脸颊,小声说:“其实真不算什么的啦。”
萧荆山一只大手伸上来,摸了摸她滑嫩的脸颊,仿佛迟疑了下,然后才开口问:“以前福哥对你应该不错的吧。”
梅子忽然听他提起福哥,原本在他胸前勾画着的小手便顿了一下。
福哥在狼爪下受了伤,虽然看着血淋淋的,但其实也并不是太严重。在炕上躺了一些日子,再加上萧荆山的药石之功,那伤就好起来了,只是最后免不了留下伤疤。伤疤也是在胸膛上,梅子没见过,但是听说东一块西一下的看着很狰狞,比萧荆山的伤疤还狰狞。
梅子这些日子也在想,自己对福哥的挂念和担心是什么,想来想去,知道原本的男女之情是没有了的。只是人家为了自己受伤,两个人好歹以前也是一起长大得,心里的那份情谊也不是轻易能散去的。
此时听到萧荆山这么问,梅子点了点头:“他以前对我不错的。”曾经的曾经,那个人的确对她很好的,她甚至以为这是她可以托付一辈子的良人。
萧荆山沉默了会儿,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他的确不错。”
梅子不明白今夜萧荆山怎地提起福哥,便蹭了蹭他,柔声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他伤势都已经好了的。”
萧荆山摇了摇头:“没啥,只是觉得咱们欠了他的,他救了你。”
这话正好勾起梅子的心事,那日一向胆怯的福哥竟然冒死与狼相拼的场面又浮现在梅子眼前,她苦涩地笑了下,心里却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以命相救,自然不是因为街坊邻里的缘故。
到底是谁辜负了谁,谁又是那个负心的人。
萧荆山见梅子没再吭声,叹息了下,低低地说:“以后我自会设法报答他的恩情。”
42、我想永远陪着你
这一年,绿水村的新年都笼罩在狼群的阴影中,他们过了记忆以来最惨淡的一个新年。按照传统,过年后那些远嫁的女儿总是会回娘家看一遭的。可是因为狼群,亲戚间都没怎么敢走动,于是梅子娘盼望的朱桃也就没有回来。
那天梅子娘抹着泪说:“我心里总是不放心你妹妹,她那性子,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梅子自然知道母亲的心事,安慰说:“别人捎来信,说朱桃在那边挺好,公婆人都不错,夫婿性情也好的,只是今年实在没法回来罢了。等咱们这祸事过去,朱桃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梅子娘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我没看到,总是不放心啊。”
梅子知道娘亲惦记朱桃,可是此时安慰的话语也于事无补,说一千道一万,母亲见不到女儿总是会挂念的。当下她也只能握着母亲的手,陪着她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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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春风一吹,山上的积雪便开始融化,于是响马们便来向萧荆山告辞了。响马头子裴占峰对萧荆山言谈间极为恭敬,抱着拳说不敢再打扰下去,如今刚刚开春,出山正好。
萧荆山望着言辞恳切的裴占峰,只问了一句:“你们打算往哪里去?”
裴占峰一听,慷然抱拳说:“如今叛贼作乱,民不聊生,我等既然长在军中,学得一身武艺,自当报效国家,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这番话说得唾沫横飞,后面的梅子却听到感慨万分,这群响马初来时还要打劫村民钱粮,结果过了一个冬天,遭了一场狼灾,如今竟然要为天下黎民去平乱了。
不过想起这个,她赶紧观察自家男人脸色,看他的反应。
萧荆山听到这番话,则是环视了跟在裴占峰身后的那群响马,只见他们个个尚且年轻,脸上都充斥一股热血豪气。当下他赞赏地点头,问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你们要去投靠哪位将军麾下?彭王爷军中出来的逃兵,又有哪位将军敢收留你们?”
裴占峰闻言一滞,随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大不了我们单打独干,杀几个贼子算几个!”
萧荆山一听这话笑了:“各位既有这番雄心壮志,萧某佩服得紧。但只是我等相聚一场,临行前萧某想和各位对饮几杯,权作送别,如何?”
裴占峰如今对萧荆山几乎是言听计从,恭敬有加,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由梅子下厨,各位响马们劈柴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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