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到了段少亦面前。
段少亦目光转了装,玩笑道:“常襄姐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梦神吗?”
“梦神?”
“这套奇怪的功法是梦神在睡梦中教给我的。”
段少亦这样话无论是谁听了都会觉得这人是在开玩笑。
但常襄就没有反应过来,还一脸认真的相信了,不禁点头分析道:“难怪,当初一直听闻段家小姐秀外慧中,琴棋书画,针织女工样样精通,会跳舞却唯独不愿习武。但以少亦你的功力如果不是练个十年半载根本无所成,可你的体力又这般差。如果不是有梦神相助,我还真找不到有什么好的解释。”
段少亦真没以为常襄会当真,她这话出来说来逗趣以外,还想忽悠一下一直在暗处的那个人。
说起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像常襄一样,把这个笑话当真了吧。
而身为那个人的凌寒决也不确定,只是觉得很奇怪的抿了抿唇。
不像,段少亦和段灵嫣的性格实在是相差太多了,但单单只是从一模一样的外貌上又无法分辨。不仅如此段少亦还会武功,之前明明害怕马现在却又会骑马,难道,真的要让他相信,梦神这么荒唐的解释吗。
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段少亦究竟是不是段灵嫣。
不知不觉,两个人便计划了一场无形的争斗。
☆、前路
凌寒决说过,从天下第一庄出发到段家现在住的地方,需要跨过一座山,经过一条河。段少亦担心旅途崎岖,所以准备了不少干粮让曲无和曲笑带着。在加上天下第一庄那几位送行时送的,足够他们吃上半月的时间了。只可惜,这趟赶路用不了半个月。
一路上,五个人一辆马车,再加上一匹马,走的十分安静,就连平时最热闹的紫儿也是不敢多吱一声。
实在是因为小姐太奇怪了!明明有这么好的马车不坐,要坐在外面赶马。还要让她这个小丫头坐在里面,紧张的跟圣上同处一处。幸好过了一会儿圣上就出去和同样赶车的曲无换了位置。
见凌寒决从马车里跟着出来,段少亦还想和曲笑换。不过不知道曲笑是不是故意的,很早就骑着那匹黑马走远了一段距离,使得她也不好意思坐在那里叫人,就只有故作一脸镇定的看着周围的风景。
“嫣儿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凌寒决突然问。
“什么?”段少亦好似没听到。
“记恨我没能提前察觉危险,险些让你在冷宫丧命。火起之后,曲无向我通报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幸好,你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次,段少亦听清了,也听明白了,便道:“危险这种事,如果能提前察觉,就不算是什么危险了,我从没想过要记恨你,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嫣儿。”
“我说过,不要叫我嫣儿,我现在的名字,叫段少亦。”这男人怎么总是记不得,段少亦不禁暗自吐槽。
“好,少亦。”凌寒决又道。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几分。段少亦看着前方曲笑的马正悄悄放慢脚步,她也没有要换位置的意思了,因为她有事要问凌寒决。
“凌寒决,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和我回段家了?”
“少亦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庄里接了一趟镖,这你也是知道的。这里面牵扯到的偏偏还是你那枚玉戒指的事。”
“你是说父皇的那枚玉戒,这事我已经交由三弟去处理了。”
“后来三王爷找到了江湖上的冷帮来找这枚玉戒,最后发现这东西原来是到了庞士得手里,庞士得并不知道这是先皇的印章,以为是件宝物就伪装成了送人的礼物,让天下第一庄的来保这一趟镖。现在我想冷帮那两兄妹已经把这枚玉戒安全送到了三王爷手里,正等着你回去处理这件事呢。”
绕了一大圈,段少亦终于说到了重点,凌寒决却是面色淡然,毫不紧张:“原来是这件事,有我三弟在,我并不急着回去。”
“你还真是信任你三弟啊。”段少亦随口就道,通常情况下,皇家不都是勾心的斗角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和谐的兄弟情谊。
“我与三弟之间的事,嫣儿不是最清楚的吗?”凌寒决突然道,段少亦一愣:“嫣儿?”
也好,既然凌寒决都这么问了,段少亦觉得自己不如这么说了:“凌寒决,如果我说我不是段灵嫣,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缠着我了。”
这次,轮到凌寒决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与三王爷的事,段灵嫣的确很清楚。但我不是她。”既然已经说了一句,就索性全都说了,段少亦想:“你说你在听到曲无通报的事以后,吓了一跳。不仅仅是因为段灵嫣出事吧,还因为我杀了那两个宫女。你我都知道,段灵嫣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量。”
见段少亦如此严肃,凌寒决也跟着认真了起来,道:“你一直说你不是我的嫣儿,那你怎么会记得过去的事,你面对我们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最重要的是,还…”
最后一句话,段少亦没有听清,但她却突然笑了:“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为了确认我真实的身份。”
“如果你是假的,为什么还要随我回段家?”凌寒决又道。
段少亦没有回话,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是受段灵嫣的记忆影响,她不想让两个老人在得到希望以后又失去希望。又或者,是段灵嫣的灵魂还没有完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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