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
“嗯?”
“你的好,我也当不起的。”
苏白这一头疼,倒是清醒了些。谁对他好,他都明白。这好,好几分,诚几分,稍稍用心去想一下,并不难得出答案来。只是苏白一向是得过且过,觉得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心满意足了。别人可心的对自己好,自己又哪能不拿出这十分意来。他知道白景对他有意,他也知道,这意也会害了白景。那日乔岱同他说的话他都记下来,虽说乔岱是为了苏白才说出这些话来的,可苏白也明白,这份情谊对白景来说,也是威胁。
“我晓得了。”
白景说完这话,再没了下文。他衣袖轻甩,苏白便睡了过去。将人安置好,自己出了屋子,却哪里也没去,只是坐在台阶口上发呆。
乔岱出了门来,看见那素来清冷高洁的白大人竟落魄狼狈如此,不由心里暗暗吃惊。后来想着,大约是同苏白有关,心中有些忐忑,莫不是自己当日那番话起了作用,苏白便将话挑明了说,这才伤了白景的心了。如今瞧着这样的白景,只怕这事……
他看着白景如此,心中莫名有些心痛,觉得自己与他都是这可怜人,心有所属,可奈何心中所属却另有他处念想。最是这痴情误人。乔岱摇了摇头,便转身进了屋。原本打算上前安慰些言语的也就作罢了。安慰又如何,这事,哪里是能安慰的了的。只是可怜人惜可怜人罢了,谁也不比谁强。
再说火凛。
怀中之人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想来同去了苏白眉心朱砂有关,心中对自己说道,果真是去对了。可不知为何,那日苏白那痛苦模样与他脑海之中翻滚,竟是有些折磨之意。他再如何同自己说这样做不仅仅只是为了释慧,也是为了苏白自己好。去了这朱砂,便省得让那些j-i,ng怪在近身作恶。
释慧瞧着火凛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道:“你去了那孩子的朱砂,可有去瞧过他状况?”
火凛这才回过神来,听他问道苏白,心里一个咯噔,竟是有些心虚:“他少年人,身子骨正是强壮,去了颗痣罢了,哪里就这般娇气。”
释慧摇头,似是有些无奈:“你莫要告诉我你真当那是颗痣。”
火凛半晌不语。
释慧说道:“你该去看看他,这一路上来,如若不是他照拂……更何况,我这一命还是他救回来的。”
火凛抬头望向释慧,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释慧疑惑,可那眼神里却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更让释慧心惊。
“当初为何会挑上这么个书生施下这丹心咒术?又为何要施下这丹心咒术?”
释慧苦笑,想着,果真,这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问出口的亦还是要问出口来。可他这话问出口了,自己却不知要如何来回答。他总不能说当年他一心修道,只为了能成仙,却是让火凛牺牲了许多,如今所成,不是全部,也有一多半是靠着火凛修为而来。他为他付出良多,他却为他所做甚少。留给火凛的也不过是那折磨人的念想。
火凛有心修仙,则必会历经天劫。原本西山火狐,自古便为妖,哪里敢妄想成仙。若不是火凛心中要与自己比肩而立,只怕也不会动了这修仙念头。可既然有了这念头,也付诸于行动之中,他便是要想了法子来帮他渡劫。只是左思右想,却不得其解。然而他算得火凛竟是渡了劫,心中蹊跷。这天劫,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如何就能够渡的这般容易。可当观云将苏白救回来时,他才知道,原来,竟是这一世双魂之人替火凛挡了天劫,这才引得苏白昏迷不醒,只是人人都道苏白是风寒罢了。他摆阵卜卦,却算不出苏白命格来,只是知道这人魂魄非常人,心里便有了计较。
释慧心中高兴,不由感叹:“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是有这一世双魂之人,还竟这般巧合的让自己遇到。”
他将丹心咒术施于苏白。他身怀双魂,自然与普通凡人有些许差别,只是没想到,这咒术施为,竟是会引来其他j-i,ng怪觊觎。若是有些j-i,ng怪痴心妄想,真有所贪图,这咒术便是会施为到j-i,ng怪身上,轻则修为尽失,重则灰飞烟灭。只是,就算是苏白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r_ou_体凡胎,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如此咒术,于是,但凡施为,必定会对身子有所损伤。
但这些,都不是释慧所要。释慧要的,便是这凡人逆天的施为。他有如此能力,定会助火凛成功渡劫。以火凛修为,若是能够渡过这六九天劫,便可同自已一般,成就真仙之位,傲游人间地府。
他所思所想所做,却是不知如何告知于火凛。只是笑道:“我与他施为,是为了你。不知这般回答,你可满意?”
火凛微微一笑,低下头去亲吻释慧发顶,却并不言语。
“我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当年我有负于你,如今我必当为你倾尽所有。”
“你这话说的实难叫我信服,尽然是为了我,如何要躲着我,一二百年也就罢了,这成百上千年的躲着也是为了我不成?”
释慧轻笑:“看着是长大了,却依旧是当年那只小狐。怎得也不只别人用心良苦。你要修仙,你要与我比肩,但你可曾知道,有我在,你必定做不到这一切。”
“我修仙的确是为你,可你既然心中有我,又为何要去修仙,不如就留在这西山,我们做一对眷侣不好么?偏生要我如此辛苦追逐着你你才甘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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